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潘金莲骂了西门庆,一丈青也骂了潘金莲,本来此事可以终结,但偏偏有人将一丈青、吴月娘痛骂潘金莲的话,在恰当的时机、以恰当的方式告诉了潘金莲。这个人,就是一直躲在暗流背后、冷眼旁观的孟玉楼!

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在一处做鞋,借着鞋这个话题,孟玉楼将一丈青、吴月娘两人痛骂潘金莲的话串到了一起,添油加醋地翻给了潘金莲。她先告诉潘金莲:

“昨日因你不见了这只鞋,他爹打了小铁棍儿一顿,说把他打的躺在地下,死了半日。惹的一丈青好不在后边海骂,骂那个淫妇王八羔子学舌,打了他恁一顿,早是活了,若死了,淫妇、王八羔子也不得清洁!俺再不知骂的是谁。落后小铁棍儿进来,大姐姐问他:‘你爹为甚么打你?’小厮才说:‘因在花园里耍子,拾了一只鞋,问姑夫换圈儿来。不知是甚么人对俺爹说了,教爹打我一顿。我如今寻姑夫,问他要圈儿去也。’说毕,一直往前跑了。原来骂的‘王八羔子’是陈姐夫。早是只李娇儿在旁边坐着,大姐没在跟前,若听见时,又是一场儿。”

孟玉楼的这段话算得上是以假乱真,但令人不容置疑。一丈青确实在厨下骂街,但孟玉楼表示自己“不知骂的是谁”,全然是假。宋蕙莲都能看出陈敬济、潘金莲有一腿,绝顶聪明的孟玉楼会心里没数?另外,孟玉楼极有可能编造了吴月娘询问铁棍儿的情节。心虚的潘金莲听到吴月娘通晓此事,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姐姐没说甚么?”接下来,孟玉楼开始“移花接木”:

“大姐姐好不说你哩!说:‘如今这一家子乱世为王,九条尾狐狸精出世了,把昏君祸乱的贬子休妻,想着去了的来旺儿小厮,好好的从南边来了,东一帐西一帐,说他老婆养着主子,又说他怎的拿刀弄杖,生生儿祸弄的打发他出去了,把个媳妇又逼的吊死了。如今为一只鞋子,又这等惊天动地反乱。你的鞋好好穿在脚上,怎的教小厮拾了?想必吃醉了,在花园里和汉子不知怎的饧成一块,才掉了鞋。如今没的摭羞,拿小厮顶缸,又不曾为甚么大事。’”

“乱世为王”、“九条尾狐狸精出世”是吴月娘的原话,但却是在来旺被抓当晚说的。为了直刺潘金莲的痛处,孟玉楼将后续情节一并带上,把宋蕙莲的死归到了潘金莲的身上。对潘金莲丢鞋的过程,应该也是孟玉楼推理出来的。

听了孟玉楼的话,潘金莲是真的着了慌,她开始避重就轻,避实就虚,绝口不提自己与陈敬济的私情,而是强调“奴才拿刀要杀主子”,并将屎盆子扣到了吴月娘头上:

“你是他的大老婆,倒说这个话!你也不管,我也不管,教奴才杀了汉子才好。他老婆成日在你后边使唤,你纵容着他不管,教他欺大灭小,和这个合气,和那个合气。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揭条我,我揭条你,吊死了,你还瞒着汉子不说。早是苦了钱,好人情说下来了,不然怎了?你这等推干净,说面子话儿,左右是,左右我调唆汉子!也罢,若不教他把奴才老婆、汉子一条提撵的离门离户也不算!恒数人挟不到我井里头!”

从潘金莲的话里,孟玉楼听出了虚实,假意劝慰道:“你我姐妹都是一个人,我听见的话儿,有个不对你说?说了,只放在你心里,休要使出来。”孟玉楼表面上是让潘金莲不要声张,以和为贵,实际上是要让潘金莲闹得更大、把水搅浑。

不出孟玉楼所料,潘金莲将此番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翻给了西门庆。西门庆又去找一丈青算账,准备将来昭一家三口扫地出门,经吴月娘再三劝阻,最后还是被派往狮子街看房。吴月娘想都不用想,知道又是“九条尾狐狸精”搞的鬼,从此之后“甚恼金莲”。孟玉楼成功地在吴月娘、潘金莲之间人为地制造了裂缝。

在孟玉楼的挑动下,吴月娘、潘金莲的表面和平被打破,正式终结了六房妻妾之间基本上相安无事的局面。更严重的是,随着李瓶儿生子,各方力量高度警觉,日夜枕戈待旦,即将掀起一场风云激荡的“子嗣之争”。

四、风云激荡

第二十一回,潘金莲去叫李瓶儿的床,伸手进被子里摸到了薰被子用的银香球,当即打趣李瓶儿道:“李大姐生了蛋了。”潘金莲不幸言中,李瓶儿确实为西门庆下了一个蛋,并赶上了西门庆官袍加身的黄金时刻,自此受宠至极。随着官哥的出生,各房妻妾的斗争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官哥到底是不是西门庆的子嗣?吴月娘如何与李瓶儿开展“生子竞赛”?潘金莲又如何让官哥死于非命?西门庆命丧黄泉,与这场斗争有何关联?种种待解的谜题,预示着这场耗时最长、参与者最多、手段最毒辣、波及面最广的“子嗣之争”将激烈开场。

