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最后一句倒是真的。

诸将闻听大窘,这怎么能行?你不当,我们相互间不服气,谁来统筹呢?山东怎么去呢?苟唏打还是不打呢?

商议半天,最后敲定,王衍不做元帅,但要统领各军往东海郡走,东海郡,也就是司马越的封地,跨山东江苏,直到大海,苟唏先不打了,先安葬了王爷再说。

全军兵无斗志,士无归心,不香不臭的就往东海郡走,王衍这粪叉根本不懂治军,前军开路后军防务等等一概不过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走到河南苦县,也就是今日豫皖交界的鹿邑县东,忽然黄沙漫天,杀声四起,烟尘里现出无数铁骑,往来倏忽,弯弓搭箭,羽如飞蝗,攒而射之,晋军毫无准备,疯马乱营一般,兵不认将,将不知兵,你我相撞,自相践踏,中箭着枪、马踏为泥者无数,可怜这支曾经数度击退匈奴刘聪的队伍,竟被如羔羊般屠杀,毫无还手之力。

来者为谁?

石勒。

石勒一回河南,就知道司马越与司马炽掰了,十几万晋军离开洛阳奔山东,他也不说什么,就令人在后面跟着,晋军好似一头鹿,石勒军仿佛一头虎,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可叹司马越他们还不知,司马越死前,晋军尚有斗志,司马越死了,晋军斗志大衰,王衍又不知兵,防范水准更低,石勒见有机可乘,便选了个晋军就要进山东,却还没进的当口,发动了攻势。

石勒虽然是奴隶出身,但其作战天赋相当高,他选的这个时机,正是晋军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一旦发动,如摧枯拉朽,十余万晋军惨号连连,无法组织有效攻势,军中各官如猪般乱逃,对本来已经相当低迷的士气打击更大,几番箭雨后,羯族军开始了冲锋,一时马刀闪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晋军终于全盘崩溃,漫山遍野的奔逃,被羯军分割包围消灭,此一战,八王之乱最后的胜利之军,西晋留在北方的最后一支政府军主力报销,政权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大忽悠王衍王宰相,被俘了。

战后,石勒以一个外族人和一个奴隶的角度,仔细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几年前还强大得不可思议的晋朝,这么快就完结了?

这个问题实在过于深奥,他这个大字不识的脑袋想不通,于是他把所有的被俘的晋朝大官都找来,他要探讨一下。

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一个做过马匪的人,能把问题思考得这么深刻,且还有探讨精神,石勒日后能称帝,一点也不奇怪。

俘虏们来了,有宰相王衍、襄阳王司马范、任城王司马济、武陵庄王司马澹、西河王司马喜、梁怀王司马禧、齐王司马超、吏部尚书刘望、廷尉诸葛铨、豫州刺史刘乔、太傅长史庾等,石勒很客气的请他们入座喝茶,随后把问题抛了出来。

研讨会开始,大家其乐融融的畅谈着,每个人都说了自己的看法,大概意思就是在当前形势下,社会风气不好,虽然我们发扬艰苦作风,同朝廷的恶势力做了不屈不挠的斗争,但形势还是急转直下,到如今我们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等等。只有襄阳王司马范颇为沉痛,道:“事已至此,你们还不停的说些什么!”

石勒听着,并不评论,他忽然扭头看了看王衍,笑道:“你是宰相,又是名士,你说说?”

王衍一看怕什么来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道:“晋室的兴衰,我无法掌控,我自幼不愿当官,就是当了官,政策也不是我定的,所以这晋朝怎么就完了,我也不清楚。”

说完,他看了看石勒,忽然笑道:“我看将军您眉目清奇,用兵如神,颇有九五之相,不如趁此天下大乱,登基称帝,招纳四方英雄,成万世基业吧!”

石勒本无什么表情,闻听此言,双眉一立,长身而起,手指王衍怒喝道:“你少壮为官,名盖四海,身居要职,何来说自幼不愿当官也?!灭了晋朝天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这类尸位素餐的废物!”说完手一挥:“全部架出去!”

俘虏们被押走后,石勒对手下道:“我行走天下,经历的事儿也多了,但像这些没羞没臊的人,还是头一次见,你说杀还是留?”说下道:“他们终究是晋朝王公,留不得。”石勒说好,但他们身份显赫,不可用刀杀,活埋吧。

当夜,羯族军推倒土墙,将王衍等全部压死于地下,这就叫清谈误国。

司马越的棺材也被石勒得到,石勒毁棺焚尸,道:“乱天下者此人也,我焚其尸为天下人报仇!”

