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高欢这六年的信使生涯没有白白浪费,由于工作的原因高欢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得以从各个角度仔细观察北魏政权的方方面面。高欢敏锐地察觉到北魏这个政权已经不会太长久,从此之后便有了安定天下的志向。

高欢和老乡怀朔镇户曹史孙腾、外兵史侯景称兄道弟,另外云中人司马子如、秀容人刘贵、中山人贾显智也和高欢是好朋友。侯景少年时就横行不羁,乡里人都怕他,长大后性格勇猛,善于骑马射箭,也在怀朔镇当兵,和高欢惺惺相惜。司马子如性格机敏,能言善辩,喜欢交结豪杰,他和高欢两人的情义很是深厚。刘贵性格刚烈,贾显智素有胆略,孙腾朴实坦诚,他们和高欢也都是讲义气的好兄弟。这些人都敬服高欢当老大,高欢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

刘贵曾经得到一只白鹰,就跟高欢、贾显智等几个好朋友一起到郊外打猎。有一只红色的兔子每次白鹰快抓住它时就又给它逃走,高欢他们几个追了很久,来到一处湖泽,湖泽中有一座茅屋。正当他们准备进去时突然有一只狗从屋里窜出来撕咬,鹰和兔都被咬死了。高欢大怒,用箭把狗射死了。这时屋里奔出两个人来揪住高欢的衣襟要动手打人,他们的老母亲也拖着拐杖从里面出来,喝斥她的两个儿子说:“你们为什么要触犯了天子!”说完老太太还拿出酒,烹了羊招待高欢他们。老太太善于看相,说高欢他们几个全是贵人,同时又说其他人富贵都是因为高欢的缘故。

众人喝完酒以后走出几里路远后又回到原地想再访问清楚,可是那间房屋和人却都不见了。高欢他们这才知道刚才遇到的不是一般人家,从此众人对高欢更加敬重和惊奇。这个故事当然是后世史家穿凿附会胡乱编造出来的,中国历代开国皇帝都有类似的故事,以证明他们是真命天子。

上天没有让高欢等太久,高欢平静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北魏孝昌元年(公元525年),柔玄镇人杜洛周在上谷谋反,当时整个北魏的北方边境都乱成了一锅粥,高欢和他的伙伴们顺应潮流一起投奔了杜洛周。没过多久高欢就觉得杜洛周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私下和尉景他们商量准备杀掉杜洛周。

因为老板不中意就要做掉老板,高欢实在是个狠角色。可惜高欢的第一次冒险没有成功,高欢他们几个只能携家带口集体出逃,杜洛周的骑兵在后面紧紧地追赶他们。当时高欢的长子高澄和长女都还年幼,他的妻子娄昭君骑在牛上一个抱着一个背着。高澄有好几次都从牛上掉下来,严重影响了高欢他们逃跑的速度。眼看就要被杜洛周的追兵赶上,高欢狠下心来弯弓准备射死高澄,以便他们一心一意地逃跑。看到这一幕娄昭君的心都要碎了,没想到丈夫高欢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在这危急时刻娄昭君赶紧向姐夫段荣求救,段荣跳下马来把高澄抱在怀里重新上马逃跑,高澄这才保住了小命。

这个情节很熟悉,几乎和汉高祖刘邦的一模一样。这说明要想成大事者必须不拘小节,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子女有时候也不得不丢弃。

后来高欢他们又投奔了葛荣,但高欢还是不满意这个老板,最后他们逃跑到秀容,归顺了尔朱荣。

高欢的选择没有错,不久之后杜洛周被葛荣干掉,葛荣又被尔朱荣干掉。如果跟着杜洛周或葛荣混,高欢搞不好会在某次战斗中轻易地死去,在中国历史上不留下一丝痕迹。

选对一个好老板是成功的开始,尔朱荣确实与众不同,他们家世代任契胡部落的酋长。北魏发生六镇起义天下大乱后尔朱荣散掉家产,招集义勇健儿,在讨伐叛贼的过程中他的兵马逐渐强盛,朝廷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时高欢的好朋友刘贵已经投奔尔朱荣有一段时间,他在尔朱荣面前极力称赞高欢的才能。刘贵和尔朱荣是老乡,这一层关系很关键,不然尔朱荣未必肯接见高欢,毕竟投奔尔朱荣的人太多太多,其中骗吃骗喝的自然也不少。所以这个时候有人在尔朱荣面前帮高欢引荐一下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过由于一路艰苦,高欢神色憔悴,反应也比较迟钝,完全没有平时的风采,所以尔朱荣第一次见高欢时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也就是说尔朱荣对高欢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他只是众多投奔自己的人之中平凡的一个而已。

一旦给领导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要想再转变过来就非常困难,可能要花上十倍的精力还不止,所以第一印象非常关键。高欢错失了一次重要的机会,不过不要紧,他有一位非常给力的好兄弟在尔朱荣的身边。这时候门路的作用再次体现,刘贵让高欢换上好衣服,再次劝说尔朱荣接见高欢。在刘贵的一再请求下尔朱荣同意了,高欢得到了第二次展示自己的机会。这应该是高欢最后的机会,如果这次再搞砸的话,那么高欢恐怕再也得不到尔朱荣的赏识。

幸运的是高欢这次成功了。人靠衣装马靠鞍,经过一番精心打扮这次高欢的形象让人耳目一新。不过尔朱荣可不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少女,不会见到帅哥就尖叫疯狂,要想得到尔朱荣的垂青还得有真才实学才行。

高欢不知道尔朱荣会出什么难题来考自己,他小心翼翼,跟着尔朱荣来到一处马厩里。马厩中有一匹很凶的马,没有人能驯服得了它,尔朱荣想考验高欢,让高欢把这匹马的鬃毛减掉。

真是天助我也!高欢自从有了自己的第一匹马后就和马朝夕相处,对马的习性非常了解,可以说高欢和马建立了身后的感情。他也不用笼头绳索之类的套住马,就直接把那匹恶马的鬃毛减掉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被马踢咬到。高欢转过身来尔朱荣说:“对待恶人也可以像对这匹马一样。”管他是不是恶人,只要能为我所用就有他的价值。

有点意思,尔朱荣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自己一开始真是小看了他,他想进一步考考高欢。尔朱荣让高欢坐在榻上,并让左右的侍从退下,询问高欢对当下时局的看法。高欢想先探一探尔朱荣的口风,他说“我听说将军你有十二山谷的良马,以颜色不同而分类,不知将军准备派它们什么用途?”尔朱荣打断他:“你有话可以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高欢这才放心大胆地说:“当今天子昏庸软弱,太后淫乱不堪,奸孽之徒受宠擅权,朝廷政令不行。以明公的雄才大略,乘时奋发,讨伐郑俨、徐纥(北魏胡太后的两个宠臣)以清帝侧,霸业可举鞭而成,这就是我贺六浑的真实想法啊!”

尔朱荣听后大为高兴,自己这一段日子以来何尝不是这种想法,现在高欢把他内心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真是遇到知音了。话逢知己千句少,这一次尔朱荣和高欢从中午交谈一直到半夜才结束。

从此以后尔朱荣对高欢完全另眼相看,任命高欢为都督。高欢每次都可以参预尔朱荣军中的重大谋略,成了尔朱荣的心腹之一。高欢得到了领导的充分赏识和信任,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迈开了坚实的一步,从此以后高欢就一心一意地跟着尔朱荣干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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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高家的荒唐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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