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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上,冷风习习,明月寂寂,鲁智深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嘴里骂了一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踏步望着远方走去。率真的汉子,可爱的大侠,不管前路荆棘塞途,抑或坎坷崎岖,他都要走下去,并且毫无怨言的走下去,直到走出一个坦荡的人生。

然而鼎鼎大名的鲁智深绝对想不到,在前面不远处,他遭遇了人生的一次尴尬的逃遁。

五 烧饼,好似过命的交情

鲁智深走过数个山坡,林松掩映,走得不到半里路程,却见荒草荆棘中有座败落的寺院。来到近处,只见一面旧朱红牌额,书写流金大字——瓦罐寺。寺院也如它的名字一般破败不堪,日久失修,风云侵蚀,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它的沧桑与不幸。

在大宋朝公务员出差可以住驿馆,和尚出差当然也可以住寺院。

寺院里面有古佛,也有香炉,当然也有和尚。只是这里的和尚混的很惨,鲁智深不忍多看一眼,几名老和尚坐在一处,面黄肌瘦,看一样就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最佳表现。事实上他们的确每顿吃不饱饭,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看来基本的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如何给惊人食量的鲁智深寻吃喝?

可是鲁智深不管那个,饿的心发慌的他根本对老和尚们说的“强人占了山寺”之类的话不屑,在他看了这是几个老奸巨猾的老和尚不给他饭吃的而杜撰出的理由。猛然间他闻到了一股饭香,更加坚定了他心中所想。

管他娘的!先吃饱再说。鲁智深风卷残云的吃斋饭,然而这点儿饭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几名老和尚三日没吃饭了,见鲁智深吃了他们的粥,没奈何,只叫苦。一来他们没有气力与鲁智深相争,二来他们只得在拳头面前低头。

崔道成、丘小乙很好的诠释了拳头可以在市井横行,同样也可以在寺院滋生。

老和尚没有还手之力还有说话的力气,“我等端的三日没饭吃。却才去村里抄化得这些粟米,胡乱熬些粥吃,你又吃我们的。”智深吃五七口,听得了这话,便撇了不吃。

鲁智深看了一眼面黄肌瘦,饿的体无完肤的老和尚们,心中感慨万千。是啊!他们还没吃饭,他们比我更需要米粥,洒家若是夺了他们口粮,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鲁智深想了想放下碗,竟尤他们去抢粥喝。

忽闻一阵歌声,由远及近。

老和尚告诉他此人便是飞天夜叉丘小乙。

丘小乙,道士,强占寺院的人士。

鲁智深跟着丘小乙看到了惊讶的一幕。

三个人,和尚、道士、女人。如果是尼姑还有情可原,大家同是出家人在这里开个小小座谈会,探讨一下修行佛法。然而那女人竟然是民间女子,看起来何等蹊跷,可搞笑的是梁山第一好汉竟然没看出其中的玄机,反倒是上前先问了一句你们干啥把寺院废了?

鲁智深太小瞧崔道成和丘小乙的智商了,人家两人能占好几十号人的寺院靠的不仅仅是武力。此地离府衙甚远,官府不管,这就是人家的智商。三言两语把鲁智深骗了回去。愤怒的鲁智深回来盘问老和尚,他们却说:“见今养有一个妇女在那里。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器械,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寻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粥也没的吃,恰才只怕师兄吃了。”

智深道:“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儿。”外粗心细的鲁智深不辨是非毫无主见在这里当了一回马大哈,估计可能是饿昏了头。

鲁智深在次回去,等待他不在是温言的笑脸而是狰狞的面目和冰冷的尖刀。

事已至此唯有动手。

饥饿状态下的鲁智深失去了往昔的威风,崔道成与丘小乙充其量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可是此时的鲁智深无法抵抗,只得逃跑,一直跑出二里地。逃跑是为了保存实力,而不是怕他们。鲁智深心里这般想着,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想我当年三拳打死镇关西、大闹五台山、力挫桃花山二寨主何等威风,何等霸道,今日竟然被两个鸟人欺辱,洒家焉能罢休。

鲁智深虽然气愤,然而还得面对现实。现实是他现在很饿,饿几乎拿不起禅杖,还有眼前一片猛恶林子,若是强人出没如何是好。

切!要是真有强人,劈了他娘的!

