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此时的重八早已乱了方寸,只要能活命,还管它那么多。就这样,他在汪大娘和她儿子汪文的陪同下,走进了那座位于孤庄村的西南角不远处的小小的皇觉寺,当时寺里才不过只有不到十个和尚。既然是与佛祖有缘,所以寺里的高彬法师便同意收下了朱重八做弟子,据说他给重八所取的法号叫“如净”。

然而后来的事也许是初入寺的重八也始料未及的,似乎上天要彻底抛弃这个相貌丑陋、出生贫贱的苦少年了。不过,朱重八后来的传奇经历也许即证明了这样一个最浅显不过的道理:上天绝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的,而真正抛弃我们的永远只能是你自己。

皇觉寺

6、走四方,路迢迢,心茫茫

所谓“英雄不问出身”,管你什么三教九流,只要成了大事,大家都会对你顶礼膜拜,对你由衷的赞叹,这可以说乃是中国人的普遍人性;至于那例外不服的,也只有从肉体上加以消灭了。

朱重八如今已入了三教之一的佛教,成了皇觉寺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沙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但还是有人会高兴,因为以后有些差事都可以交给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做了。

处在孤陋贫寒之乡的皇觉寺,当然也强不到哪里去,师兄们穿得既寒碜,重八也高贵不起来。葫芦头一剃,接着就给披上了一件师傅穿烂的破衲衣,居然就是佛门弟子了。不过,没有受过戒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和尚,照寺院规矩叫小沙弥,至于师傅要为“如净”宣讲佛法,好象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儿,你是来混饭吃的,先干好了活计再说吧。师傅只挑自己中意的人才会传“衣钵”。

扫地、上香、打钟、击鼓、煮饭、洗衣、念经,就是如净的日常功课,见人便叫师父、师兄、施主,连一干称呼都改了。早晚听着各种寂寥的声音,钟声、鼓声、木鱼声,想想自己,想想半年前的家,想想那不知逃到何处的二哥,重八的心底怎不生出无限的凄凉和感慨。

自己当然不会当一辈子和尚,有朝一日攒好了本钱,还是要回村里安个家的。

在那时,出家当和尚也算是一门职业,况且和尚的社会地位也不低。有的人是迷信,沉迷此道,以为做了和尚可以得正果;有的则是做了坏事,良心不安,于是就想出家赎罪;有的就像惹了官司的鲁提辖,就到寺里避几年风头。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为了生计,怕给人当牛做马吃苦受累,怕微薄的所得养不活自己。而寺里除了可以得些善男信女的施舍,一般也都有自己的田地,除了部分租出去,常常也要留些自种。挖地垦田都要人力,高彬法师收留了重八,看上去好象是多了一个徒弟,其实就跟雇了一个长工无异,重八年轻力壮,也正是使力气的时候。

行了,啥也别说了,如净哪,这些活可全包给你了啊,今天不干完,就别吃饭了!

重八从前在家一向都是被惯着的,现在倒好,是个人都要支使他,而他又不能发作,真是郁闷得要命!真是一帮兔崽子。

那对活人发作不了,重八就只好拿泥菩萨撒气了。一天他扫佛殿扫累了,坚持扫到迦蓝殿时,不留神绊住迦蓝神的脚,竟狠狠地跌了一脚,我靠!重八起身后上去就给迦蓝神一顿水火棍:“他们欺负咱也就算了,你也欺负咱!看咱手段!”

又有一天,大殿上供奉的大红烛给老鼠咬坏了,师父把重八给叫来数落了一顿;这迦蓝神本就是专司殿宇安全的,这菩萨不管老鼠,反害得徒弟受罪,新仇旧恨,重八于是越想越气,愤极之下,他竟抄起一管毛笔就在迦蓝神的背上写了五个大字——“发配三千里”! 真是英雄出少年,有潜质啊!

