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安化王死催。他出城出拜神,又让叛将周昂来请仇钺前来给自己当陪同。仇钺装出一病不起的样子,连唤数次都不出。安化王便派周昂本人亲自来催。这下被仇钺侯个正着。周昂刚到床前施礼问候,仇家的两个仆人就突出其身后,用大铁骨朵把周昂灌顶砸死,并立马割掉首级。

于是,仇钺披甲仗剑,跨马出门。他身后有一百多壮士、家丁跟从,一行人直奔安化府杀去。由于叛军大多在外,王府根本没多少人守卫。仇钺来得急,手下又多神勇百战之士,一下子就冲进去,生擒了安化王父子,并杀掉为他出谋划策的孙景文等人。干完这些,仇钺又假传安化王命令,让守渡口的叛将何锦返城。何锦等人行至半路,便遭迎头痛击,狂逃至贺兰山中,不久皆被擒斩。

所以,这倒霉的安化王造反,自起兵到失败,总共十八天。

安化王父子被擒,是正德五月阴历四月二十三日,路遥水远,明廷并不知道这一消息。所以,张永、杨一清出师北京,是五月份的事情。也就是说,二人受诏提大军出发的时候,安化王造反已经失败了十几天,只是明廷没得到消息。

事定后,张永和杨一清仍旧驰往宁夏,抚定地方。当时宁夏盛传京营士兵将屠宁夏,人心不宁。二人入宁夏后,晓谕地方,镇抚民众,派人认真分别首谋、共谋、随从等罪犯,遣押安化王入京受审,保全了百多余被胁从的边将。由于恩威并行,宁夏大定。

安化王父子自不待言,入京伏诛;仇钺功高,得封咸宁伯。

恰恰是张永、杨一清在宁夏灵州共事期间,二人相得甚欢,定下了除掉刘瑾的谋略。

杨一清知道张永与刘谨有嫌怨。一日,二人饮酒,杨一清叹言道:

“张公您神武明达,定宁夏易如反掌,但国家大患在京城!”

张永知道杨一清话中有话,反问:“杨公您指是谁?”

杨一清移至张永身边,在他掌上用指划定一个“瑾”字。

张永不停点头,但又很为难的表示:“此贼朝夕侍于帝侧,朋党遍朝野,根深叶茂,耳目众多。”

杨一清慷慨激昂地说:“张公您也是皇上信臣,今讨贼不付他人而付公,圣意可知,对您极其信重。如今,功成奏捷,张公您如乘机以论军事为名,陈言帝前,揭发刘瑾罪恶,皇上必听您之言而诛刘瑾。刘瑾一诛,张公您可悉矫前弊,收天下人心,千古功业,在此一举!”

一席话,张永深为之动。但张公公仍旧有所顾虑:“万一事不成,奈何?”

杨一清激励道:“只要张公您肯在皇上面前进言,大事必成。万一皇上不信,您一定要顿首泣谏,做出剖心明志的姿态,力以死请,皇上必为您所打动。如获应允,立刻逮捕刘瑾,切毋迟疑!”

张永闻言,拍案勃然而起:“杨公此言是也,老奴何惜余年,定揭发巨奸,以报主上!”

由此,二人议定,也决定了刘瑾的命运。

阴历八月,张永回京叙功,杨一清仍留守,总制三边军务。

杨一清也真够受,成日提心吊胆,盼望张永事成,害怕失败。

刘瑾不知死。他获悉安化王造反被平定,竟侈然自以为功,矫旨给自己增加俸禄,又超拨哥哥刘景祥为都督。这位刘大哥福薄,刚接任命就病死,无福消受都督一职。

也可能出于某种不祥的预感,听术士说自己的侄孙刘二汉有天子命,刘瑾一时间竟起谋逆之念,在宅中广置甲杖,准备伺机起事。查其原意,本想借其兄刘景祥发丧时,百官送葬,他准备兴兵把众人一网打尽,然后率徒党弑明武宗,推侄孙刘二汉称帝。

其实,这位刘公公也是脑子一热发疯,侄孙当了皇帝,再怎样也不会让他这个没老二的太监爷爷当“太上皇”。

张永有心机,他先报称要在八月十五日入京献俘贺捷。刘瑾一边在京中加紧谋逆准备,一面让人告诉张永不必这么着急就入京。

张永闻此,公公们心意相通,更觉老刘要干大事,他就比预定日期更早一步,急急赶入北京献俘。

明武宗非常高兴,亲自在东华门参加献俘礼,大摆宴席,犒劳张永等人。

君臣多日不见,倍感亲切,明武宗、张永两个边喝边唠,渐至深夜。

刘瑾一旁陪的厌烦,起身告退,殿中只留下张永与皇帝二人在席。事实证明,历史上,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不该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忍住不睡觉,不该上厕所的一定要忍住不去厕所,否则,重则家族性命,轻则右派帽子,肯定没好果子吃。

见刘瑾退席还家,张永立刻从怀中取出安化王的檄文,指控刘瑾激变边塞,结怨天下,阴谋不轨。

对此,明武宗起初还敷衍,说:“算了,说这个干吗,喝酒吧。”

张永连忙跪地叩诉:“离此一步,老奴再无机会生见陛下!”

