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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售色东床

西门庆曾经接了一个案子,名为宋得原的女婿与后丈母娘暗中通奸,被长期受责骂的使女公之于众,当事人都获了死罪。西门庆在众人面前,将这桩桃色案子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兴高采烈地娓娓道来。此时,他绝不会想到,如出一辙的事件也会发生在西门府,而且就出在自己深宠的潘金莲身上。

对于这个案子,潘金莲、吴月娘有着不同的评判立场。心中有鬼的潘金莲说:“要着我,把学舌的奴才打的烂糟糟的,问他个死罪也不多。你穿青衣抱黑柱,一句话就把主子弄了。”吴月娘却义正词严,说道:“大不正则小不敬。母狗不掉尾,公独不上身。大凡还是女人心邪,若是那正气的,谁敢犯他!”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情节,却为潘金莲与陈敬济奸情败露、吴月娘清理门户埋下了伏笔。

西门庆一死,陈敬济更加肆无忌惮,“无一日不和潘金莲两个嘲戏”,失去倚靠的潘金莲当然也乐得投怀送抱。众人为西门庆的丧事忙乱不堪,却给了陈敬济、潘金莲可乘之机,两人更加如鱼得水,“日逐白日偷寒,黄昏送暖,或倚肩嘲笑,或并坐调情,掐打揪撏,通无忌惮”。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两人肆无忌惮的奸情也难免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在第八十二回,陈敬济收到潘金莲的书信,急忙赶来荼縻架幽会,进了角门就得意洋洋地叫嚷开来:“可意人在家不在?”令陈敬济意想不到的是,吴月娘此时竟然在潘金莲的房中坐着,这一声可把潘金莲吓坏了,赶紧掀帘子而出,先是摆手,接着故意大声寒暄:“我道是谁,原来是陈姐夫来寻大姐。大姐刚才在这里,和他每往花园亭子上摘花儿去了。”一向失察的吴月娘就这样被隐瞒过去。

潘金莲勾搭陈敬济,一向做得十分隐秘,甚至也瞒过了心腹春梅。但是,两人在楼上忘乎所以,却被前来取茶叶的春梅撞个正着。虽然潘金莲做得密不透风,春梅实际上早就心知肚明。眼看被春梅撞破,潘金莲百般哀求,春梅也满口答应替他们保密。在潘金莲看来,要想让春梅真正地做到保密,解除自己的后顾之忧,要么她根本就不知详情,要么把她一起拉下水。既然自己的奸情被春梅撞破,潘金莲索性让春梅也加入到自己的行列中。她诱导春梅:“你若肯遮盖俺们,趁你姐夫在这里,你也过来和你姐夫睡一睡,我方信你。你若不肯,只是不可怜见俺每了。”春梅当然也不是什么好鸟,既然失去了西门庆这个倚靠,不妨跟着潘金莲另寻栖身之所。

陈敬济想不到,勾搭上潘金莲,竟然还意外地捞到春梅这个“增值睡”。不过,潘金莲对新靠山陈敬济依旧采取“严防死守”的策略。还是第八十二回,潘金莲在酒醉后的陈敬济身上,无意中摸出了一支孟玉楼的簪子。潘金莲立刻警觉起来:莫非陈敬济还与孟玉楼有一腿?潘金莲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在墙上留下一首诗,便匆匆离去。

陈敬济看了潘金莲留下的笔迹,知道吃罪不小,第二天便赶来赔罪。在潘金莲的盘问下,陈敬济道出簪子是自己在花园里拾得的。潘金莲哪里肯信,再联系孟玉楼见了自己发笑,一口咬定陈敬济不仅与孟玉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陈敬济还把与自己的奸情告诉了孟玉楼。受了奇冤的陈敬济百口难辨,“急的赌神发咒”。经过一番争闹,潘金莲多少还是对陈敬济放了心,两人很快又和好如初。

在西门庆处理的通奸案中,宋得原是被使女告发的。使女之所以告发了主子,绝非出自大义灭亲,而是长期受打骂而心生怨恨。在潘金莲的身边,也有一位长期受辱而含恨的丫头,她就是秋菊。

潘金莲痛打秋菊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她嫁入西门府之时。作为花了六两银子买来的粗使丫头,秋菊担当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她是潘金莲、春梅的出气筒,又是借以对抗李瓶儿的活道具,被打得“杀猪也似叫起来”,是秋菊的招牌动作。经受了长期的折磨,秋菊对潘金莲、庞春梅是恨入骨髓,却因自己卑贱的身份,只得忍气吞声。

