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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难,陈敬济没了房产、折了本钱、使了头面,甚至家什伙也被吴月娘洗劫一空,真正混成了“两袖清风”。时至今日,陈敬济还在惦记着杨大郎拐走的半船货物,不时上门讨要,却被无赖地痞杨二郎倒打一耙,说自己的哥哥随陈敬济出去贩货,不见踪影,要找他要人。陈敬济举手无措,只得变卖当街的大房,典了僻巷内小房居住,最后一贫如洗,钻到街边冷铺里存身,以自己的“清俊”吃起了“软饭”,靠着一个叫花子养活。

应当说,陈敬济这一生不缺乏贵人,西门庆算是一个,但缺乏政治头脑的陈敬济没有抓住,反倒被吴月娘扫地出门。当陈敬济流落街头乞讨之时,第二个贵人王杏庵出现了。父亲的旧友王杏庵的帮助,让陈敬济丑陋的本性展露无遗。

出于当年与陈洪的交情,王杏庵对落难的陈敬济多次伸出援手,并苦口婆心地劝导他老老实实安身立命,不要再玷污父祖之名。但是,陈敬济哪里听得进去,他将王杏庵的资助都换了酒吃,又在观里勾搭道士,靠着“卖身”发迹。或许是潘金莲的“言传身教”,陈敬济也跟不良道士金宗明玩起了“约法三章”的伎俩。为了利用色相使利益最大化,陈敬济向金宗明提出了三个交易条件:“第一件,你既要我,不许你再和那两个徒弟睡;第二件,大小房门钥匙,我要执掌;第三件,随我往那里去,你休嗔我。”此情此景,不禁让我们回想起潘金莲捉了西门庆和李瓶儿的奸,借势谈条件的场面。物是人非,而丑恶依旧。

得到这三大“法宝”,陈敬济更加肆无忌惮,特别是在与冯金宝相遇后,陈敬济一面享受着与冯金宝的鱼水之欢,一面又让金宗明享受着耳鬓厮磨。妓女当然是无情的,没钱怎么睡得到冯金宝?因此,陈敬济又将道观的本钱“抵盗出大半花费了”。

陈敬济在酒楼与冯金宝厮会,得罪了地痞刘二,被押送到守备衙门问罪,却与第三个贵人春梅不期而遇。春梅忙着回守备府“清场”,准备打发掉孙雪娥后,将陈敬济接入府中。陈敬济却不明就里,继续着自己的冷铺生活,又得到侯林儿的垂爱,在水月寺作苦工。终于,张胜找到了穷苦不堪的陈敬济。在春梅的帮助下,陈敬济以哥哥的身份进入守备府,与春梅再续前缘。春梅先是张罗着为他迎娶了葛翠屏,接着又忽悠周守备,惩治杨大郎,给陈敬济报仇。曾经的铁指甲杨大郎“家产尽绝”,交出了五百两银子,春梅又拿出五百两,顺势让陈敬济在临清强夺了谢家酒楼,当上了“经理”。

陈敬济在酒楼巧遇了从东京落荒而逃的韩道国一家,又勾搭上了韩爱姐。好景不长,地痞刘二要找何官人的茬,在酒楼里大闹一番。陈敬济得知他是周守备奴仆张胜的小舅子,便存心要让春梅在周守备面前进谗言,将张胜扫地出门。探听到两人密语的张胜决定先下手为强,手起刀落,果断结果了陈敬济的性命。春梅因小衙内哭闹提前离去,而幸免于难。

陈敬济短暂的一生极其肮脏、极其丑陋,或许在他初进西门府时,品性还没有坏得如此彻底。经历这些年来的耳濡目染,陈敬济看到了从未看过的人生景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人在特定的环境中,往往最容易学到的是最简便、最享受的乐事。陈敬济很快学会了西门庆的糜烂生活,并能够乐在其中,这对于清秀的陈敬济而言实在太容易。但是,陈敬济尽管帮着西门庆打理生意,却丝毫没有学会西门庆的权诈,这也使得他没有能够抓住机会,让自己取西门庆而代之,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打江山难,坐江山难,继承本不属于自己的江山更是难上加难。没有足够的心机与智慧,钦定的“接班人”都不免曝尸荒野的结局,哪怕眼前堆着金山,恐怕也无福消受。头脑简单的陈敬济,给形形色色的“富二代”、“官二代”,上了一场生动的政治课。

