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任 钱能训：是非功过难评说

出生于风景秀美的江山水乡，年纪轻轻即当上封疆大吏；作为徐世昌的心腹，靠徐的擢拔而一路青云直上；艰难组阁，枉费心机，尽受派系恶斗的窝囊气；登上国务总理宝座不久即爆发“五四”爱国运动，备受责难中黯然下台。

小档案：

姓名：钱能训

字号：字傒丞、干臣。

籍贯：浙江嘉善人。

出生：1870

去世：1924年6月5日

（1）攀附大树好乘凉

民国初年，中央政府的内阁总理，像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在这些总理中，确实是有一位姓钱的，名叫钱能训。

钱能训是浙江嘉善人，《论语》“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故曰嘉善。位于浙江省北部的嘉善县，地嘉人善，与上海市松江县接壤，人们的口音也跟上海话很接近。从很早的时候，嘉善人要进城市办事不去杭州，而去上海，因为交通很方便。著名的江南水乡西塘镇，就属于嘉善县。

嘉善人崇尚读书，故嘉善籍贯的各行各业知识分子数不胜数。嘉善县古代唐朝出了一个宰相陆贽，艺术类名人有元朝的大画家吴镇，民国总理钱能训也是知识界的代表。

钱能训于1870年出生，1898年中进士，翌年留馆，为翰林，散馆后授编修，历任刑部主事、员外郎、郎中、监察御史、广东和湖北乡试主考官、广西学政等多个职务。1903年，因得到左都御史裕德的保荐，参加经济特科考试，后升监察御丞。

从晚清末年到民国初年，钱能训的荣辱升降，始终是与徐世昌分不开的。

清政府于1905年10月8日设立了巡警部，从而统一了全国的丨警丨察机构，产生了中国最早的中央丨警丨察机关，奠定了近代中国的丨警丨察制度。受袁世凯推荐，徐世昌担任清政府巡警部尚书。因受知于徐世昌，在徐任巡警部及民政部尚书时，钱能训先后任巡警部左参议、左丞，民政部右丞等要职，并成为徐的心腹。

1907年东三省改制，徐世昌出任东三省首任总督，旋即奏调周树模、钱能训为奉天左右参赞参与帷幕。这个时候，徐世昌尊敬周树模，而亲近钱能训，很快提拔钱能训升任顺天府尹。同年，徐世昌被免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调任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徐世昌在军机大臣任上，强力推荐钱出任陕西布政使，此时巡抚杨文鼎一直未到任，钱又以布政使护理巡抚。从此，钱便跻身于督抚封疆大吏之列。

民国成立后，钱能训凭借与徐世昌等人的老关系，又屡次出任政府要职。1913年10月16日，钱出任北京政府熊希龄内阁之内务部次长。1914年3月，以蒙古、西藏、青海三省区的各额被选为约法会议议员。同年5月，袁世凯在总统府内设政事堂，改国务总理为国务卿，以徐世昌为首任国务卿，时钱能训被任命为政事堂右丞兼任礼制馆副总裁(总裁为徐世昌)，与左丞杨士琦一起成为徐的得力助手，协助徐世昌处理日常政务。钱由徐世昌的引荐，深受袁世凯的器重。

1915年重月，被袁授为中卿，10月24日又署理平政院院长，同时兼任文官高等惩戒委员会委员长。1916年4月22日，又正式被任命为平政院院长。1917年8月，时任副总统的冯国璋继黎元洪之后代理北京政府大总统，同年11月段祺瑞因对南战争失败引咎辞去内阁总理一职，初由汪大燮代理，紧接着改由王士珍署理，12月1日钱能训出任王内阁的内务总长。1918年2月20日，王士珍在皖系的攻击下辞职。钱一度又暂时兼代国务总理，为时仅一个月另三天。3月23日，段祺瑞重组内阁，钱蝉联内务总长。

1918年9月4日，徐世昌继冯国璋之后被皖系操纵的安福国会选为大总统并于10月10日正式宣誓就职，段随即请辞内阁总理职，专任参战督办，训练参战军、边防军、以践与冯国璋共同引退之诺言。于是，徐以内务总长钱能训暂时代理国务总理。

在钱代阁期间，因徐世昌通电尊重和平以谋统一，所以在11月15日就和战问题召集督军会议，总统、全体阁员均出席，讨论问题共五项，其中第一项即停战撤后，此时欧战告终，经外交团劝告，和平空气几乎弥漫全国，因此段祺瑞及各省督军不得不附从其议。16日，令前方各军队罢战退兵，至20日，广东护法军政府亦宣告停战。12月，徐世昌提请国会参众两院讨论通过对钱的任命，12日，钱能训正式组阁出任国务总理。23日，徐在总统府成立善后讨论会，由钱兼任会长。1919年1月11日，内阁进行改组，钱兼任内务总长。

纵观钱能训的官场生涯，每一次提拔，每一步擢升，背后都有徐世昌的影子。

（2）历史责任难脱逃

钱能训登上总理宝座不久，爆发了“五四”爱国运动，关于“五四运动”中钱能训的表现，许多文章都有所涉及，有的文章里，他被写成对历史有罪的人，也有人撰文为他进行辩护。但不管怎么说，镇压“五四”运动与他有关系，虽说不是直接参与，但他总是当时的内阁总理，逃脱不了历史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