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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官哥是不是“鬼胎”,都不影响官哥先天不足的事实。官哥的先天不足,就是容易受惊,我们可以从很多地方得到这个讯息。

第三十二回,潘金莲故意将官哥抱过来高高举起,官哥受了惊吓,“半夜发寒潮热起来”。第三十九回,西门庆主动告诉吴道士:“别的倒也罢了,他只是有些小胆儿。家里三四个丫鬟连养娘轮流看视,只是害怕。猫狗都不敢到他跟前。”接着孟玉楼给官哥穿道袍,官哥被吓得“只把眼儿闭着,半日不敢出气儿”。第四十三回,李桂姐引逗孩子,众娼妓又在吹拉弹唱,官哥“唬的在桂姐怀里只磕倒着,再不敢抬头出气儿”。第四十八回,西门庆不顾吴月娘的反对,应带上官哥去坟上祭祖。一阵响锣,官哥又被吓得“只倒咽气,不敢动一动儿”,回家后又是吵夜,又是吐奶。第五十二回,小周儿来给官哥剃头,“孩子哭的那口气憋下去,不做声了,脸便胀的红了”。接着潘金莲忙着于陈敬济偷欢,官哥又被一只黑猫惊了,“蹬手蹬脚的怪哭”。

可以看出,在官哥有限的生命里,受惊越来越频繁,反应也越来越大。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频繁的惊吓中渐渐丧失了元气。后面会看到,官哥的先天缺陷,给潘金莲提供了绝佳的突破口,最终达到了致官哥于死地的终极目的。

6桂姐沉浮

潘金莲尚未找到一招致命的招术,吴月娘也忙着自己“下蛋”,针对李瓶儿、官哥的“子嗣斗争”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尽管这是决战前的静默,但却能让我们转移一下镜头,说一说吴月娘、李桂姐这对“母女”。

西门庆官场发迹后,趋炎附势的李桂姐为了继续维持自己的财路,拜吴月娘为“干娘”,让吴月娘满心欢喜。但是,“母女”俩的和谐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动机不纯的李桂姐遭遇了自己在西门府的“沉浮人生”。

在第四十四回,偷盗金镯的窃贼被抓获,是李娇儿房中的丫头夏花。作为李娇儿的亲戚,李桂姐认为自己有义务对夏花儿进行“教导”。按理说,李桂姐应当义正词严地对丫头的盗窃行径表示“强烈愤慨”,李娇儿也可以像潘金莲鞭打秋菊一样把夏花打得“杀猪也似叫”。但是,由于“失金事件”牵涉到围绕“坊间核心”李瓶儿的斗争,各方力量都在虎视眈眈,心怀鬼胎的李桂姐对丫头夏花的“教育”也发生了本质的转变。

李桂姐开口便数落夏花儿:“这里没人,你就拾了些东西,来屋里悄悄交与你娘。就弄出来,他在旁边也好救你。……刚才这等掠掣着你,你娘脸上有光没光?”在李桂姐看来,夏花偷金镯没有错,错在没有及时向上“汇报”,让李娇儿在各房妻妾面前丢了脸。真不知道李桂姐的教育方式是从哪里学来的,难怪张竹坡毫不客气地评论道:“不教其不偷,止教其偷来与己,真是淫妇之行。”

除了“教育”夏花,李桂姐顺带把李娇儿也教训一通,说她“忒不长俊”,竟然容忍那些人在自己的面前拷打自己的丫头。李桂姐还特别提醒李娇儿:“你看看孟家的和潘家的,两个就是狐狸一般,你怎斗的他过!”数落完李娇儿,李桂姐又回头告诫夏花:“今后要贴你娘的心。凡事要你和他一心一计。不拘拿了甚么,交付与他。”

整个场面,李娇儿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全凭着李桂姐在这里颐指气使。不仅如此,李桂姐临走前还在西门庆面前说情,留下了夏花,而吴月娘一直蒙在鼓里。

西门庆作了官,不能像往常一样,三天两头、大张旗鼓地往李桂姐的院里跑。趁着这个间隙,李桂姐又勾搭上了王三官。李桂姐这些天一直在西门庆家里伺候灯节,王三官等得着急,安排桂姐院中的保儿来催她回家。李桂姐见了保儿,“悄悄说了半日话”,便来向吴月娘辞行。吴月娘强留不住,只有放她回去。此时,李桂姐与王三官的首尾,应伯爵、谢子纯都知情,唯独瞒着西门庆这个冤大头。