情场篇

一、争宠集结

西门庆的六房妻妾,是小说情节发展的重要角色。西门庆在享受“齐人之福”的同时,也在妻妾的争宠斗争中,踩着鸡蛋跳舞。身为正室的吴月娘为什么能有如此“心胸”?核心人物潘金莲、孟玉楼、李瓶儿的入嫁各有千秋,预示了将来“争宠斗争”怎样的力量格局?我们不妨从各房妻妾的“争宠集结”中去寻找答案。

1继室难为

《金瓶梅》一开篇,关于西门庆的妻妾是这样布局的:

先妻:陈氏,早逝,出身不详,留有女儿西门大姐。

继室:吴月娘,清河左卫吴千户之女,尚无子嗣。

二房:李娇儿,妓女,李桂姐的亲姑妈,无子嗣。

三房:卓丢儿,妓女,此时病重,无子嗣。

李娇儿、卓丢儿都是西门庆“眠花宿柳”的产物,卓丢儿则更是以孟玉楼的“引子”而出现,开场即被丢弃。西门庆之所以迎娶相中的妓女作妾,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他发迹初期的低级品味。另外,与其放在妓院长期包养、百般迎合,倒不如一次性买断,娶回家中任作处置,深刻体现了西门庆“睡到天明不要钱”的守财奴思想。

真正值得琢磨的是吴月娘。从妻妾的安排来看,陈氏有些令人费解,其实张竹坡早就看出来了,她仅仅是为了衬托吴月娘“继室”的身份而已。尽管吴月娘出身千户,算得上是小“官二代”,作为继室,填房给清河县的富贵人家,也算不上委屈。

那么,吴月娘为什么不直接安排成原配呢?咱们先来看看《金瓶梅》里写到的两个原配。一是张大户嫡妻余氏,她“主家严厉”,使得张大户“房中并无清秀使女”。迫于子嗣压力,不得不勉强同意弄进两个使女伏侍。在得知张大户因收用潘金莲而病症频添时,余氏“与大户嚷骂了数日,将金莲百般苦打”,逼得张大户不得不将潘金莲打发给武大,以息事宁人。二是梁中书夫人,仗着自己是蔡京之女,比余氏还要狠毒,“性甚嫉妒,婢妾打死者多埋在后花园中”。身为梁中书之妾的李瓶儿“只在外边书房内住”,与梁中书可谓是咫尺天涯。张竹坡说:“良人者,妻之所仰望而终身者也。”即便是在容许一夫多妻的封建时代,嫡妻对丈夫的控制是极其严厉甚至变态的。如果吴月娘身为嫡妻,以自己千户之女的身份,做“河东狮”不是没有可能,怎么能容许西门庆“眠花宿柳、惹草招风”?怎么容得下侍妾的你争我夺?因此,从小说的情节安排来说,只有西门庆嫡妻亡故、继室持家,才能有西门庆眠花宿柳的浪荡生活,才能有繁花似锦的几房侍妾,也才能有精彩绝伦的争宠斗争。

那么,作为继室的吴月娘为什么就不能像嫡妻那样,对西门庆严加管束呢?我们需要设身处境地分析一下继室的心理状态。作为续弦,对男方家庭的顾虑往往极多。其一,担心公婆因她是续弦而另眼相看。其二,担心丈夫子嗣与自己格格不入,而丈夫又怀疑自己偏心。其三,担心夫家将自己与前妻比较,借此奚落和排斥。以上三者,是普天下继母最常见的心理。俗话说“后妈难做”,都是因此三点而起。作为继室,步步留心尚且有所忌惮,何况对丈夫及其子嗣严加管束,那不是主动挑其争端,给自己找麻烦吗?因此,作为继室的吴月娘终究是难为的。为了消除西门庆的顾虑和反感,以保持自己的地位,她选择的方式是当和事佬,对西门庆的所作所为百依百顺,更甚者投其所好、助纣为虐。

当然,吴月娘也绝非毫无原则地顺从,在涉及到自己核心利益的问题上,她绝不含糊。继室的身份,并不影响她作为妻妾中的一员,在这场“争宠斗争”中刀光剑影、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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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金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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