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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楚郑关系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我在第三章讲到过齐桓公召集的首止会盟,在这次会盟上,郑文公接到周惠王的密信,受其蛊惑,擅自回国。

紧接着,周惠王又写信给郑文公说:“熊恽(楚成王)才是寡人的忠臣,你应该多和他亲近,不要和姜小白(齐桓公)他们搞到一起。”郑文公再次听从了周惠王的蛊惑,于是他派使者前往楚国,请求建立同盟关系。

当时的楚成王,正在为如何打垮齐桓公的霸业而苦苦思索。他听说郑国使者前来请求同盟,高兴的不得了,不仅立马答应了使者的请求,而且与他定下婚约,将自己的妹妹文芈嫁给郑文公。

齐桓公得知楚郑同盟,大怒,亲率齐、鲁、宋等国军队,攻打郑国,将郑都新郑围得水泄不通。郑文公只得向楚成王求救。

楚成王倒也不含糊,立马亲率大军北上救郑。但当时的楚国,实力还不是太雄厚,在僵持了一阵后,楚庄王向齐桓公服了软。此后,郑文公也就重新倒向了齐桓公一边。

争霸中原失败的楚成王,将战略目标转向江淮一带,灭掉了许多小国。齐桓公试图阻止,但遭遇失败。

齐桓公死后,郑文公见齐国衰落,于是又重新投入了他的大舅子楚成王的怀抱。中原各国对郑文公的行径非常愤慨,但他们无力与楚国争雄,所以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宋襄公不信邪,他因在盟会上被楚庄王捉拿,想报复他,在不敢与楚国正面交锋的前提下,他把目标,锁定了到了亲楚的郑国身上。

宋襄公不顾子鱼等大臣的苦苦劝阻,亲率大军伐郑。郑文公抵挡不住,只好向楚成王求救。楚成王于是再次率军北上救郑,这一次,楚军的实力已远远超出十七年前。宋襄公注定将为自己的固执,付出沉重的代价。

楚成王得知,宋襄公倾巢而出,国内守备空虚,于是,他率军长驱直入,杀向宋国腹地。子鱼迅速将这一敌情告知宋襄公,宋襄公这才恋恋不舍地命令包围新郑的宋军,系数退回国内。

面对楚军咄咄逼人的态势,宋襄公毫不畏惧。他率军在泓水一带,布置防线,阻止楚军前进。楚成王也不示弱,准备亲率大军渡河,与宋军主力决战。

宋襄公手下的右司马公孙固,是个久经战阵、颇有谋略的智将。当他看到楚军渡河的时候,对宋襄公说:“主公,敌军正在渡河,难以形成足够的防御。如果我们趁机,命弓箭手大量放箭的话,必定能大量杀伤敌人。”

宋襄公听罢,对他的计策表示反对,道:“我们是仁义之师,用诡计消灭敌人,是可耻的。等敌人全部渡河后,我们再进攻。”

楚军全部渡河后,楚成王开始布置阵型。公孙固看到这一情形,又对宋襄公说:“主公,敌人刚刚上岸,立足未稳,阵型混乱。如果我们发动突袭的话,定能取得胜利。”

宋襄公听罢,再一次否决了他的建议,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是仁义之师,不能用诡计取胜。等他们列好阵型后,我们再进攻。”

直待楚军列阵完毕后,宋襄公这才大吼一声,下令进攻,道:“上天保佑大宋,仁义之师必胜!我的勇士们向前冲啊!”

一阵战鼓轰鸣中,两军交锋,很快便分出了胜负,楚军实力强大,一经激战,宋军便是大败。宋襄公的亲军全部被歼,宋襄公的大腿也中了一箭,受了重伤,回国后不久便去世了。

泓水之战以楚军大胜、宋军大败而告终。宋襄公蠢猪式的仁义最终葬送了他的性命,也成就了楚成王的霸业,此时楚国的势力已经到了黄河以北,中原各国无不以诚惶诚恐之心来面对这个巨人。

郑文公得知楚军大胜,非常高兴,便与夫人文芈一起,在都城新郑南郊,摆下几百桌美味佳肴,邀请楚成王率军前来赴宴。大胜之后的楚成王正想在中原一带炫耀一下武力,以确保自己的霸权,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了郑文公的请求。

楚成王来到新郑南郊的时候,郑文公夫妇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这是楚成王与他的妹妹,时隔十七年再度重逢。十七年过去,当初天真无邪的楚国小公主,变成了成熟稳重的ShaoFu,而当初青涩幼稚的楚成王,此刻也变成了意气风发的中原霸主。

楚成王拉着妹妹的手,询问她这十几年过的怎样。当他听说郑文公待自己的妹妹很好的时候,他总算欣慰地笑了。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文芈说:“怎么不见我那两个外甥女呢?我这做舅舅的,大老远地来一趟郑国,她们也不出来相见?”原来,文芈自嫁入郑国后,为郑文公生了两个女儿。历史学家为了记述方便,将这两个女子分别命名为伯芈和叔芈。这个时候,两人大概十五六岁年纪。

文芈答道:“这两个孩子,天生爱玩,这会不知到哪里野去了。哥哥别急,我这就叫人去找。”文芈说完,便唤来一个贴身侍从,命他去找寻两位公主。

那侍从领命而去。接着,郑文公夫妇轮流把盏,敬楚成王。楚成王与阔别多年的妹妹重逢,非常兴奋,于是多喝了几杯,有点醉醺醺的了。

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屋外传来。这声音,充满着少女独特的魅力,楚成王一听,便被吸引住人,心头有点麻麻的感觉。

待那两个女子走进屋内的时候,楚成王被她们的容貌惊呆了。到底是中原的女子,比楚国的女子漂亮多了,难怪当年父亲,对同样来自中原的息妫一往情深。

楚成王这么想着,眼睛便一直盯着两位小美女,一动也不动。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拜见二舅!”文芈的说话声使楚成王,从无尽的幻想中挣脱出来。原来这两位美女,便是伯芈、叔芈姊妹。

两姊妹上前来,给楚成王行礼。楚成王大喜,笑道:“我早就听说两位外甥女,貌似天仙,秀内惠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快快过来,坐舅舅身边。”

伯芈、叔芈当时也就十五六岁,对于男女之大防,尚且没有太多的概念,于是她俩洒然地坐到了楚成王身边。楚成王左看看,右看看,目不暇接,生怕这到手的美丽会稍纵即逝。

“你俩可会喝酒?”居心不良的楚成王色迷迷地问道。

“会喝一点。”天真烂漫的伯芈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娇痴着说。

“那好啊。”楚成王一边说,一边捧起一杯酒,往伯芈口中送。一旁的叔芈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于是,她撒娇道:“舅舅,我也要喝么,我也要喝。”于是,楚成王又将酒杯移到了叔芈嘴边。

楚成王没有想到,这对姊妹花会如此开放。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一边与她俩讲各种笑话,把她们逗得前俯后仰,一边不断地劝她们喝酒。不一会儿,这对漂亮的姊妹花,脸便涨得通红了。

郑文公夫妇看到这种场景,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但他们不好发作。他们都很了解楚成王的个性。这个人,身上有着太多野蛮人的遗留基因,一旦得罪他,他派兵血洗新郑城,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郑文公夫妇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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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风流史:你不可不读的历史精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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