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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勒几乎立即就同葵耶鲁斯掐起来了,结果还是拉瓦勒强龙压住了地头蛇,葵耶鲁斯被逐出了殖民地。这两个宗教强人之间的较量从此就为新法兰西的宗教界埋下了更大的祸根。苏尔比斯会认为在殖民地也要建立像老发兰西那样有组织的教区管理系统,而拉瓦勒和耶稣教会则同意把殖民地作为一个整体的传教区。实际上,拉瓦勒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是要把教堂生活各个方面的事务全部抓到自己的手里。

和同时代的那些贵族一样,拉瓦勒主教很在乎他自己的地位。初到伊始,拉瓦勒就同总督达根森(d’Argenson)吵了一架,为的就是争夺谁应该在公众面前相对靠前的席位。法国大革命前(1789年)旧的社会及政治制度下,教堂和国家的关系是非常接近的。

传统上,法国君主把宗教领袖不是看成自愿盟友,就是看成国家公务员类型的人物。当然,这种关系并不是很容易就维持好的。事实上,拉瓦勒和掌管新法兰西民政权力的人(一般是总督)之间经常发生的争吵只是老发兰西高卢主义者(主张限制罗马教皇的权利并要求各国天主教自主)和教皇至上主义者之间所有矛盾的部分反映。拉瓦勒和达根森的争吵只是很多吵架中的其中之一。这些吵架发生的原因是,至少在拉瓦勒看来,主教强调的教堂地位就是对皇家权威的侵犯。

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终于在1650年结束了,但是新法兰西的命运再次走向了下坡路。在打败了其他印第安部落之后,易诺魁人准备对法国人重新发动全面攻势。1660年春季到来时,有900多名易诺魁人的军队开始要给蒙特利尔来了个突然袭击。

就在这个时候,多拉尔.德斯.奥缪科斯(Dollard des Ormeaux)并不知道蒙特利尔将要发生的事,他和其他16名蒙特利尔的定居者以及大约40多名印第安人正在渥太华河上的朗索特(Long Sault)瀑布准备伏击敌人。他要伏击的并不是将要入侵的易诺魁军队,而是易诺魁人做毛皮交易的商人,想把那些宝贵的生皮货夺回来。可能是因为走错路了,敌方奥内达加部落(Onandaga)的侦察兵也在这一带寻找毛皮交易的商人,多拉尔和同伴们正好和这些敌人撞了个正着。这次遭遇战,多拉尔战胜了奥内达加人,只有两名侦察兵想尽办法逃跑了,但多拉尔仍然没有搞清楚易诺魁人的真实目的,他们只好严守阵地。

第二天,一大队装备整齐的易诺魁军队开来了,正式的朗索特战役拉开了序幕。由于所流传下来的故事里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概和大无畏精神,这次战役后来就演变成了传奇故事。多拉尔带领的人一开始就与易诺魁敌人在人数上相当悬殊,尤其是当他们的印第安盟友临阵叛变,倒戈投向了敌人一边,而易诺魁的军队源源不断而来之后,寡不敌众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尽管如此,易诺魁人还是花了八天时间赢得了胜利。战斗结束后,法国人全部战死,易诺魁人也被如此少的兵力已经如此难缠的现实所惊醒,易诺魁部队随后就撤回自己的领地。蒙特利尔最终丝毫未损,而这一年法国商人的皮货船就再也没有受到侵扰。不过,到了1661年和1662年的时候,易诺魁人再次武装而来,他们在圣劳伦斯河谷一带随意杀人放火。只是由于1663年在易诺魁联盟中爆发了天花病毒,未被感染的一半易诺魁人提出讲和,才使得新法兰西定居地免遭涂炭。

第二十四贴

英雄拯救蒙特利尔,法王情垂新法兰西

多拉尔是被人遗忘了的蒙特利尔的大救星 – 本人已经战死在疆场 – 也是一位天真的机会主义者,一心追求从战争中获利的人。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历史向来变幻无常的特点首先是把他高举为一个加拿大国家英雄,然后又是魁北克“平静革命”的反英雄。他离开法国是为了逃避神秘莫测的过去,来到了当时人口只有600多人的蒙特利尔,准备开创一个新的人生。确实,在新世界混乱不堪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饥饿和战争的新生活很适合他。他竭尽全力努力为自己刻画出一个好的兆头,在很短的几年里就当上了蒙特利尔的卫戍司令。