强人果然出现了,在那林子里探头探脑,鲁智深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大喝一声:“林子里的鸟滚出来。”

林子里的强人毫不示弱:“秃驴!这可是你自己来找死的。”

人生何处不相逢,打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九纹龙史进。两人打了两三个回合,握手言和,互诉衷肠。

史进一路寻师,未果,盘缠没了。他这个土财主的儿子不谙稼穑,没啥挣钱的本事,倒不如他师傅李忠好歹还能摆地摊。不过史进聪明,他知道当今世界来钱最快的一是卖药的二是劫道的。这一身本事也算没白学,欺负欺负人还是可以的。

故人重逢两重天。昔日的提辖今日的和尚,当初的土财主今天的抢劫犯,两人同感人生无常,造物弄人,那种心酸与无奈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出个中滋味。

史进道:“我这里有烧饼,没龙虾了,大哥你就对付吃一口吧!”

史进又道:“哥哥既有包里在寺内,我和你讨去。若还不肯时,一发结果了那厮。”

史进这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现在他不想做抢劫犯,他要做杀人犯。吃饱喝足后两人重回瓦罐寺,一柄解决崔道成与丘小乙。

事成之后,鲁智深问:“你打算去哪儿?”

史进说:“去少华山入伙。”

我想两人闲聊之时,鲁智深一定透露了他路经桃花山,从地理上来看此处离桃花山也不算远,那么史进为什么没去桃花山,而去了那个曾经挽留他的少华山?自从王进教他武艺之后,史进名震江湖,他看不起那个曾经骗过他的卖狗皮膏药的老师,以史进慷慨大方的生活习惯也很难与吝啬的李忠相处,所以史进选择去了少华山。

少华山那是他的家乡,史进在曾经在那里出名,对当地风土人情了然于胸,有种天然的优势,而他又有恩于少华山三位当家的。纵然回去面子上不须好看,但史进要吃饭啊!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曾经的那句不能玷污父母给的清白身子只能当作没说过。往往如此,在生存与道德相互抵触之时,人们会不不由自主的选择前者。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兄弟。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这里我们分手作别。

鲁智深急人之所急,史进抢劫是因为没钱,鲁智深给了他钱。史进拜辞了智深,各自上了路。

这是平平淡淡的一次离别,古代有,今天也有。两人的友谊从未矫揉造作,他们分金银之后,拜谢辞别,请注意不是洒泪相别。“洒泪相别”四个字在后文中频繁出现,令人看了感到反感和反胃。两人出生入死联手制敌,可谓过命的交情,然而分别那一刻鲁智深也没说类似“前程似锦”的祝福语,而是沉默的离去。两人也没有像武侠小说中那样义结金兰,但他们的友谊深如海,他们不搞那些虚头八脑的形式主义,也没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山盟海誓,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记住了他,那个曾经给我吃烧饼的兄弟。

他也记住了他,那个曾经给我盘缠钱的大哥。

六 东京,帝国最肮脏的地方

千门万户,纷纷朱翠交辉。三市六街,济济衣冠聚集。

东京,今河南开封,一派繁华景致。这是鲁智深见过最繁华的城市,目不暇接,看看这,看看那,永远有看不完的东西。

繁华的下面通常隐藏着巨大的肮脏。

鲁智深拿着智真大师的介绍信来到大相国寺。佛家之地,其实也是个市侩之地。当知客僧要鲁智深取信香之时,怎么看都是典型的索贿。

知客道:“师兄,你如何不知体面?即目长老出来,你可解了戒刀,取出那七条坐具信香来,礼拜长老使得。”智深道::“你却何不早说。”随即解了戒刀,包裹内取出片香一炷,坐具七条,半晌没做道理处。知客又与他披了袈裟,教他先铺坐具。知客问道:“有信香在那里?”智深道:“什么信香?只有一炷香在此。”知客再不和他说,肚里自疑忌了。

憨直的鲁智深还以为佛门清净之地,视富贵如浮云,然而要知道和尚也是人,千百年来有几人脱得凡胎肉体升天成佛。大相国寺的和尚不过是一种职业,一种谋生的职业,这与街头炸油条卖麻花的没多大区别。作为知客僧,相当于收发室门卫,本来工资不高,若不得点“外捞”,拿什么买酒吃肉,拿什么去翠仙楼找小红妹妹。只是今天的对象是身形彪悍的鲁智深,知客僧心中惧怕,若是换了羸弱的和尚他定要狠狠地瞧他一笔。

作为大相国寺高层的智清长老也是个市侩,是个有身份的市侩罢了。他拿到书信之际首先开始埋怨师兄,其次与众人商议,这等时刻有乱了清规的不安分子,还是让他滚的越远越好。

大相国寺的领导层开会讨论,最后达成一致让鲁智深种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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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不经雲——梁山的历史大宋的江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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