1母以子贵

在六房妻妾中,李瓶儿一马当先,生了子嗣,又赶上了西门庆加官进爵的大好时机,顷刻间受尽宠爱。自此以后,西门庆每日回家,头一件事就是去李瓶儿房中看望襁褓中的官哥,并基本上都在此留宿。正所谓“母以子贵”,西门府里势利的小厮丫头也纷纷向六房靠拢,名义上的“老幺”李瓶儿俨然成了下人眼里的“坊间核心”。

李瓶儿出尽风头,在西门府过得风生水起。作为此消彼长的必然结果,曾经的“坊间核心”潘金莲逐渐失去了光彩,沦为怨妇。

李瓶儿率先有了子嗣,潘金莲“心中未免有几分气”,再看到全府上下手舞足蹈,她“越发怒气”。对于潘金莲情绪的变化,第三十二回作了高度概括:“潘金莲自从李瓶儿生了孩子,见西门庆常在他房里宿歇,于是常怀嫉妒之心,每蓄不平之意。”

官哥出生之后,紧接着发生了一件事,让“怨妇”潘金莲总算找到了“出气筒”。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西门庆的男宠书童并非纯粹的同性恋,在与西门庆逢场作戏、求得宠幸的同时,也勾搭上了大丫头玉箫。西门庆摆酒宴客,玉箫趁机拿了一壶酒,来书房找书童幽会。书童被西门庆打发办事去了,玉箫只好放下酒壶出去,却被琴童发现端倪。贪财的琴童待玉箫走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银酒壶藏着,提到李瓶儿的房中,让丫头迎春帮忙藏掖。

官哥刚出生,就少了一只银壶,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家中登时闹将起来。正在兴头上的西门庆准备“冷处理”,告诉吴月娘:“慢慢寻就是了,平白嚷的是些甚么?”积怨甚深的潘金莲偏偏不识时务地叫嚷开来,喊道:“若是吃一遭酒,不见了一把,不嚷乱,你家是王十万!头醋不酸,到底儿薄。”对于潘金莲的小题大做,西门庆没有发话。正巧,得知此事的李瓶儿让迎春将银壶送回,并将此事原委道出。潘金莲一听,“不觉鼻子里笑了一声”。西门庆忍不住了,问你笑什么?潘金莲偏不识眼色,一番话就把屎盆子往李瓶儿头上扣。西门庆彻底怒了,痛骂道:“依着你恁说起来,莫不李大姐他爱这把壶?既有了,丢开手就是了,只管乱甚么!”在西门庆看来,李瓶儿何等身价,会看上这把破银壶?就算是她看上了,为西门家传宗接代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拿只壶又能怎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西门庆偏偏打她的脸、揭她的短,意思就是说你潘金莲一穷二白,肚子又不争气,还有脸说别人?从未受此冷遇的潘金莲当即“脸羞的飞红了”,怏怏离去。

羞愧难当的潘金莲开始向孟玉楼抱怨,说西门庆“自从养了这种子,恰似生了太子一般,见了俺每如同生刹神一般,越发通没句好话儿说了,行动就睁着两个毴窟窿吆喝人”。相比于潘金莲而言,孟玉楼“怨妇”的资格更老,李瓶儿生子,也让她通过离间吴月娘、潘金莲而获利的既定方针受阻。不过,潘金莲始终是孟玉楼值得“信任”的刀子,利用潘金莲大闹一番,对孟玉楼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看到西门庆出去,孟玉楼假意提醒潘金莲:“你还不去,他管情往你屋里去了。”潘金莲压根就不相信西门庆会去找自己,孟玉楼当然更不会相信,只不过借此让潘金莲更加火气难耐而已。恰巧春梅走来,孟玉楼趁机说道:“我说他往你屋里去了,你还不信,这不是春梅叫你来了。”孟玉楼的话让潘金莲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却立即被春梅的话打破。春梅告诉潘金莲,自己不是来找金莲的,而是来找玉箫要汗巾子的。西门庆没有去潘金莲房中,而是径自去找李瓶儿了。刚刚让孟玉楼说得心思有些浮动的潘金莲,登时被一盆冷水浇得通透,“心上如撺上把火相似”,将西门庆、李瓶儿连带官哥骂了个狗血淋头,方才趁愿。

这一次“出师不利”,让潘金莲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宠在即。对于潘金莲的挑衅,李瓶儿希望息事宁人,为官哥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为此,在吴月娘生辰之时,李瓶儿特意将西门庆撵到潘金莲房中,让潘金莲“如同拾了金宝一般”。同时,还惠赠潘老娘礼物,把她“欢喜的眉欢眼笑”。对于李瓶儿摇动的橄榄枝,潘金莲丝毫不领情,她抓住机会“牢笼汉子心”,却忘记了西门庆是李瓶儿赶过来的。潘姥姥向她展示李瓶儿的惠赠,潘金莲偏说她娘“小眼薄皮”,认为是李瓶儿在自己面前炫富,奚落自己的一穷二白。

李瓶儿为“和平”所做的一切努力,非但不能让潘金莲的心思有所触动,反倒变本加厉、伺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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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金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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