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西门庆要做官,除了表面上的官服官帽外,精神上也要有官的样子,竟然正儿八经地搞起了书房。西门庆会看书,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安排这么一个货色掌管书房,西门庆心中的小九九已经昭然若揭。在他看来,书房比藏春坞雪洞更适合偷情,而且这回玩得非同寻常。地痞西门庆守着六房妻妾,平日里还要眠花宿柳、拈花惹草,可谓阅人无数。但在西门庆的采花经历中,男宠绝对是一个空白。

李知县的礼,送得令人叫绝,这就是官场的智慧!

西门庆做了官,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每个人都希望从中分得一杯羹,但对于李桂姐而言,面临的是前途未卜的局面。李桂姐不是担心西门庆见异思迁,“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何况自己不过是西门庆长包的娼妓而已。让李桂姐担忧的,是朝廷的明文规定:官员不得嫖娼。当然,西门庆不会老老实实地遵守这条法则,但披上官服的西门庆毕竟还是要有所顾忌,李桂姐的财路即便不是被彻底断绝,至少也要打点折扣。

为了在西门庆官袍加身后,能够继续照顾自己的生意,李桂姐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认干爹。西门庆从地痞变成了官员,李桂姐也必须与时俱进,由情妇变成干女,这样才符合“娱乐圈”的潜规则。成了西门庆的干女儿,不但生意可以照样做,还能趁机攀亲,谋取更大的利益,这是一箭双雕的趋炎妙计。当然,李桂姐不可能直接拜西门庆,而是拐弯抹角地认吴月娘为干娘,干娘有了,干爹当然也就顺理成章。

有人说,孟玉楼是以正室的心态作侍妾,吴月娘是以侍妾的心态作正室。对于李桂姐的要求,身为正室的吴月娘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而是“满心欢喜”,欣然接受。不仅如此,当李桂姐抱怨薛公公吃自己的豆腐时,吴月娘没有半点正颜,反倒劝慰说:“左右是个内官家,又没什么,随他摆弄一回子就是了。”说这样的话,她到底是西门庆的夫人吴月娘,还是丽春院的老鸨李三妈?说月娘自认为是侍妾,还真是高估她了,接受李桂姐的认亲,抚慰李桂姐不可得罪客人,吴月娘已经是把自己放到老鸨的位置上了。对于吴月娘的愚蠢,张竹坡大加批判,说她“一味胡乱处家,不知礼仪,虽下同妓女之母而不知耻”。有这样的正室作阵,后来的西门府闹得鸡飞狗跳、妻离子散,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除了李桂姐以外,吴银儿、郑爱香也赶着趟地捧西门庆的臭脚。同行往往又是冤家,李桂姐来认干亲之前,就设计甩掉了吴、郑两个同行姐妹。当两人来到西门府拜见月娘的时候,认亲成功的李桂姐,已经开始如宋蕙莲一般装模作样起来。李桂姐先是“坐在月娘炕上,和玉箫两个剥果仁儿、装果盒”,接着指使玉箫倒茶、小玉端水,活生生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尚蒙在鼓里的吴银儿等人“看的睁睁的,不敢言语”。不仅如此,春风得意的李桂姐还招呼吴银儿、郑爱香、韩玉钏拨琴弄筝,在自己面前表演弹唱,求得心理上的极大满足。

李桂姐满足了,吴银儿、郑爱香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着李桂姐的尽情表演,两人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为了打击李桂姐的嚣张气焰,郑爱香当即在众人面前揭她老底,假意问李桂姐:“昨日我在门外会见周肖儿,多上覆你,说前日同聂钺儿到你家,你不在。”正在乔作张致的李桂姐听得此言,急忙“使了个眼色”,又把李桂卿拉出来顶缸。郑爱香穷追不舍,继续问道:“你和他没点儿相交,如何却打热?”情急之下的李桂姐东拉西扯,百般遮掩,方才有所收敛之态。

