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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类似于西门庆的痞子而言,最有效的投名状便是美色。听说李娇儿回家重操旧业,应伯爵立即拉起了皮条,张二官十分欢喜,花了三百两银子将李娇儿娶进门。不仅如此,应花子继续干着“帮嫖贴食”的老本行,将李桂姐也往张二官家里引。实际上,李娇儿的姿色算不上出众,真正让张二官心动的,是一种感觉。在张二官想来,李娇儿、李桂姐这些人,曾经都是西门府的“座上宾”,今天倒成了我张二官的囊中之物,这种愉悦感、畅快感出自于灵魂深处。应伯爵正是抓住了张二官的这种心理,他让张二官享受美色、捞取财富的同时,得到了心理上的巨大满足,因此也让自己成了张二官眼前的红人。

张二官并不满足于享用西门庆的人,还通过找关系,补了西门庆提刑所的缺,俨然成了第二个西门庆。相比于西门庆而言,张二官的“官商”之路来得更加容易,因为他站到了巨人的肩上。此情此景,最开心的莫过于应伯爵,真可谓是“铁打的帮闲、流水的主子”。他对新主子百般奉承,“把西门庆家中大小之事,尽告诉与他”。

对于应伯爵的忘恩负义,《金瓶梅》大肆批判:“但凡世上帮闲子弟,极是势利小人。当初西门庆待应伯爵如胶似漆,赛过同胞弟兄,那一日不吃他的,穿他的,受用他的。身死未几,骨肉尚热,便做出许多不义之事。”实际上,应伯爵还真是有点冤枉。我们在看到应伯爵这种势利嘴脸的同时,更应该想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耻、卑鄙的西门庆,只配有这样的“兄弟”。西门庆应该有这样的下场,应伯爵这样的小人,倒是为武大郎、宋蕙莲等等死在西门庆淫威下的无辜生命,出了一口恶气。与其说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倒不如说是“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拖欠在外的批条能掀起一场风波,韩道国、来保到江南采办的四千两货物当然更令人垂涎。因为苗青的“高规格招待”,韩道国、来保在扬州“成日寻花问柳,饮酒宿妇”,耽误了既定的归期。在两人返回的路上,韩道国无意中得知西门庆已经挂了的消息,当即“安心在怀,瞒着来保不说”。

货物毕竟不比批条,想要掩人耳目地一口吃掉,显然不太现实。韩道国要想拐财,唯一可取的办法是将货物变卖兑现。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河南、山东境内大旱,“赤地千里,田蚕荒芜不收”,直接导致棉花、布匹价格上涨,心怀鬼胎的韩道国向来保提议,将四千两货物卖掉一半,一来可以借市增值,二来还能减少“钞关纳税”。市场先机,稍纵即逝,来保只是担心回家后遭到怪罪,已经得知西门庆死讯的韩道国拍着胸脯保证:“老爹见怪,都在我身上”。两人在码头上将一千两的货物变卖兑现,韩道国决定见好就收,拿着一千两银子,带着小厮先行返回清河,来保继续在临清码头等待西门庆的回书,准备货物过关纳税。

西门庆的死讯,韩道国不过是偶然听到的,直到回到清河县城才得到最终证实。韩道国没有去西门府交差,而是带着银子回家,与王六儿商议应对之策。

韩道国原本想“五五分成”,自己留下一半,另一半还给西门府,心也够黑了,但也没有西门庆的“贴心二奶”王六儿心黑。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西门庆越亲密的人,越是心狠手辣。听了韩道国的提议,王六儿当即痛骂起来:“呸,你这傻奴才料,这遭再休要傻了。如今他已是死了,这里无人,咱和他有甚瓜葛?不急你送与他一半,交他招暗道儿,问你下落。到不如一狠二狠,把他这一千两,咱雇了头口,拐了上东京,投奔咱孩儿那里。愁咱亲家太师爷府中,安放不下你我!”

