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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上过西点还是海军学院，本质上还是丘八，对待一群丘八就甭来着假贵族了，这就是李的缺陷。

尤断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原来归石墙指挥，石墙属于军阀作风，一是一二是二，说得非常明确，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才是名将风格，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有辩论的功夫？

德国后裔尼米兹没有李那种贵族气派，但他的毛病是爱将空话。比如给中途岛的作战命令是：尽可能保存自己的力量，但还要尽可能地杀伤敌人。

派三艘航母包括一艘一边开一边修的去对付联合舰队的主力，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想要保存自己力量的话，就得像金凯德在瓜岛那样，让航母躲得远远的，什么敌人都杀伤不了，想要杀伤敌人的话，就得冒保存不了自己的危险。

斯普鲁恩斯认为应该尽可能杀伤敌人，结果运气好赢了，但凡南云明白一点，太平洋舰队仅有的三艘航母就全沉底了。

到了莱特湾，哈尔西接到的命令一样是要保护登陆部队，也要寻机消灭敌人，哈尔西和斯普鲁恩斯在中途岛一样，认为应该消灭敌人，结果出事了。对于哈尔西来说，他确实没有干错，命令上就是这么写的。

斯普鲁恩斯是尼米兹的好学生，指挥风格也是这样，如果能发现战机的话，可以见机行事。

弗拉特利把命令仔细研究了一番，看出东西来了：司令，斯普鲁恩斯海军上将没有说不让咱们攻击敌人舰队。

他没说？

对呀，他是没说让咱们去攻击，可以也没说不让。

我靠，军令都说派谁去打，哪个军令还要列出不许谁打？

司令，他让咱们打了，这不是说让咱们去迎敌，为第54编队提供空中掩护吗？这样咱就有了参战令了，他没说让咱们攻击敌人，也没说不让，咱们就理解为见机行事。

弗拉特利你丫真是天才，我和伯克抽了快一盒烟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遇上这种石头里都能挑出刺的，换个语言学教授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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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和上次在菲律宾海不一样，在菲律宾海，斯普鲁恩斯不准米切尔出击，怕敌人分兵而来，这一次敌人没有能力分兵，即便有能力，米切尔手头上有24艘航母，留下一半足够为冲绳战役提供空中支援，剩下一半足够把日本舰队打到海底了。

斯普鲁恩斯哪里知道这几位的肠子，又下令要求第54编队分成两组向北迎敌，米切尔让各分队也向西北方向前进，这样明天攻击敌人的距离就会缩短。

接着几位开始制定攻击计划，到了米切尔和弗拉特利的眼睛都快睁不开的程度，能熬夜的伯克让他们去睡觉，自己继续琢磨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敌人究竟会从哪个方向来？

米切尔躺在床上，盘算着明天怎么样才能冲破伯克、弗拉特利等人的拦阻，亲自驾机攻击大和号。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米切尔在朦胧中幻想着自己驾机攻击大和号，飞机被敌人炮火击中后，他毅然驾机撞向大和号。

就在这时，米切尔突然觉得胸前一阵刺痛。

伯克叼着烟斗，站在地图前，思索着日本舰队会从哪里来。他让自己站在日军指挥官的角度，想来想去，认为如果他是日军指挥官的话，肯定会攻击冲绳西部的登陆部队，但他不能走直线，因为美军航母在那里等着，他会先西去，或者北去，躲开航母的攻击范围后在到冲绳。

凌晨，伯克觉得自己对此十拿九稳了，就等米切尔起床后向他汇报。

可是过了往常米切尔进指挥室的时间里，就是不见人影，伯克正准备派人去看看，

医生慌慌张张进来了：参谋长，司令昨天夜里病了。

啊？这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呀？

18. 牛刀杀鸡

“什么病？严重吗？”

“还没诊断出来，现在只能卧床休息。”

伯克蒙了，今天还炸不炸大和号了？

医生是来传达米切尔的口令的：行动照旧，由伯克负责指挥，弗拉特利负责空中行动。

伯克赶紧把弗拉特利叫来，两人一商量了派出8架飞机在北面和西北面进行搜索。8点半，1架侦察机发现敌人正向西北方向行驶。

妈的，敌人怎么向西北方向去了？

斯普鲁恩斯接到报告后马上让第54编队向那个方向而去，生怕这样一来敌人从北面过来。

在第58编队旗舰班克山号上，伯克认定日军舰队这是在进行欺骗性迂回，马上派出侦察机去南面，如果他预测的对，日军舰队很快就会掉头。

伯克猜对了，侦察机汇报：敌人转向西南。

伯克下令：各分队的轰炸机、战斗机和鱼雷机做好战斗准备。

折腾了这一阵，米切尔才来到指挥室，坐在那把旋转椅上，接过指挥权。伯克一看，这老家伙怎么一夜不见，老了十岁，一问这才知道，昨天晚上米切尔小范围心肌梗塞。

10点，飞机开始起飞。第一波起飞了283架飞机。15分钟后起飞53架。10点45分，再起飞了106架飞机。

在旗舰上的英国皇家海军观察员查尔斯?欧文中校实在忍不住了：“伯克准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大和号会在两个小时内到达攻击机群要去的地点。”

伯克特坦然：“我不知道。”

欧文觉得不可思议：“啊？你不知道，可是你已经把飞机派出去了。”

伯克用手在地图上一指：“我是在碰运气，如果是我，就会把大和号开这里。”

“碰运气？要是运气不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