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伤得重不重啊?”谢炎程带着哭腔,一边辨别方向一边关切的问到。
“没什么,胸口好像被锤子锤了一下,闷得慌。”谢灵七脸色有点苍白,走起路来有点不稳,“那个人功力博厚,如果再精纯一点的话,可能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师傅,我们去封家村干嘛啊?”谢灵七身躯还很娇小,不能背着师傅,急得眼泪刷刷往下掉。
“去找奇门掌门和他的师弟。”谢灵七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先找他们落脚,他们心底不坏,再把消息告诉他们,他们有本事,我怀疑,九菊组织这次到咱们中国,是有备而来的。”
“到了封家村,我们怎么找他们?”在谢炎程心中,温若虚古道热肠颇有古代大侠之风,鲁景峰很和蔼,对自己也不错,值得依靠,但封家村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家,大晚上的,上哪里去找他们,这是个难题。
“到了再说。”谢灵七抬头看了看方向,徒弟带路的方向没错,心里颇为安慰,教得东西他没忘。
“师傅,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就走吧。”不知不觉,封家村近在眼前,谢炎程心里担心到时师傅非得让自己拜鲁景峰为师,然后留在鲁景峰身边。
“到时再说,先养病。”谢灵七抬头望去,看到一棵被雷劈过得老槐树就矗立在村口,是封家村没错,谢灵七终于松了一口气。
黑黝黝的主干直冲天空,旁边稀稀疏疏的枝丫耷拉着残存的树叶映在地上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黑影,黑影中间走出来两个穿着粗布青色衣服的人。
“谢前辈!”首先走过来的是鲁景峰赶紧扶住谢灵七的胳膊。
“鲁叔叔.”见着鲁景峰,谢炎程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
“我知道,我知道,别急,有鲁叔叔在呢。”鲁景峰见状,慌忙弯下身给谢炎程抹眼泪,“师哥今晚算了一卦,知道你们会来,你师傅也会没事的。”
“对,你师傅会没事的。”温若虚从树上一跃而下,刚才鲁景峰扶谢灵七的时候,他已经上树,在看后面的情况,没见异样心里才放心。
“温叔叔.”见着了两位大人,谢炎程一路上忐忑不已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也停止了哭泣。
“谢前辈为国为民,晚辈必定在此等候,还恕来晚之罪。”温若虚也走过来扶住谢灵七往住处走。
“哪里哪里。”谢灵七脸色好了不少,连忙谦虚,“没别的地方可去,叨扰了。”
"说到哪里去了哦。”鲁景峰一脸笑意,暖如春风。
几人很快到了房间里,封家村除了此处已是灯火熄灭,温若虚带着谢炎程回到了自己房间,安顿好他就来到了鲁景峰房间,房间里谢灵七已是赤裸着上半身,胸口处一道血红色浅印一直蔓延到腹部,站在旁边的鲁景峰皱着眉头。
“师哥,是刀痕。”谢灵七紧闭双眼,鲁景峰朝着温若虚点点头,“不像是普通的刀,跨度这么大。”
“以气聚刀。”温若虚沉思了一会,慢慢说到,“还好,没伤及到五脏六腑。”
“九菊组织的?”鲁景峰在背包里翻找着东西,“他们遇到张子旭口中所说的九菊组织了?”
“是的。”没等温若虚开口,谢灵七缓缓睁开了眼睛,“两个人,一个是忍者,一个是道教中人,他们被张子旭打伤了,被我们遇到,想到九孔桥的老百姓无故多添了那么多性命,我忍不住动手了,忍者的体术很强,不过因为他有伤在身,被我打了个半死,那个道教中人,功力很高深,即使有伤在身还能以气聚刀,把我伤了。”
“师哥,那个道教中人.”鲁景峰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张符纸。
“朱亥!”温若虚咬牙切齿。
“我猜想也是.”鲁景峰在仔细看符纸上的内容,怕自己找错了,以免误伤谢灵七。
"朱亥?中国人?怎么看起来他是日本人的面孔?”谢灵七有点吃惊。
“是他,以气聚刀,他通过夺舍的方法活了很久,战国时期的人,在张子旭重伤之下还能有如此功力,加之是九菊组织的人,应该是他无疑了。”温若虚点了一支烟,给了谢灵七。
“咳咳。”谢灵七平时不抽烟,但此时确实需要麻痹一下。
“嗯,声音清脆,肺部没问题,看起来确实没伤到五脏六腑。”鲁景峰笑着说到,从师哥递给谢灵七烟的举动自己就知道师哥的用意。
“嗯,好吧,师弟,先给谢前辈治伤,余下的事,明天再说。”温若虚把烟要了回来,自己坐在一旁,神色凝重的抽了起来,他倒不担心谢灵七的伤势,因为有师弟在,他在考虑这次九菊组织的真正目的,朱亥到了,忍者到了,背后的土御门到了没有?
“今天下午,那个道教中人在问我九鼎的情况。”谢灵七隐约觉得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所以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嗯?”
“啊?”
温若虚和鲁景峰对视了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各自忙着手里的事。
“跟你们有关?”作为老江湖,谢灵七不可能没注意到二人的异样。
“不知道。”温若虚淡定得回了一句,“师弟,你给谢前辈伤口上喷一口烈酒,上面有阴气。”
“找到了。”鲁景峰翻了翻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酒,自己灌了一口,包在嘴巴里,然后“噗”的一口,喷在了谢灵七的伤口上。
谢灵七浑身打了个颤,一股黑气顺着血印冒了出来,鲁景峰拿着之前那张符纸,捏在手里,无火自燃,“谢前辈,忍耐一下,要去除阴气,不得不贴在你的胸口。”
谢灵七默默点点头,“哧”的一声,是燃烧的符纸贴在皮肉上的声音,谢灵七冷汗直下,但还是咬着牙忍受了下来。
“谢前辈,我和师弟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明天就会痊愈的。”温若虚扶着谢灵七慢慢躺下,盖上了被子,随后跟着鲁景峰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