李桂姐施巧计,将吴银儿甩在后面,自己先来认了干亲,这让吴银儿怒火难平。应伯爵何等奸猾,一眼就看穿了李桂姐的鬼把戏,对郑爱香分析道:“他想必和他鸨子计较了,见你大爹做了官,又掌着刑名,一者惧怕他势要,二者恐进去稀了,假着认干女儿往来,断绝不了这门儿亲。”李桂姐公然玩起“潜规则”,瞒天瞒地,却瞒不过深谙其道的应伯爵。为了能与李桂姐相抗衡,应伯爵给吴银儿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拜李瓶儿为干娘!

应伯爵的建议再适合吴银儿不过。其一,吴月娘已经认了李桂姐,吴银儿如果纯粹“模仿秀”,效果伯让吗大打折扣;其二,李瓶儿刚为西门庆生了子嗣,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西门府成为仅次于西门庆的“第二核心”;其三,吴银儿是花子虚生前包养的娼妓,与李瓶儿有“共同语言”,倒还攀上了花家的一条亲。油腔滑调的应伯爵果然老辣,从此李桂姐、吴银儿“各进其道”,凭借吴月娘、李瓶儿争风吃醋,斗得不亦乐乎。

娼妓献殷勤尚且勾心斗角,官场中人当然概莫能外。薛公公、刘公公两位“退休”太监,也玩起了跟李桂姐之流类似的把戏。薛、刘参加西门庆的加官酒,却不知也是西门庆小儿子的弥月酒。经周守备提醒后,薛太监当场对刘太监提议:“刘家,咱每明日都补礼来庆贺。”但到了第二天,前来补贺礼的却只有薛太监一人,而且进门就问:“刘家没送礼来?”西门庆说来了,其实根据吴月娘后面的话,刘太监并没有来。官场的勾心斗角,与娼妓似乎如出一辙。或许在兰陵笑笑生看来,官场中人,也不过如娼妓一般。

李桂姐、郑爱香两位娼妓的精彩表演,给西门庆的酒宴创造了喜悦气氛。作为“官场娼妓”的薛、刘两太监却不识时务,偏要给喜宴添堵。两名太监的添堵,恰恰也是在西门庆“热极”之时,暗示了其悲惨、凄凉的结局。

问题出在点戏上面。为了表示对最高统治者的尊重,现任官员让“退休”的老太监优先点戏。刘太监所点的第一出是“叹浮生有如一梦里”,这也太不知趣了吧?别人加官进爵置办喜酒,你却一盆冷水泼下来,说人生不过黄粱一梦。周守备立即提出反对意见,避重就轻地指出这是“归隐叹世之辞”,与场合不相符。刘太监又重新点了一出,不记得曲名,只知道唱词中有“虽不是八位中紫绶臣,管领的六宫中金钗女”,这就更离谱了。根据周守备的提醒,我们知道这出戏是“陈琳抱妆盒”,说的什么故事呢?说的是后妃争宠,导致皇子嗝屁的故事,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狸猫换太子”。刘太监的戏点得离谱,却向我们点明了西门庆的“皇子”官哥的命运。这个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最后就是在潘金莲、李瓶儿两个“后妃”争宠的斗争中一命呜呼的,因此张竹坡批道:“官哥死矣”。刘太监不好意思再点了,又换薛太监来点。薛太监水平也跟刘太监差不了多少,一出口就让唱“想人生最苦是离别”。人家新添子嗣,又加官进爵,偏要咒人家妻离子散,用心何其毒也!因此夏提刑立即站出来反对。薛太监知趣,连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俺每内官的营生,只晓的答应万岁爷,不晓得词曲中滋味,凭他每唱罢。”还是夏提刑有水平,点了一出“三十腔”,既应了加官进爵,又照顾了弄璋之喜。武官的文化素养倒比文官高出一大截,可以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场!

六、广结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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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金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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