有的史书上这样写道,当1660年易诺魁人针对玛丽镇展开全面进攻的威胁即将临近时,战争的谣传影响了玛丽镇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排他心里开始做崇。多拉尔不听久经考验的印第安人的建议,拉起了只有十六名志愿者组成的部队想阻止易诺魁好战者的进攻。在他们离开前,还写下了他们的愿望,接受了为他们准备的圣餐(Blessed Sacrament),似乎他们已经看到了事情不妙的结局。

踏着独木舟,多拉尔一行人经过十天的旅途来到了渥太华河。多拉尔和同伴离船登岸,就地等待敌人的到来。尽管他们拥有占据高地可以出其不意发动攻击的优势,无奈和漫山遍野而来的900多名易诺魁战士比起来众寡悬殊。虽然多拉尔和同伴们极尽可能地坚持抵抗,他们很快就被击溃了,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经过七天的顽强战斗,最后全部战死。易诺魁人却也没有进攻蒙特利尔。

多拉尔和同伴们战死的故事由天主教修女们记录了下来,收入官方教堂的历史中。经过一百多年以后,多拉尔成为了一个不怕牺牲的英雄人物。不过,这个故事也有另外一些版本,其中不乏对他的目的和行动提出了质疑。再后来,当英属加拿大把多拉尔刻画成二次世界大战中征兵的模范人物后,他的法裔加拿大同仁就抛弃了他。在1660年平静革命期间,教堂失去了保存历史档案的职权以后,多拉尔之于法裔加拿大人的重要性再次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

新法兰西的地位似乎确实到了危机关头。殖民地的定居者们知道,这一次的和平会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都会因为易诺魁人善变的天性而随时破裂。

散落在圣劳伦斯河一带的农场很容易变成易诺魁抢劫团伙的猎物,支撑着新法兰西经济命脉的毛皮交易随时都会在沿渥太华河到休伦湖漫长旅途中的任何地点被切断。新法兰西需要更加强大的保护力量。而这种保护只有军队才能提供,或者希望通过消灭易诺魁人才能消除他们的威胁。

另外,新法兰西还需要更多的定居者,因为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定居地的人口才达到2500人,而有三分之一居住在魁北克城。总而言之,若要使这个殖民地发展壮大和结束依赖毛皮交易为支柱的状况,新法兰西需要更加多样化的经济模式。法国有的是军队、人口、资金和政权来实行新的政策。

正像居住地的发言人皮埃尔.布舍尔(Pierre Boucher)向年轻的国王路易十四(继承了对政府的个人控制)所解释的那样,没有法国的帮助,加拿大的未来似乎是毫无希望的。在布舍尔和总督的恳求下,国王路易十四决定对长期忽视的殖民地实施一项新的政策,决心要改变殖民地的现状。

1663年,国王宣布新法兰西将成为国王陛下的一个省,得到国王和大臣们给予老法国相同的支持、政府结构、制度和各方面的照顾。

从绍文放弃塔都萨克(Tadoussac)定居地到新法兰西确立为王室省份期间六十多年来,法兰西帝国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北美大陆。阿卡迪亚的探险活动无可否认地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但不管遇到了多少麻烦事,法兰西殖民地还是在圣劳伦斯河一带建立起来了。

在最初的三十多年来,尚普兰探查了内陆腹地,促进了毛皮交易,努力营造与土著印第安人的良好关系,梦想着在这个新世界建立起强大的法兰西殖民地。尚普兰的殖民梦想曾经因为毛皮交易赋予不同部落的印第安人优先权,因为商业和宗教利益,以及因为国内皇权政府明显的漠不关心而一度破灭;把印第安人基督教化和文明化的希望在休伦部落的毁灭中遭遇了严重的打击,但是传教使命却在新的领域内得到发展。

英国人先是占领,后又离开的事实,已经证明法国的利益在殖民地有了一定程度的加强,而苏尔比斯会和耶稣教会之间的摩擦也经过任命了拉瓦勒主教这位充满活力的宗教界人士而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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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的那些事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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