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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63)

王克敏的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于1937年12月14日。

许多人可能不太理解,怎么会定这么个日子,当不当、正不正的,再等几天,到1938年元旦的时候不好么?再急也不差这半个月啊。

实际上,按王克敏的原意,确实是打算着把新“政府”放在1938年1月1日“开张”的。但是,一个意外的情况打乱了他的“部署”——1937年12月13日,南京陷落。

日本方面认为,趁着中国首都的陷落,新“政府”紧接着第二天登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更好地表现出“连续性”,同时对蒋介石的国民政府也是一种“打击”,于是临时改变计划,令王克敏于第二天将新“政府”挂牌。

1937年12月14日,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在中南海居仁堂成立,由于没有找到合适人选,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不设“国家元首”,以“行政委员会”负实际的责任,由王克敏任“行政委员会”第一任委员长。

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管辖河北、河南、山东、山西四省,“省”级以下,恢复北洋政府时代“省下辖道、道下统县”的行政区划体系,另外尚有北平、天津、青岛等三个“特别市”。

王克敏欣欣然地当上了汉奸,陈恭澍的“买卖”又来了。

1938年1月,戴笠电令天津站站长陈恭澍“剋日赴平,对王克敏、汪时暻二逆予以制裁。”

这事也怪了,陈恭澍在北平的时候,天天办天津的案子,这会儿到到天津上班去了,又一趟一趟地往北平跑,办北平的案子——特务处没人了是怎么着,就显着你能了?

原来,此时的平、津两站,又是一番新天地了。

大家还记得成立于1937年8月的“苏浙行动委员会别动队”吧,当时是为了民族救亡而在上海成立起来的一支群众武装。与此同时,为适应北平、天津等重要敌占区的武装斗争,戴笠要求平、津两站合作,在北方也拉起了一支类似的部队,名字叫做滦榆游击司令部,两千多人,总部就设在宝坻乡下、王文的家里。戴笠委派王天木为滦榆游击司令部司令、陈恭澍为副司令,王文为直属大队大队长。

戴笠令王天木常驻宝坻,将主要工作重心转移到武装斗争上,北平区的日常工作则交由代理区长毛万里负责。

制裁汉奸显然不属于日常工作,戴笠也知道他这个前任秘书毛万里不是这块料,前次制裁殷汝耕,毛万里一点忙没帮上不说,反而差点“折”了尚小姐。这回索性也不弄那假招子了,直接把任务下给了陈恭澍,并令北平区全力配合。

接到命令,与以往一样,陈恭澍将工作交给了他的搭档,天津站书记曾澈,只身赶赴北平执行制裁任务。

早先,陈恭澍等人虽然执行的也是秘密任务,但毕竟置身于中国的地盘,一旦暴露身份,调往他处即可;即便是在工作中出了什么差错,也可以在某些场合下亮明身份,告知对方自己“国家公职人员”的身份,俾可在一定程度上获得谅解。所谓保密,更多的是出于工作的需要。

如今不同了,北平、天津均已沦陷,大家都从“秘密工作者”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地下工作者”、“潜伏者”。一旦暴露了,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日本鬼子,那是要出人命的,必须加倍小心。所以,现在的保密,更多的是姓名攸关,不是玩的。

因此,陈恭澍化装成“大款”——钱庄的老板,坐上了去北平的火车。

闲话军统(64)

当年,陈恭澍刚到北平的时候,在北长街租了几间房子,这也就是最初的所谓北平站了。

后来人多了,自己也结婚了,房子不敷使用,于是又在卧佛寺街租了一所前后四进的大院子,既是陈的家,也是北平站的办公地点,同时也是像白世维他们这些单身汉的集体宿舍,这也就是所谓北平站的站本部了。当年陈恭澍脑子进水“畏罪潜逃”,就是从这里翻墙跑的。

当然了,象北平站书记王云孙、督察王平一这些人,都另外租房子住在别处,主要是避免被人一网打尽。

到了陈恭澍犯错误一走了之,为确保安全,北平站自然要搬家,谁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出了什么事?所以陈恭澍从归绥回来,谁也找不到了。

几经辗转,目前的北平站搬到了煤渣胡同西头的37号院,同时这里也是主持日常工作的北平区书记毛万里的家。因此,一到北平,陈恭澍首先来到煤渣胡同,接洽毛万里。

让陈恭澍大吃一惊的是,煤渣胡同的东口路北,居然就是令人谈虎色变的魔窟——东城日本宪兵队!

换个角度想想也对,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嘛,谁能想到,就在日本宪兵的眼皮底下,居然就是特务处的地下据点呢!

