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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说诗人写宫怨都是站在别人的角度来看问题的话,那么对于宫怨,班婕妤自己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作为一代才女,班婕妤赋诗道: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如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置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怨歌行》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班婕妤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那些没有受过宠的嫔妃们了,其悲惨的境况也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在那深宫之中。作为一名女子,在自己最美的年华,在自己最青春的时候,若不能经常与家人团聚,若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呆在一起,那么再多的美丽、再多的青春也是一种枉然,甚至是一种嘲讽。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自己的青春竟在这种无望的等待中慢慢老去,这样的人生怎不令人垂泪?这样的遭遇怎不让人同情?

深宫的繁华只是一种假象,皇帝的宠爱也只是暂时的,没有人可以经得起时间的等待,也没有那种容颜可以经得起时间的摧残。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这是有声的控诉,这是整个封建时代女子的悲哀。在这里谈自由是一种奢望,更是一种不切实际的遐想。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曾经的美好只是曾经的,而宫中的怨愤却是漫长无期的,直到你容颜老去,直到你客死在宫中。也许只有那一曲《何满子》,能够真正理解这些宫女们的伤心处。那份至诚至性的共鸣,跨越了千载,至今依旧让后人叹息不已。

第八篇:贞节牌坊下的徽州女人

青山绿水间的转合,若即若离的梦幻乡村,青山隐隐飘来一缕茶香,绿水悠悠载来一叶扁舟,粉墙黛瓦马头墙,云烟深处有人家,青山,绿水,古村落。

——这便是徽州了!

徽州,古称歙州,又名新安,宋徽宗宣和三年,改歙州为徽州,包括一府六县,一府即是徽州府,六县即歙县、黟县、休宁、婺源、绩溪、祁门六个县。

说到徽州,应该是无人不晓的,不仅仅因为其独特的地方文化,更因为其称雄明清商界长达500年之久的徽商。作为一方独特的地区文化,徽文化与敦煌文化、藏学并称为中华三大地域文化;作为徽商的发祥地,很久以来就有“无徽不成镇”之说,而安徽省的来历,便是政治文化中心安庆与经济中心徽州的合称。

在这里,笔者并不想探讨徽州文化,也不探讨徽商的重儒之道,而是想说说在这种文化背景之下所产生的一个特有的群体,它就是徽州女人。在徽商称雄中国商界的500年间,它的身后是一个个凄绝的故事,在深宅庭院之内,在孤灯难眠的夜晚,在新安江畔,她们的故事虽渐行渐远,但依旧沉重得让后人感到窒息。

要想了解她们的故事,我们还得从徽州说起:

在明清时期的徽州大地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意思是说,大凡是生在徽州的孩子,他的前世就一定没有修德,因此上天才会惩罚他,让他出生在徽州这片大地上;待到他长到十三、四岁的时候,便要外出谋生了,也就是往外一丢。

那这是为什么呢?

这缘于徽州人多地少的自然环境。

笔者曾数次去过徽州,深为那地方优美的自然环境所打动,那完全像是一方尚未开发的净土。环境好,缘于它多山多水,所谓净土,自然是人迹罕至,因为它闭塞,交通不便。这些当然都是人多地少的表现了。

在封建时代,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然而对于徽州人而言,土地却是奢侈品。

“七山半水半分田,二分道路和庄园。”如果将徽州的面积共分为十的话,那么只有半分是可供耕种的田地,实在是少得可怜,这样,那些年少的徽州男子就不得不外出谋生了。这是环境所逼出来的。

清人洪玉图在《歙问》中就说了:

“歙山多地少,况其地瘠,其土骍刚,其产薄,其种不宜稷粱,是以其粟不支,而转输于他郡,则是无常业而多商贾,亦其势然也。”

歙县山多地少,况且土地贫瘠,土质刚硬,产量微薄,粮食不足以自给,不得不从外地转运粮食,由此才造成了百姓不能专注于农业,从而走出了一条经商的道路,这是形势所迫必然会形成的。

明代文学家王世贞也说:

“大抵徽俗,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其所蓄聚十一在内,十九在外。”

根据徽州习俗,男子十三岁时尚在家中,长到十七岁时就必须外出谋生了,天下为家;他们所聚集的财富大多在外,家乡不过一小部分而已。

另外,清康熙年间的《徽州府志》上也记载:“

“徽之山大抵居十之五,民鲜田畴,以货殖为恒产。”

山区占去了徽州土地面积的一半,人们很少有人以务农为生,多是以经商为恒久的产业。

既然不能在家种地,那么就只有外出经商了,徽州人经商蔚然成风。

明万历年间的《休宁县志》上就说:“概邑中土不给食,大都以货殖为恒产。”家乡的土地不足以养活一家人,那么就只有以经商为产业了;明末文学家凌濛初在《二刻拍案惊奇》卷三七上也说:“徽州风俗,以贾为第一等生业,科举反在次等。”徽州风俗,经商是第一要务,至于读书考科举反倒在其次;《太函集》卷一四《谷口篇》上就记载:“歙县业贾者什家而七。”就是说,歙县十家有七家都在外经商。

在那个重农抑商的封建时代,在那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徽州人居然重商大于重视科举,这当然是徽商所以誉满天下的重要原因了。

明万历年间的兵部右侍郎汪道昆就是徽州人,他就说:“商何负于农。”甚至就连徽州妇人叶氏都说:“贾何负儒。”可见经商在徽州人心目中的地位。

俗话说的好,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女人,而对于徽商而言,每一位成功的徽商他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可怜的徽州女人,而那些在他乡惨淡经营的徽州商人,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更加可怜的女人。

按照徽州旧俗,男子十七、八岁就该成家了,而女子则是十四、五岁就得嫁人了。民风淳朴,新婚燕尔,自然是百般恩爱,只是这样的日子加起来不过七八天。七八天后,男子就该外出经商了。

新婚的妻子目送着丈夫离去,站在村头,一站就是一天,尽管丈夫的身影早已远去,但她依旧在眺望,因为她知道,丈夫这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归乡,也许就是一辈子的等待。

等待——成了徽州女人最真实的生存状态。

乾隆年间的徽州才女汪韫玉的《鹧鸪天?听雨》,写得可谓凄然凝绝,道尽了徽州女人的酸楚,词云:

“松籁萧条烛影幽,雨声和漏到西楼,金炉香断三更梦,玉簟凉生五月秋。人寂寂,夜悠悠,天涯信阻喑凝愁,疏帘到晓檐花落,滴碎离心苦未休。”

在群山环绕的徽州大地上,广为流传着五嫂嫂的故事,今天就让我们来重温一下这个凄绝的故事:

出嫁的那一年,她十五岁,端庄美丽,因他的丈夫排行第五,晚辈们都叫她五嫂。

婚后第七天,五嫂便为丈夫准备好行装。像大部分徽州人一样,丈夫在新婚不久便会踏上行商之路;像无数徽州女人一样,妻子送别了丈夫之后,开始挑起了生活的全部重担,侍奉双亲,砍柴度日,同时,也挑起了沉重的思念和漫长的等待。

——这就是徽州女人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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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这样残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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