西晋之殇(4)

晋军主力不存,洛阳空虚,机不可失,刘聪第三次派兵攻打晋都,以大将呼延晏率两万七千人为先锋,大将王弥、刘曜、石勒率军会攻,六月,四路大军集于洛阳城下,攻打甚急,晋怀帝把洛阳城中仅有的一点人马派出迎敌,结果一连十二败,此时恰逢河南大旱,城中无粮,百姓饿死者众,文武百官逃亡者十之七八,晋师连败,士兵见官员皆逃,无心恋战,逃散者日益增多,城内强盗肆虐,无法无天,累日如此,城防终于崩溃,刘曜、王弥攻入洛阳,怀帝欲奔长安,被匈奴军追上,俘虏。

西晋倒数第二个皇帝,被擒了,押送平阳,刘聪令其为平阿公,两年后杀了他,末代皇帝往往是悲剧的产物。

洛阳入囊,匈奴上下狂喜,只道如此这般,天下唾手可得,他们在洛阳城内大开杀戒,不分公卿百姓,连屠三万余人,其中,以王弥的军队下手最重,刘曜多少有点良心,派人劝王弥不要杀戮太甚,王弥自恃大将,并不服从,惹得刘曜发起脾气,派执法队出街,捉了正在奸淫掳掠的王弥座下牙将王延,一刀宰了,王弥闻听大怒,令部下集合,转攻刘曜,这可好,洛阳刚下,这帮屠夫便自相残杀。

那么王弥究竟是什么背景,敢与匈奴贵族刘曜争一时短长?

他可不得了,此人是汉族,也算士族子弟,为东莱王家,虽说没有琅琊王氏那么有名,但在士族堆里也算有一号,自幼博闻习武,游侠于京都,八王之乱爆发后,中原残破,民不聊生,即便如东莱王家,也难捱饥馁之苦,王弥性如烈火,加之少年气盛,如何甘做饿死鬼?便投了当时以道教为纲领起义的刘伯根,刘老道学汉末张角,以流民为伍,率军在齐鲁大地纵横狂吃,不久被晋军所败,老道死了,王弥成了义军首领,他多谋善战,来去如风,号称“飞豹”,在山东一带,与那“屠伯”苟晞连续交手,互有胜负,能与当初把汲桑、石勒打得乱跑的苟晞战个平手,可见王弥之能。

在山东闹够了,王弥觉着实力不凡,竟挥军攻洛阳,那时司马越还在,岂能让他猖狂,一战破之,王弥觉着凭手底下这群乌合之众实在难争天下,便投靠了刘渊,我是匪,你是胡,胡匪相连,战无不胜,由此成了刘渊手下大将,打仗特卖力气,还屡次劝刘渊称帝,刘渊赞其勇武善战,又被他整日捧着,乐癫了,说想当年刘备对诸葛亮讲“我有你,如鱼得水”,如今看来,你就是俺的诸葛亮啊!

做了匈奴人的诸葛亮,王弥的地位自然飙升,当然谁也不服,刘聪、刘曜、石勒,没一个放眼里,所以这次攻下洛阳,刘曜杀了他的人,岂能善罢甘休?当时集合人马就和刘曜拼上了,大战一场,死了上千人,后来王弥手下就劝他,说你毕竟在匈奴这儿混饭,和刘曜闹崩了,你怎么回去啊?如果你不回去,回头刘聪亲率大军与刘曜、石勒一起打你,你能活么?

王弥一想也是,便低下头来,主动与刘曜和好,刘曜毕竟是宗室,总得拿些姿态出来,便受了王弥一拜,二人称兄道弟的喝了一通,喝完了王弥就有些酒意,对刘曜说,你看这洛阳多好,四周有山川之险,城都不用造,干脆你回去劝劝刘聪,让他迁都到这儿来算了。

刘曜本与王弥相互不服,刚和缓了点儿,又听王弥这么说,当下就不悦了,说你管这些干吗?我们做将官的,该打仗就打仗,该放火就放火,上面的事儿少管。

他把王弥撅了回去,王弥这个气,回到营中大骂刘曜不识好歹,说刘曜这小子,私生子,爹妈是谁都不知道,哪有取天下的心!我看你怎么夺天下!说完吩咐撤兵!抢够了就走,不和刘曜在一块儿了,免得受气!

他提兵走了,刘曜一听王弥撤了,他瞅瞅洛阳,城也毁了,百姓也跑没了,东西也抢光了,没啥留恋的,便一把火烧了皇宫,押着晋怀帝,带着玉玺,回山西了。

再说王弥,气呼呼出了洛阳,觉着与匈奴不对路,不愿回去,就捉摸去哪儿呢?手下说山东不错,咱们去青州算了,有钱有粮,称霸一方,再图后路。

王弥说对,那个谁,曹嶷,你带五千人,去青州一带探探路,顺便把我东莱王家的人也带到军中,以后有个照应,把徐邈、高梁二将也带着,去吧。

打发走了部下,王弥又问,山东一带,还有谁想插一杠子?

幕僚说那还用问么,石勒啊!刚灭了司马越的队伍,势力强着呢!

哦,王弥说现在石勒在哪儿呢?

手下说打完了洛阳,他跑去许昌了,匈奴汉国封他为征东将军,他居然不受。

王弥一惊,石勒一直在河南、湖北一带活动,灭王衍后,山东、安徽也经常去走走,如今破了洛阳,他竟然不争功,给他官也不当,什么意思?也不回去,也不当官,领着兵一路往东,石勒想干什么?

神秘的石勒。

不久,王弥又接到探报,说石勒出了许昌,去山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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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妖孽——五胡十六国战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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