好友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毛万里马上建议,让陈恭澍住到他家里来,凡事方便。

这又是一件违反地下工作原则的事——特务处的规定,严禁两个秘密机构发生横的联系,陈恭澍来找毛万里,是在戴批准的前提下做的,本已令人匪夷所思;两个秘密机构的负责人住在同一地方,更是咄咄怪事!一旦发生意外,平、津两单位岂不是让人一网打尽。

尽管如此,为了“便于工作”,陈恭澍还是住进了毛万里家。很显然地,相比于收拾殷汝耕,“制裁”王克敏的任务更加困难了——

殷汝耕的“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只是中国地盘上的一个非法组织而已。而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则是处于敌占区的、有一定社会控制能力的一个政权——尽管他是个伪政权,但他有自己的军队,丨警丨察,还有穷凶极恶的日本鬼子作为帮凶,不是轻易可以相与的。

毛万里向陈恭澍介绍,王克敏的伪政府设在外交部街的外交大楼,戒备森严,想要混进去动手是不太可能的,强攻更是想都别想。

那么在路上动手行不行呢?王克敏每天上班,有两辆汽车,一辆是他本人和随从,另外一辆则是四名武装警卫,如影随行,因为王克敏也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不知有多少中国人恨之入骨,因此他平时除了“上班”,几乎哪儿都不去,出门就是两辆汽车,武装警卫。

听到这里,陈恭澍已经明了,北平站和毛万里除了能为他提供不收费的食宿服务以外,在业务工作上,是不必再指望的了。

实际上,行前,陈恭澍已经想好了,到了北平,要会见他的两个同学,也是跟他共过患难的好朋友——张作兴和齐庆斌。

张作兴是陈恭澍在军校五期的同学,齐则比他俩低一期,由于三个人都是河北人(陈恭澍祖籍福建、籍隶河北,但在北京生长),在军校时经常一块儿聊天,慢慢地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北伐过后,三人回到北方,境况都不好——由于他们都是军校出来的,除了训练,打仗,没干过什么工作,也不属于那种一专多能的人才,所以干那些比较大众化的工作,显示不出才能。结果谁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经常弄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境地。

这样,三个人又成了患难之交。既然在北方混不下去,反正他们仨都没结婚,于是想方设法凑了一点钱,三人结伴,于1931年去了首都南京。

看来,当年的陈恭澍们跟现在的看法一样——首都的机会总是会多一点。没想到,跑到南京,照样找不到工作。据陈恭澍回忆,当时他们三个人经常只化几个铜钱买碗面、吃点辣椒,就算一顿饭。

就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了,到最后是当大衣、当手表,眼看就要像当年落魄的戴老板一样流落街头。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陈恭澍考上了“中央军校特别研究班”,并在这个班里结识了军校的老大哥黄雍和张炎元,并通过二人的介绍,认识了当时正在组建复兴社特务处的戴笠,跟着又以戴的提携,进入“参谋本部特务警员训练班”,即我们前面讲过的“洪公祠特训班”了,从此跨入复兴社特务处的大门,并一步登天,成为负责一个“省”站的“方面大员”。

与此同时,张作兴和齐庆斌则考上了中央军校宪警班,但他们的运气没有陈恭澍好,毕业之后,既没有当上宪兵、也没有当上丨警丨察,只好又回了北方。

张作兴到河北鸡泽县政府谋了一份差使,好不容易熬到了了县公丨安丨局长,结果河北沦陷、政府流亡,眼下正在北平赋闲。

齐庆斌比他好一点,毕业以后,靠着同学的介绍,加入了复兴社,并得到了“复兴社华北分社”负责人郑介民的赏识,帮他谋到了复兴社华北分社助理书记的职位。

按:“复兴社华北分社”和复兴社特务处是两个平行的组织,虽然都属于复兴社,但彼此之间并无统属关系,换言之,加入了复兴社及其所属分支机构,并不意味着进入了特务处。尽管郑介民既是特务处的副处长,又是复兴社华北分社的负责人。好比是一个老板办的两家公司,你进入了他的甲公司,并不意味着你同时也是乙公司的人。

前面说了,由于复兴社的机构越来越庞大,逐渐卷入了国民党内部盘根错节的派系斗争,更重要的,在1936年底的“西安事变”中,复兴社丢了“大”人。蒋介石震怒之下,严令解散复兴社,改组为“三民主义青年团”。眼下是1938年初,正处于要改还没改的当口,作为复兴社华北分社助理书记的齐庆斌,基本上也等于失业在家,正在北平等着另外安排工作。

相比之下,陈恭澍可算是“春风得意”了,虽然干的特务职业不那么令人向往,但毕竟也是一省“大员”,况且还掌握着一支武装部队,最起码帮老同学安排个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陈恭澍准备把张作兴和齐庆斌都推荐到“滦榆游击司令部”去工作,而且起点都不低,一下子就是第三、第四把手,准备让齐庆斌当“滦榆游击司令部”参谋长。张作兴则为“滦榆游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

陈恭澍的本意,当然是提携老朋友,况且他知道这两个人的才能,都不是一般人,又知根知底,可以绝对信任。

但他不知道,这两个铁哥们跟着他,几乎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日后还要吃大苦、受大罪,连命都几乎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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