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一晚,与王县令同吃晚饭的三人中的一名公差始终在王县令衙署外站岗巡视,未离半步,也没有听见任何异常响动。第二天天色大亮时,与王县令同吃晚饭的三人中的另一人到门口等待县令起床后汇报县情,那名值哨的公差才回衙舍略加休息。

然而直到这一天接近晌午,仍不见王县令起床。衙门公务人员反复隔窗喊叫县令,仍不见动静。那晚值哨的公差听见县令衙署外喧哗,也紧急赶来,觉得情况不妙!众人反复呼喊,屋内毫无动静。最后众人打破大门一拥进入,才发现王县令端卧于床榻之上,七窍流血,结成紫黑之痂,已于前天晚上中毒暴毙!而门窗皆从屋内紧锁,无任何撬动或破损之处。王县令在关门休息后,未进餐食。而王县令屋内只有一壶茶水,也是王县令自己从县衙院内的井里打来的,他与其他三人共同喝过。而其他三人都好好的,并无异样。桌上还摆着王县令睡觉前喝的半壶剩茶。”

杨武插话道:“会不会凶手就是三人中的一个?他在离开王县令衙署之时偷偷在剩下的半壶茶里下了毒。所以之前与王县令共同喝茶的其他三人都没事,而只有最后留在屋内的王县令喝茶后中毒身亡!”

姚崇轻笑道:“嗯,你想的不错~~但是,经过仵作检验,最后留在王县令屋内的那半壶茶并没有毒。在仵作赶到之前,那名当夜值哨的公差也曾将那半壶剩茶倒出一点,给县衙外的一条癞皮狗喝了一点,那条癞皮狗也确实安然无恙!”

杨武不由抓耳挠头:“竟然这样~~~那屋内还有什么可能的手法下毒?或者还有什么物品可能携带毒物?”

姚崇摇了摇头:“据简报记载,屋内所有剩余物品都做了查验。没有任何带毒的物件。王县令明明是中毒身亡,四处却找不到下毒的手法。在场者无不觉得案情诡异。如果说县里的仵作衙役缺乏办大案的经验,水平不够,之后紧急从州里赶来的高级仵作和衙役也一无所获,始终没有查到王县令究竟是从何中毒。此事上报后,上级官府也觉难以置信,大理寺亦派出得力仵作和衙役亲临道林县,竟然也无所收获!”

杨武不由惊呼:“怎么会有这种事?!”

姚崇点了点头,沉重地说道:“一县之令,竟然被人公然毒死于县衙之内,此事非同小可。何人如此猖狂,竟然敢在县衙之内公然毒死朝廷命官,这背后隐藏着怎样巨大的利益冲突?不能不发人遐想、令人深思。州、县两级反复盘查,竟无半点线索。为此州、县各级层层上报,吏部、大理寺层层过问,朝廷限期破案,诏谕不断呵责,而至今依然无任何头绪。中书省已传达圣谕:逾期再不破案,道林县官员将全部就地免职!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今年各位新科进士大人都不愿赴道林县任职,都暗自盘算道林县之案如果没有告破把握,朝廷破案限期一到,就得遭到弹劾。岂不是把十年寒窗苦读换了个几个月任期就撤职?把一声前途押在了一个最没保险的险象上?所以,我才能毫无竞争地轻松获得这个职务。”

杨武也不由面色严峻:“姚兄,不想这次上任背后竟然有如此凶险的事情……那如果,,,万一不能如期破案,你的官职会不会也受到影响?万一,,,要是没能按期破案,以后还能在其他地方重新就任吗?”姚崇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杨武顿时也明白了事关重大。

杨武又问道:“姚兄这趟上任,距离中书省给出的最后破案期限还有多久?”

姚崇伸出了三个手指。杨武惊道:“只剩三个月?”姚崇道:“错!只剩三十天。”杨武顿时无言,全没了来时一路兴高采烈的轻松。

姚崇面色沉峻地说道:

“我学成为官,为的是与民兴利,为民除弊,而非自己个人宦海仕途能否飞黄腾达。此案如此恶性,其背后必有重大纠葛,如不告破,对天下又多一挂账陈年悬案。而行凶杀人者,仍有可能继续以类似手段,行凶作案。此案不破,终有后患。我想天下案件,既是人为,也必有蛛丝马迹,岂有完全不留痕迹之事?相信我们到现场后,一定能有所发现。你我速速赶往道林县衙!”

两人轻拍坐骑,加快了速度,一路而去。

第二天上午,姚崇、杨武两人已进入道林县界,距县城只剩三十里地方。在城北的官道上,只见大车往来,辘辘不停,南北商贾,各自奔忙。官道上车来人往,尘土飞扬,人声喧嚣,而且来往的尽是拉着重载的大车。姚崇不由暗暗说道:“看来这个道林县的官道,倒是很繁华啊!我在吏部询问时,吏部主事告诉我:道林县是个穷地方,每年连朝廷财税都收不上来。可它这官道往来商贸情况看,倒真看不出是个贫困的地方。”

姚崇二人在这十字大路口左右打量,见路旁有一个较为整齐的饭铺,在这尘土飞扬的路旁显得格外干净雅致,于是下马进去歇口气喝点水。刚一落座,店小二就殷勤地跑过来看茶。姚崇摸了摸腰上的盘缠,说道:“来一壶,,,来一壶最大路的茶吧。能解渴就好。”店小二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一身绸缎长衫干干净净,文士帽斯斯文文,怎么瞅着也不像只要一壶最大路的便宜茶的人。店小二又殷勤地问道:“二位来点什么点心?小店的鲜肉包子、开花肉龙,都是远近闻名的。您二位若不喜欢包子之类食零,小店的绿豆糕、酥皮饽饽、赤豆千层饼也是远近喊好的。”

姚崇不由暗中叫苦,这新科进士尚未正式上任,还没拿过一文钱俸禄。任期又极紧,若在都城长安等待户部发“赴任给薪”,户部那帮大爷“按惯例”把钱发下来时起码是十一二天。这道林县衙奇案限期又太紧,故此连“赴任给薪”都没来得及领,就一路赶紧而来。他姚崇家本来就不过中等光景,光宗耀祖高中进士,老先生老夫人喜得给儿子和杨武各做了几身体面衣裳,又给拿了路费盘缠。姚崇也是个顾家懂事的人,知道自己的家境哪里还有能力让自己在外面胡吃海塞充阔少?不意这身衣裳,竟让店小二觉得眼前这两位应该是出得起钱吃顿“大餐”。

面前那店小二见姚崇二人面露踟蹰之色,顿时心中明了。他马上换了个建议,热情地说:“本店也有热腾腾的阳春面,一碗只要三文钱。如若不够,还有白白的大馒头,两文钱一个。”姚崇闻听暗喜,叫了两碗阳春面和两个馒头。

不一会儿,阳春面和馒头端上了,店小二旁话没说,还捎带送了一小碟红豆腐,姚崇二人低头吃上了。那店小二如一阵小旋风般在周围端茶送饭,十分熟练。姚崇见这店小二不过十三四岁,长得机灵伶俐,甚是可爱。又想起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囊中羞涩、却不张嘴点破,还奉送一小碟红豆腐,却说是店家常道,真的是在这个交通要津南来北往的小店里观人阅世不少,却又有着一颗善良热情之心。不禁多观察了这个店小二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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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救时宰相”——姚崇第一部衙门谜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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