武宗闻此瞿然,问:“刘瑾想干什么?”

张永答:“他想取天下。”

武宗当时喝得很高,摇头一笑:“天下任他取罢了。”

张永大声疾呼:“刘瑾取天下,置陛下于何地!”

听此言,明武宗稍稍酒醒,可允其奏。张永完全依据杨一清教诲,马上派禁兵连夜逮捕刘瑾。

刘瑾正在熟睡,宫廷禁卫军撞门而入,刘瑾惊起。军将也不多说,命令刘瑾立刻受逮入狱。

刘瑾倒不是特别惊惶,问:“皇上在哪里?”

军将回答:“在豹房。”(其实是和张永在一起)。

刘瑾对家人说:“这事真是可疑!”但有诏逮人,他不得不从。

转日,众臣上朝,不见了大太监刘瑾,交头结耳,似乎知道了他已经“出事”,但没什么人敢声张。京城内情势也很紧张,巡逻士兵大批大批骑马上街,交驰于道,严防刘瑾党羽生变。

起初,明武宗并没想杀刘瑾,毕竟多年老伴当,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

听说要把自己发配凤阳,刘瑾写信向明武宗哀乞,说自己被捕时没穿什么衣服,想让家人回家捎两件衣服给自己,以此试探皇上意思。

明武宗见帖,顿起怜意,命人交还刘谨故衣百件。刘瑾得意,对看望的家人说:“我仍不失为一富太监矣。”

张永知道这件事,心内大惧,知道不马上重办刘瑾,哪天皇上“回心转意”,刘公公又会卷土重来要自己的命。

于是,张永下令有司以最快速度对刘瑾家宅进行抄搜。结果,“得金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七千八百两。元宝(白银)五百万锭,又一百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两。宝石二斗,金甲二,金钩三千,玉带四千二百六十二束,金汤盒五百,蟒衣四百七十袭……”,清单送上,这些骇人听闻的财物,并未让明武宗感到愤怒。让他勃然大怒的,是看到下列抄家搜得的东西:盔甲三千,衣甲千余,弓弩五百。

最终要刘谨性命的,是搜得平日刘瑾在宫中陪侍皇帝时的一把扇子,让明武宗惊怒异常:扇骨内藏锋利匕首二枚!

“这王八蛋果真要造反啊!”武宗皇帝拍案顿喝。于是,他下令锦衣卫、法司把刘瑾押至午门,命朝臣廷讯。

刘瑾仍大大咧咧不在乎。在午门跪定,听闻给事中李宪也弹劾自己,他笑了,大声说:“李宪出自我门下,他也来弹劾我!”

刑部尚书刘璟素怕刘公公得紧,此时也噤口不敢开言。

见百官呆呆沉默,泥塑木偶一般,刘瑾更来了精神,大言道:“满朝公卿,皆出我门,谁敢审我?”众人闻言屏息。

此时,驸马都尉蔡震上前,扬手给了刘瑾一个嘴巴,怒喝道:“我乃国戚,不出汝门,待我审汝!”

此时,内廷又有武宗旨意传出,“打四十”。于是,五棍一换打,八名大汉轮打,一顿杀威棒,终于打消了刘瑾的嚣张气焰。

蔡震问:“为何家中藏甲?”

刘瑾:“用来保卫皇上。”

蔡震大喝:“藏甲于自己家中,如何保卫皇上!”

刘瑾语塞。这时,又有官员上前宣读抄家所得禁物,刘瑾知道事已毕露,只得承招。

由于又挨打又挨夹棍,最后画押时,刘公公连笔也拿不住,揉手半天,才颤巍巍画成一个十字,算是画招认罪。

“既上狱,(皇)上命毋覆奏,凌迟之,三日枭其首,榜狱辞、处决图于天下。”

至于刘瑾受刑挨剐的详情,正史皆略,但当时监斩官张文麟为刑部河南主事。此人文人出身,退休后写书,详详细细记录了刘公公被剐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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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时代--大明朝的另类历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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