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西门庆通过“生辰纲”勾结上了树大根深的当朝首辅蔡京,其中有一个虽无实权,但举足轻重的人物——蔡京管家翟云峰。

很多事情领导是不方便亲自出面的,因此通过秘书找领导、拉关系,也就成了官场里心照不宣的秘密。翟云峰算不上是蔡京真资格的秘书,因为他不参与蔡京的从政过程。但是,翟云峰的作用却远远超过一般意义上的秘书。翟管家的工作一般就两项:其一,为蔡京通禀;其二,为蔡京传话。看似简单的工作,却构建起了蔡京与其他官员的桥梁,而且是垄断性质的独木桥。

西门庆看到了这一点,因此对翟云峰的贿赂不计代价、不求报酬,特别是通过帮翟云峰找了“花姑娘”,索性结成了“亲家”。翟云峰不负所望,不遗余力地为西门庆在官场谋利。翟云峰并无官职,西门庆也没有三天两头去找蔡京唠嗑,一个管家能帮上什么忙呢?蔡京的管家虽无实权,但有一项权力超过了所有的实权,那就是知情权。蔡京要做什么事情,翟云峰知道;蔡京要提拔哪些人,翟云峰也知道。有了知情权,翟云峰在官员面前就有了话语权。为了“报答”西门庆,翟云峰为西门庆作了两件事:一是在官员中广为宣传,为西门庆造舆论。二是指点西门庆结交官场中的“潜力股”。

翟云峰给西门庆送来的第一支“潜力股”,是新科状元蔡蕴。蔡蕴中状元有些偶然,本来先朝宰相安惇的弟弟安忱排名第一,但好事的言官说他是“党人子孙”,只做了进士,蔡蕴得以擢升为状元。令言官没有想到的是,刚赶走了一个“党人子孙”,换上来的还是“党人子孙”。蔡蕴中了状元以后,以自己姓蔡的先天优势,“投在蔡京门下,做了假子”,很快便在官场上风生水起。

蔡状元、安进士请了探亲假,回家时要路过清河县,翟云峰交待西门庆:打发蔡状元一些银子,事后由自己负责报销。初看起来,所谓“负责报销”不过是套话而已,翟云峰是想用西门庆的银子做人情。实际上,翟云峰是给西门庆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蔡状元前途不可限量,应当借此机会结交。另一方面,翟云峰也在蔡蕴、安忱等人面前,极力塑造西门庆“富而好礼”的形象,让初入官场、囊中羞涩的蔡、安二人心驰神往。

西门庆不负翟管家的托付,对蔡状元厚遇有加。多个朋友多条路,也顺便招待了同行的安进士。与二人初次见面,西门庆显得有些不堪。蔡状元说自己“贱号一泉”,安进士说自己“贱号凤山”,轮到西门庆,哪来的贱号啊?就剩下贱人一只了。蔡、安“询之再三”,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刚当上官的西门庆大喜过望,偏偏把起名号这茬给忘了,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官还得有“雅号”。面对蔡、安两人的“逼问”,西门庆当然不能说自己本是一介乡民、尚无名号,登时想起不久之前买了赵寡妇家的庄子,“里面一眼井,四个井圈打水”,便灵机一动,说自己“贱号四泉”,方才蒙混过关。自此,“四泉”就成了西门庆的雅号,而六房妻妾离寡妇也不远了。

蔡、安二人吃饱喝足,又留宿一晚,“喜尚男风”的安进士对书童恩爱有加。临走之时,西门庆又奉上了厚礼:“蔡状元是金缎一端,领绢二端,合香五百,白金一百两。安进士是色缎一端,领绢一端,合香三百,白金三十两。”除了巴结蔡京,我们很少看到西门庆如此没有交易条件的不惜血本。面对西门庆的厚礼,此时的蔡、安尚无以回报。蔡状元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倘得寸进,自当图报。”安进士索性支票都懒得开,就盼着“何年再得奉接尊颜”,西门庆算是交上了两个未来的权贵。

时隔不久,蔡状元就利用蔡京的关系,捞到了两淮巡盐御史的肥差。蔡御史履新上任,路过清河县,与西门庆把酒言欢。与上次不同,蔡御史捎带的是接替曾孝序担任山东巡按御史的宋盘——蔡京之子蔡攸的舅子。

两大御史的到来,迅速提升了西门庆的知名度和地位。蔡御史和宋御史,一个管经济财路,一个管政治前途,一路上得到了各级地方官员的夹道迎送。到了东平府,胡知府率领“合属州县方面有司军卫官员、吏典生员”迎接,驻军方面也不例外,“帅府周守备、荆都监、张团练,都领人马披执跟随,清跸传道,鸡犬皆隐迹”。文武双方的毕恭毕敬,更加彰显了御史的大权在握。如此身价的御史,下船伊始便跑去西门庆家喝酒,彻底轰动了东平府清河县,大街上传遍了西门庆的传奇:“巡按老爷也认的西门大官人,来他家吃酒来了。”西门府,登时成了东平府的“第二府衙”,西门庆的地位得以急剧提升。由无赖地痞到官场红人,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真是令人应接不暇。

一回生二回熟,蔡御史与西门庆如久别重逢的故交一般,彻底放下姿态吃喝玩乐,西门庆再次挥金如土。初次见面的宋御史“为人浮躁”,显得有些拿腔作势,以“处分些公事”为由,提前离席。西门庆不便强留,厚礼相赠,宋御史承诺今后“图报不忘”,留下蔡御史继续玩。

西门庆觉得这个宋御史“有些蹊跷”,蔡御史则一语道破玄机:“只是今日初会,怎不做些模样。”纳兰容若的词中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一点也不适合官场。像宋御史这样“立着牌坊当婊子”的人,如果跟谁都是初见,装B得装多久?他不累别人都累!

与上次送钱赠物不同,西门庆这次为“老熟人”蔡御史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董娇儿、韩金钏两名娼妓。朝廷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嫖娼。蔡御史长期在天子脚下担任闲职,不敢明目张胆去嫖,也没有钱经常去嫖。来到清河县,别人出钱让他嫖,这倒是件千载难逢的美事。西门庆做的隐秘,不仅从后门抬进来,而且当即安排将轿子抬走。蔡御史当场笑纳,却没有兴趣玩“双飞”,只留下董娇儿留宿。

再一次厚赠,还有娼妓暖场,令蔡御史对西门庆感激不尽,拍着胸脯保证道:“倘我后日有一步寸进,断不敢有辜盛德。”

官场也要讲诚信,蔡御史说话是算数的。上任之后,他利用职务之便,为西门庆涉足官盐大开方便之门,拿腔作势的宋御史也通过苗员外一案的善后,报答了西门庆的厚待之情。在翟云峰的指引下,西门庆不惜血本交结权贵,收到了比预想更佳的效果,从此走上了真正的“官商”道路。

七、惊天要案

西门庆擢升为提刑所副提刑以来,虽说不上日理万机,但断的案子不算少,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趁机细水长流般地捞一点是一点。苗员外的案子,让西门庆瞬间发了大财,但也遭遇了一场危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西门庆担惊受怕了一番,银子却滚进了别人的腰包,这到底是怎么的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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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金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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