王六儿要独吞这一千两银子,然后脚底抹油——开溜。韩道国却舍不得狮子街的房产,王六儿当然技高一筹,推荐了最合适的“看房人选”——韩二捣鬼。有这样一个无赖镇场,已经是“落毛凤凰不如鸡”的西门府当然无从下手。

曾经把绿帽子戴得心安理得的韩道国却有些于心不忍,认为“争奈我受大官人好处,怎好变心的?没天理了!”王六儿却对韩道国的担忧嗤之以鼻,认为“自古有天理到没饭吃”,看看跪在衙门口的贫苦百姓,就知道王六儿的话真可谓是一语中的!

韩道国拐财逃往东京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西门府,吴月娘委派陈敬济赶往临清寻找货船。傻啦吧唧的陈敬济找到了来保,将西门庆已死、韩道国拐财和盘托出,来保当然也步其后尘,暗中搬走了八百两货物。回到西门府后,来保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韩道国身上,并将自己暗中偷走的八百两也一并算成了韩道国的帐。

来保暗中早与韩道国结成了儿女亲家,又私吞了八百两的货物,但他拐财逃亡的时机尚未成熟。在吴月娘看来,他依然是值得信赖的奴仆,他还具有一定的“合法地位”,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洗钱”,并趁机多捞一笔。

在人情世故上缺乏头脑的吴月娘准备安排来保进京,向韩道国讨债,来保断然拒绝,说这样是“没的招事惹非”。如今西门庆已经呜呼哀哉,翟管家当然只会护着韩道国这个“活亲家”。吴月娘断了这个念头,又安排来保协助陈敬济发卖货物。来保倚老卖老,说陈敬济“年少不知事体”,令他赌气撒手不管,给来保低价贱卖、从中捞取回扣提供了可乘之机。

面对这个破败之家,来保突然抖擞精神,为所欲为,竟然发展到酒醉后言语挑逗吴月娘的地步。作为当家人的吴月娘,早没有了当初的气势,只是“一声儿没言语”。面对来保的颐指气使、得意洋洋,吴月娘颇感无奈,却又接到东京翟管家的书信,讨要春梅等四个弹唱女子。吴月娘顾不得生气与哀叹,而是“慌了手脚”,只得找来保商议。来保又摆起了架子,先说“你娘子人家不知事”,又埋怨“都是过世老头儿惹的”,还拿官府来逼压。吴月娘无可奈何,只得将玉箫、迎春送去充数,负责“押送”的来保又在半道上将两个丫头奸淫。在东京其间,来保与韩道国重新搭上了线,又将太师府赏赐的两锭元宝贪污了一半。吴月娘全被蒙在鼓里,还跟着数钱,对来保感恩不尽。

吴月娘的愚蠢与失察,让来保找到了“洗钱”的最佳时机。他趁着空隙,赶到临清码头,将私藏的八百两货物发卖,暗中购置了房产,开起了杂货铺。同时,来保的媳妇蕙祥也玩起了“双面人”,在西门府内衣着惨淡,回家后又打扮成了富婆,两面吃好。来保则更是有恃无恐,“常时吃醉了,来月娘房中,嘲话调戏,两番三次”。

尽管潘金莲等人多次向吴月娘告发来保夫妇的两面三刀,但吴月娘始终不置可否,与其说不信,倒不如说是出自寡妇的恐惧感,她太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依靠。但是,来保夫妇眼看自己能榨出的油水殆尽,需要“全身而退”,因而变本加厉,把西门府搅得鸡飞狗跳,俨然成了这里的一家之主。吴月娘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将两人打发了事,倒是正中了来保夫妇的下怀,当即回家打理自己的生意,开始自己的“小康”生活。

为了钱财,各色人等粉墨登场,各显神通。西门庆一死,应伯爵、李三、黄四、韩道国、来保等人,便纷纷跳将出来,将西门庆的财产据为己有。但是,苍天有灵,报应不爽,这些一向视金钱如命、不惜丧失人性道德的人,终究也跟西门庆一样,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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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金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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