秋菊与潘金莲、春梅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必然会有一次偶然的机会,探听到潘金莲与陈敬济的奸情。平时潘金莲与陈敬济在房中幽会,都会将秋菊灌醉之后锁在另外的屋子里沉睡,由春梅负责“陪护”。一天晚上,秋菊偏偏要起夜方便,这才发觉潘金莲暗中养着女婿。秋菊的第一个反应是将此重大讯息通报给了吴月娘的丫头小玉,但小玉与春梅私交甚笃。秋菊的告发还没有传进吴月娘的耳朵里,就被当事人潘金莲得知,又将秋菊一顿狠揍,秋菊再次“杀猪也似叫”。

潘金莲并没有因为秋菊的觉察,放慢与陈敬济偷情的节奏。在三人饮酒赏月期间,秋菊再次察觉,赶紧跑来告诉月娘,偏偏又与小玉在门外撞个正着。头脑简单的秋菊并没有吸取前次的教训,依然向小玉和盘托出。听到动静的吴月娘发了问,小玉隐瞒不过,只说潘金莲找月娘说话。

吴月娘赶到潘金莲房中时,春梅早已前来报信,一切归于平静。陈敬济躲不及,钻进被子里藏了起来,吴月娘一头雾水地在潘金莲房中晃荡了一圈,悻悻而去。虽然没有抓住潘金莲的把柄,但吴月娘对一向善于笼络汉子、又青春年少的潘金莲时刻充满戒心。为了防止她惹是生非,吴月娘作了一些调整,以爱女为借口,让陈敬济夫妇搬进后院李娇儿的厢房居住,还安排陈敬济轮番在铺子里守夜,但凡出入取送东西,都由玳安负责陪同。从西门庆亡故的正月,到此时已是八月中秋,吴月娘“凡事从紧”的整顿显然是姗姗来迟,但也给陈敬济、潘金莲如火如荼的奸情踩了一脚急刹。

自此以后,陈、潘二人一个多月不曾相会,陈敬济尚有西门大姐泄火,潘金莲却寂寞难耐,“脂粉懒匀,茶饭顿减,带围宽褪,恹恹瘦损,每日只是思睡,扶头不起”。趁着吴月娘听尼僧宣讲佛经之机,潘金莲方才找到空隙,与陈敬济再续前情。

陈敬济、潘金莲、春梅三人的“活春宫”,又被秋菊“瞧了个不亦乐乎”。次日,秋菊直接到吴月娘面前告发。出人意料的是,吴月娘反而斥责秋菊是“轻事重报”的“贼葬弄主子的奴才”,还准备动手打秋菊,吓得秋菊“疾走如飞”,不敢再来告状。

面对秋菊有鼻子有眼的告发,与潘金莲积怨甚深的吴月娘为什么没有借机清理门户,反倒替潘金莲撑腰呢?实际上,与其说吴月娘不相信秋菊的话,倒不如说她不愿意相信。吴月娘在责骂秋菊时说道:“传出去,知道的是你这奴才葬送主子。不知道的,只说西门庆平日要的人强多了,人死了多少时儿,老婆们一个个都弄的七颠八倒。恰似我的这孩子,也有些甚根儿不正一般。”可以断定,凭着吴月娘对潘金莲的了解,她必然深信秋菊所言不虚,自己所担忧的丑事,已经发生在潘金莲的身上。

但是,此时的吴月娘必须考量这个案件的“政治影响”。俗话说“捉贼见赃,捉奸见双”,秋菊隔了一晚上才来告发,上哪儿捉双去?面对吴月娘的审问,以潘金莲的个性,必然是矢口否认、当众撒泼。这样一来,不但查不出个所以然,还会把西门府闹得鸡犬不宁。更重要的是,一旦这样的丑事宣扬开去,关乎西门庆的名声和西门府的声誉。西门庆的名声事小,毕竟他已经归了西。西门府的声誉也算不上大,无非就是街头巷尾热议一阵而已。在吴月娘看来,最关键的是这将直接危及孝哥继承家业的“合法性”。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既然潘金莲能养女婿,别人很可能会联想到吴月娘也在其中,那么孝哥到底是谁的儿子,这就很难下定论了。如果孝哥的身世遭到质疑,其继承西门庆的遗产也就存在很大的不确定因素,这对一向贪财的吴月娘而言,是绝不能接受的。

吴月娘这个人,在对待钱财方面一向都是精明的。基于这样的“政治考量”,吴月娘采取了混淆视听的策略,不惜颠倒黑白,帮着陈敬济、潘金莲掩盖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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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金瓶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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