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啦：鲁乔林依旧躺着，但眼睛是睁开的，马儒生说道：“鲁乔林，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你今天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说,你到重庆来的目的是什么?和你接头的人是谁？说了免遭皮肉之苦，而且我们还可以恢复你的名誉”，啪的一声，马儒生把中央日报甩给鲁乔林，鲁乔林打开报纸，看了一下“我是日本特务，哈，哈，哈，你们这些狗杂碎，你们有本事真的去抓几个日本特务瞧瞧，老子在这里伺候你们，在我面前你们充什么英雄好汉，就知道欺负咱们中国人，狗杂碎，狗杂碎”。

王成猛的一鞭子打在鲁乔林的身上，骂道“你们这些土包子，还反了天了，在咱们这里不交代就别想活着出去，老子叫你生不如死，求死死不成，说，给老子说：你到重庆来干什么，和谁接头，不然老子打死你”。

鲁乔林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份报纸狠狠的撕了个粉粹。

“上刑”，马儒生嘴角一丝轻笑，在他的眼中没有那个人能从他的手里不透露到半点风声的！

蘸了盐水的鞭子在鲁乔林的身上激烈的抽动，不一会儿鲁乔林就昏了过去，一盆冷水过后，鲁乔林睁开微弱的眼睛，血液顺着脸颊衣服滴答下来。

王成气喘吁吁的吼道：“说，你倒是说啊，你到重庆来的目的？”，鲁乔林艰难的朝王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什么也不说。

“鲁乔林，这又是何必呢？你说了，我们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们只要再发一个报道更正，就说：我们误抓，你不是日本特务，你还可以继续为你忠实的信仰奋斗，我们……”

“别说那么多，老子什么也不可能说，既然老子被你们抓住了，狗杂碎，你们有什么刑具都朝老子招呼吧，老子不会啃一声”鲁乔林使劲从嘴里挤出一段话。

马儒生轻叹一口气：“啧，啧，啧，可惜啊，可惜，唉，王队长，再用刑”，那三个再用刑的字从马儒生嘴里挤出来显得格外冷酷。

钱强道别顾小凡和慕容雪一起回到站里，路上：慕容雪问道：“钱处长，你对我表妹的印象如何”，“可爱”，钱强回答道，“是啊，我这个表妹虽然从小被人宠养，但是一点也不矫情，也许是受了她叔父的影响吧”，“他叔父？谁啊”？“顾祝同将军啊”,“哦，难怪性格和顾将军倒有几分相似”，钱强突然想起为什么顾小凡递名片的时候他为什么怔了一下的原因。

“37年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小凡的父母就带着小凡就跟随到了四川，后来顾祝同将军也担任四川行营主任，小凡的父母在重庆开了个商号，生意还算红火，直到半年前商号发生了一场意外”

“意外？”钱强问道。

“是的，是火灾”，慕容雪继续说道:“小凡父母就在那场火灾中死亡；小凡自幼好学，13岁就到德国留学距现在已经11年，发生火灾一个礼拜小凡就从德国赶了回来……”；说到这里慕容雪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小凡想念她的父母，说想到父母生前她没有尽孝，而回来的时候买不到飞机票，耽误了父母丧葬的日期，连父母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心里就难过，小凡父母的丧葬是顾祝同将军托人办的，小凡心里很是自责，我也是开导了好多天，顾祝同将军多次派人要求小凡和他们住一起，这丫头好强，一个人租了个房子，说什么也不想离开她父母最后呆过的地方，最后顾将军也只能由她”，慕容雪继续说道：“这丫头鬼得很”，说着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钱强说道。

“没什么，想起她说的话我就想笑”慕容雪含笑的说。

钱强无法再问，他明白慕容雪想起了顾小凡说的什么话，转眼间车进了重庆站，慕容雪下车对钱强说道：“谢谢你，钱处长，今天能陪我和我表妹一起用餐”，“慕容小姐那里话，和你这样美貌的女子一起用餐是我的福气”，“呵呵，钱处长真会说话”。王成正在刑讯室门口吸烟，看见钱强和慕容雪过来，便打招呼“慕容副处长刚回来啊，吃饭没有？”，钱强一看王成也没有叫他，便吹着口哨上楼去了，慕容雪倒十分从容的答道：“王队长好，刚才我和钱处长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哦，就你们两人啊”王成问道，“是啊，怎么了”？慕容雪反问，“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王成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钱强刚上楼走到机要室门口碰见刘艳。“钱处长”，“嗯”，昨天抓的那个共党书记什么也不肯招，据说刑讯室的器具全部用完了，他都没有招”，“哦，我看见王队长那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了”钱强回答道，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带过.