李桂姐推脱姐姐李桂卿不在家,院中无人,不得不告辞,吴月娘本没有多想。但是,当吴月娘准备打发丫头夏花的时候,却得知李桂姐已经在西门庆面前说了情,放了丫头一马,登时“就有几分恼在心中”。吴月娘先是把玳安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又问唱完了进来的吴银儿:“李家桂儿家去了,你莫不也要家去了罢?”与李桂姐积怨甚深的吴银儿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假意奉承道:“娘既留我,我又家去,显的不识敬重了。”既是奉承,又在吴月娘的心口点了李桂姐一把火。

吴银儿从李瓶儿房中讨了礼物来以后,吴月娘又向她“敞开心扉”,将李桂姐大肆批判了一番,吴银儿更是不失时机地将李桂姐踩上几脚。自此,吴月娘、李桂姐这对“母女”有了隔阂。

吴月娘与李桂姐的瓜葛远未结束。因为玳安常在李桂姐面前讨好,吴月娘借故再次将他臭骂一通,不仅如此,吴月娘还将玳安的趋炎附势迁怒于李娇儿。

第四十六回,吴月娘等人去乔大户家吃酒,李娇儿看家。回来后听说西门庆在李娇儿的房中,吴月娘已经有些恼怒,但“一声儿没言语”。春梅等人得到李娇儿的批准,应贲四嫂的邀请作客回来,吴月娘又是“半日没言语”,但很快就拿着这件事发难。李娇儿解释说,是西门庆批准了的。吴月娘怒斥道:“问他?好有张主的货!你家初一十五开的庙门早了,放出些小鬼来了。”明是说春梅等人,实际上还是气恼李桂姐,让一旁的李娇儿登时无地自容。

吴月娘与李桂姐算是结下了梁子,而李桂姐因勾搭王三官惹出了祸事。第五十一回,应伯爵将李桂姐与王三官的首尾,向西门庆和盘托出。原来,王三官是太黄太尉的侄女婿,却长期在外包养李桂姐、齐香儿。老婆一气之下告到东京,老公公找到朱太尉,要提李桂姐、齐香儿以及帮嫖的孙寡嘴、祝实念,胆战心惊的李桂姐不得不舔着脸来向西门庆求情。

在西门庆面前,李桂姐竭尽全力地撇清与王三官的关系。先是说自己与王三官本不相识,是孙寡嘴、祝实念“领了来俺家讨茶吃”。接着,李桂姐又玩起了老把戏,让姐姐李桂卿顶缸,说王三官等人本来是来找桂卿的,但她不在家,只有李桂姐补上。不仅如此,李桂姐还让李三妈也出来顶缸,说自己本来不愿去招惹,但贪财的李三妈不肯。李桂姐还投西门庆所好,将整个事件的经过编得惟妙惟肖,特别强调了一点,就是几个人来的当晚,还没有来得及吃茶,外面就有人来捉奸了,这说明王三官尚未得手。我们对李桂姐的这番辩解似曾相识,与当初西门庆捉了李桂姐、丁二官的奸,李家委托应伯爵的说辞如出一辙。吴月娘似乎也忘了先前的纠葛,破天荒地帮着李桂姐说情。当然,西门庆并不相信李桂姐说的话是真的,此事了结时,西门庆还特别告诫李桂姐:“你今后,这王三官儿也少招揽他了。”不过,西门庆还是看在“干女儿”的份上,决定出手相助,当即安排来保进京求见翟云峰,帮李桂姐了结此事。

第五十二回,逃过一劫的李桂姐又开始小人得志起来。应伯爵偏偏不依不饶,借着李桂姐的唱词,一路揭她的老底。张竹坡评论说:“桂姐之交与西门至此全疏,后虽有来往,亦只淡然而已。”随后,西门庆带着李桂姐在山洞里尝试了胡僧药的奇效,张竹坡又评论道:“以后桂儿与西门毫无干涉,其犹走动者,干女之故也。”

第五十五回,来保从东京回来,告知李桂姐之事已安排妥当。经过西门庆的疏通,朱太尉答应:“乃未到者,俱免提;已拿到的,且监些时。他内官性儿,有头没尾。等他性儿坦些,也都从轻处就是了。”此案涉及到的齐香儿、李桂姐因为尚在躲藏,因而不了了之。应伯爵有些气不忿,说齐香儿不费吹灰之力搭上了一班免费火车。西门庆也不无得意地说:“老孙与祝麻子,做梦也不晓的是我这里人情。”自己“热结”的兄弟被抓了他不管,反倒为一个婊子出钱出力,张竹坡一针见血地评论“十兄弟不如一妓”。西门庆对“兄弟”尚且如此,就怪不得这些兄弟们在他死后纷纷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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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金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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