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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历史的评判（4）

据说，大顺三年（1646）以来，由于饥饿，大西军经常“宰杀军眷与囚徒为粮”。在行军转移时，船上经常满载 “人粮”（活人）和腌制的尸体。

这个传闻，后来在一个清初小官员的笔记中似乎得到了认证。

许多年过去了，甲申年的血雨腥风已经烟消云散。这一年，江南吴兴的一个读书人金榜题名，被清廷任命为四川西充县县令。他到任后，招徕流亡，与民休息，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这块原本人迹罕见、草树丛生的地方，渐渐有了人间烟火气息。

不过县令也有苦恼之处。尽管贵为一县之长，他生活却相当清苦，他与两个仆人每日三餐只有野菜杂粮充饥果腹。因为总是吃菜，所以不但面有菜色，连眼珠子都有些发绿。

有一天，县太爷瞪着发绿的眼睛，在衙门后园的野草丛中散步，突然眼前一亮：嘿，捡到一颗大珍珠！于是叫人立即打扫后园，清除野草荆棘藤蔓，虽然没找到更多的珍珠，却发现杂树丛中竟然隐藏着一座精致的别墅。

县令乐呵呵地搬进了这座精舍，看到东厢房里摆着十多个柜子，用黄纸封着，打开一看，呵呵，里面全是奇珍异宝，蜀锦巴缎。西厢房内也有十几个木柜，同样用黄纸封着，打开一看，里面却井井有条放置了许多大瓷瓶，瓶盖上也有黄封，上写“御用”二字。

县令打开一个瓷瓶看看，咦，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全是黄灿灿的糟肉。县令和两个仆人都乐疯了，每天吃野菜杂粮，已经几个月不知肉味了，现在突然见到了这么多糟肉，就像苍蝇见到了血，还能干什么呢？于是乎，他们抓出糟肉，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起来。

从此，他们的餐桌上，顿顿都有糟肉，三个人吃得胃口大开，都称赞此肉“色香味俱佳”。

过了一段时间，县衙中一个老差人，是西充县本地人，听说了这件事，就委婉地告诉县令的仆人：八大王张献忠曾经驻军西充，那些所谓御用的东西，应该都是他留下来的。听说他最爱吃人肉，专门选择那些白皙肥胖的人，杀死以后取下好的部位，用椒盐香料腌制起来，保存在瓷瓶里。

仆人听了差人的话，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赶忙跑去告诉县令。县令越想越不对劲——原来吃了几个月的佳肴，竟然都是腌起来的人肉。

于是主仆三人“呕吐狼藉，病弥月始瘳”。

糟肉的做法（一）

1、将腿肉切成二大块，用盐和酒调和，在腿肉上抹一遍，再放着腌一天。

2、腌好后，将肉放入开水内煮透，取出，放在碗里，撒上盐、白糖和酒另用洁白丰将香糟包起扎紧口，覆在肉上，上笼蒸烂，取出，冷却，切成薄片，盘即好。

糟肉的做法（二）

糟肉的制作材料:主料:猪肋条肉(五花肉)500克

调料:花椒3克，香糟100克，八角3克，料酒30克，桂皮3克，盐10克，小葱5克，白砂糖5克，姜5克，味精3克

糟肉的特色:此菜为白色、味鲜、肉香，有浓厚的香槽味，是上海夏令时菜。

具体做法:

1. 将猪肉洗净后放入锅中，加入清水煮到肉八成烂时捞起，除去肋骨，在精肉一面撒上盐5克左右，擦匀待用;

2. 将汤倒入锅内，加入葱节、姜块、八角、桂皮、花椒、味精、盐5克、糖，待烧开后将汤出锅，盛在盆中冷却;

3. 将香糟、料酒放入凉汤中拌和，装在布袋中滤净渣滓，制成香糟卤;

4. 将肉切成三大块，放在糟卤中，置于贮熟食的冰箱内，将肉冻结，以便改刀;

5. 吃时取出切成小方块装盘，浇上卤汁即成。

糟肉的制作要诀:

1. 肉要煮熟，不宜太烂。盐要撒在瘦肉一面，擦匀，如不入味，可用竹签戳上小孔，使其入味;

2. 汤要烧开再放凉，使香料味溶于汤中。香糟与料酒要放在凉汤中，也可用洁净布包好香糟再放入汤中。

【182】

第十八章 历史的评判（5）

在四川称帝，却要杀光川人；强敌压境，却在杀戮士兵，自毁长城，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很长时间以来我都不敢相信。

但现在，我信了，因为只有张献忠这种狡黠的蠢人，才能想出这样愚不可及的主意。

三百年后，在中国的大西北，也有一支造反的队伍，面临着跟当年大西军同样的困境——也是同室操戈，阶级矛盾异常尖锐，这支饥寒交迫的军队受到官府发动的一次又一次围剿；——也有异族入侵，民族斗争空前激烈，侵略者对这块贫瘠的根据地轮番扫荡，施行三光政策，烧光、抢光、杀光。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有一位伟人巨臂一挥，发出了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很快使这支仁义之师度过了难关，赢得了胜利。

什么叫雄才大略？什么叫庸人思维？在这里体现得泾渭分明，判若云泥。

在四川称帝，却要杀光川人；强敌压境，却在杀戮士兵，自毁长城，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很长时间以来我都不敢相信。

但现在，我信了，因为只有张献忠这种狡黠的蠢人，才能想出这样愚不可及的主意。

三百年后，在中国的大西北，也有一支造反的队伍，面临着跟当年大西军同样的困境。

——也是同室操戈，阶级矛盾异常尖锐，这支饥寒交迫的军队受到官府发动的一次又一次围剿；

——也有异族入侵，民族斗争空前激烈，侵略者对这块贫瘠的根据地轮番扫荡，施行三光政策，烧光、抢光、杀光。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有一位伟人巨臂一挥，发出了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很快使这支仁义之师度过了难关，赢得了胜利。

什么叫雄才大略？什么叫庸人思维？在这里体现得泾渭分明，判若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