第三章： 再见顾小凡

钱强回到16号公寓，在那里，原本整个公寓的人几乎都是重庆站的人，这也算是重庆站的一种福利吧，钱强，王成住四楼 ，慕容雪，刘艳住在三楼，二楼是马儒生，杨军杰的临时住宿。说是临时住宿只是因为，马儒生和杨军杰都已经成家，在重庆都有自己的房产，在很多的时候这样的房间也多少为马儒生和杨军杰充当了很多不回家不得已的借口，后来慢慢形成一种风气，在16号公寓里，每天能准时回家居住的只有钱强，慕容雪，刘艳，至于王成，三两天住一回，那个翠云长廊夜总会才是他固定的家。

按照惯例，钱强每次进入房间都要轻轻关上门，然后逐个检查地上有无遗留的痕迹，做潜伏工作，这些工作马虎不得，地方微拱起的脚踏垫和上面些许灰尘告诉钱强，目前还是比较安全的，在每次离开房门的时候，钱强总要在门口故意装着系鞋带，然后把进门口的脚踏垫微拱起，上面少不了之前就有的灰尘，这样一来的话，有人进门，钱强就能从脚踏垫和灰尘中发觉出来，在脚踏垫撒灰尘有点老套，很多人都会用，那么脚踏垫微拱不管是出门进门都必须要踏进，一旦接触脚踏垫就会平整，这个力道就是一只脚的力道，没有人能够在离开房门的时候有时间再进行整理，钱强也是反复多次实践才总结出这样一个方法，也因为钱强的细致才使得他能安全的存活下来，这个方法也只有钱强一个人知道。

各个角落搜索一番，安全无疑，钱强躺了下来，把今天的事情再仔细回忆一道，回忆，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不敢面对的事实，可是在钱强眼里这也是工作，确保自己生命的工作，这不仅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组织的负责。虽然很久钱强都没有接到生命任务，但是这样的回忆钱强没有一天落下:上午就是站里几个简单的文件处理，然后到北平路徽记绸缎，绸缎庄我也做了安排，中午和慕容雪，顾小凡喝了杯咖啡，吃完饭然后回到站里，当确定没事，钱强放下心来，脑中却不由自主出现鲁乔林的画

电话突然想起：钱强拿起话筒，还没有说话：电话里面想起一个女孩的声音：“是钱处长吗？我是小凡，我想，你现在还没有睡吧？“哦，是小凡啊，什么事？”“钱处长，我睡不着，能出来走走吗”？，钱强抬头看了一下表：,8:20，“对不起小凡，今晚我还有事情要做，要不明天”“不行，就今天”“可我真的有事”“哪，我来找你，你等着…..”。

半个小时后，响起了敲门声，钱强打开房门：“顾小凡手拿一个牛皮纸包装袋，朝钱强举了举说“在等我啊，我来了，呵呵呵”钱强尴尬的笑笑，“怎么，钱处长不叫我进去坐坐？”“哦，顾小姐，请进”，“又叫人家顾小姐，本小姐不高兴”，“对不起，小凡，请问，你喝点什么？”“咖啡！”

顾小凡端起咖啡，并没有喝，环顾四周，“钱处长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像个女人房间，给你说个小秘密，你的房间比我表姐房间还整洁”顾小凡调皮的笑道。“这是给你买的一些小吃，有豆干，有油酥花生米，还有这个”顾小凡拿起一个包装袋摇了摇“牛肉干,你饿的时候可以吃”.

钱强笑笑，“怎么劳驾小凡给我买这些呢”“那你改天帮我买点东西不就好了吗？这叫礼尚往来，哈哈哈”，“只要小凡需要我一定办到”,“那你说我需要什么？”，“这个…..”钱强一时语塞。“好了，不为难你了”顾小凡甜甜地笑道，“咦，这朵花好看，你”，“这束花是刘秘书帮我买的，说家里还是要有点生气才好”钱强接过话题。“刘秘书？”“对，刘秘书，机要室的刘艳”。

铛铛铛，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