以上这两件事其实都被师父看到了,好在这师父还算通情达理,并没有修理重八,也没有声张,大概师父也是晓得重八这段日子不好过。

伽蓝神(疑似关二爷)

重八本想着先委屈几年做个苦力的小沙弥的,可是没想到老天偏偏把他这一小小的愿望也给剥夺掉了,等待的着重八的仍是那茫茫未知的前路。

由于这一年的灾情越发得厉害,结果连累得皇觉寺也断了生路:地里庄稼都绝收,租子从何出?

这可要了命了,重八进寺里还没两个月,莫大的考验又跟来了。前面已经说过了,大元的僧人很开放,可以跟平常人一样有家有口,所以最后由管事的师娘出来发话了:与其呆在咱寺里等死,不如大伙四下先散了吧,等这难关过了,大伙再回来不迟。

重八恋恋不舍,他是最后一个走的,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干脆随了二哥去就好了,兄弟在一起也可以有个照应。但现在去哪里找二哥呢。好在重八人聪明,游方的事他一听就明白,所以他拿上木鱼、瓦钵,就一路化缘而去。当然为了免被人怀疑是冒牌和尚,相关身份证明还是要随身带着的。

一路上他听说西北方向灾情还较轻,所以一路向西北而去。“众各为计,云水飘飏,我何作为,百无所长,依亲自辱,仰天茫茫,既非可倚,侣影相将”, 如云似水、漂泊不定的日子,自己又一无所长,无得作为,只有自己孤零零的影子常伴在身旁。

这次第,怎一个衰字了得!

“朝突炊烟而急进,暮投古寺以趍跄,仰穷崖崔嵬而倚碧,听猿啼夜月而凄凉”,早晨,冲着有炊烟的地方匆匆赶路,想着人家马上就要开饭了;晚上,踉踉跄跄投宿古寺,聂小倩是没兴趣搭理自己;有时候错过宿头,就得忙赶夜路,有时仰首望去,山崖崔嵬与月亮相接,耳边又时听猿猴悲啼,那声音凄凉之极。

“魂悠悠而觅父母无有,志落魄而佒佯”,每逢这等孤绝难耐的时候,就不由得思绪悠长;思念起父母,可已天人永隔;想想自己丧志落魄的样子,好不哀伤。“西风鹤唳,俄淅沥以飞霜,身如飘蓬逐风而不止,心滚滚乎沸汤”,这难熬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天涯何处有我容身之地……

不过还不错,起码没有被饿死,也没有半路上病死,反倒身子故磨练得更壮实了。

朱重八这一路的行程大概是这样的:往南先到庐州(今安徽合肥),转西到固始(今河南固始)、光州(今河南湟川)、息州(在今河南汝阳)、罗山(在今河南汝阳)、信阳(今河南信阳),又北转到汝州(今河南临汝),陈州(今河南睢阳),再东返由鹿邑(今河南鹿邑)、亳州、到颍州(今安徽阜阳)。最后,又回到了皇觉寺。

这个圈子兜得不算大,也不算小,但从至正四年走到至正八年,走了三年多,足迹遍及皖西豫东八九个郡县,大概路上耽搁的日子也不少。真的很好奇他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遇之类的,交接过怎样的朋友,为什么就没半道改辙不做和尚呢?要是换了他老爹,兴许就没那么恋巢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时满路上一定都是逃难的百姓,重八兴许也能遇上个跟自己做伴的,交上几个朋友什么的;他一路游来游去,只拣繁富的地方去;穿城越村,对着大户人家敲木鱼就是。尤其,作为流民的朱重八经过此行后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晓得大饼和面馍的可笑的乡巴佬了——他见了世面,也熟知了风俗人情,也记住了那一带的山川地理。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朱重八的思想大概也就是于此时真正成熟起来的吧。

元末多事之秋,庙堂中的风风雨雨,他可能不会知道;但民间的种种疾苦,以及那正在孕育的风暴,他应该都深切地感受到了——大元王朝的命运也许已经在他的朦胧中的意识中呈现出来。

朱重八啊朱重八,你又该往何处去?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吗?你是丑了点,但同伴们都服你啊!整天又是窝在这弹丸之地,你自己甘心吗?你难道还想跟自己的老爹一样安分地过一辈子,如今也不可能了……

游方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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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是朱元璋——全面解读史上最传奇皇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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