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听我说呀。”李虞候推开张顺,继续说道:“协议上写得很明白,注册次金分三次到位,首批到帐资金五万两。”
“哇耶!”张顺一跳老高:“五万两也不算少了,大不了兄弟们节省点,少包几个二奶就是了。”
“我拿着皇上的御旨到户部取银子时,户部宿元景太尉先扣除了梁山上一次在少华山借他的三万两,所以五万两白银只剩下两万两了。”李虞候继续说道。
“两万两也行,起码能把这个月的工资补发了吧。”张顺的兴奋点降低了。
“当我要领那两万两银子的时候, 狗尾吧胡同派出所所长又提走了全额的百分之二十,做为本次商业项目的中介和公证费用。”李虞候告诉张顺。
“百分之二十……那就只剩下一万两了。”张顺失望的眨吧眨吧眼睛:“不够发工资的了,不过生活费多多少少能发一点的了。”
“可是就连一万两银子也没有,”李虞候告诉张顺:“你想啊,虽然咱们大宋经济发展飞速,可军费开支政务活动,皇上包二奶高官养小姨,GDP一年增长百分之八根本就不够,国库里早就空空的了,饿得国库里的耗子天天在皇宫里游行主张他们的生存权,哪来的一万两银子再养你们梁山?”
张顺终于失望了:“那,那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李虞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恰好安南国王最近给朝庭进贡了50坛红米酒,一坛折价200两银子,我就把那50坛酒领了出来。”
“酒?”张顺抽了抽鼻子,看了看李虞候正往里边灌水的那些空坛子:“坛子里边也没有酒啊。”
“坛子里当然没有酒了。”李虞候解释道:“当时我领这些酒的时候,恰好国防部高俅高太尉在场,他拿着借据,是你们梁山董事林冲当年离婚时亲笔签字的离婚协议书,高太尉当场扣下价值500两银子的酒冲抵了一部分的应收帐款。”
“500两银子的酒才不过两坛半啊,”张顺舔了舔嘴唇:“那其余的酒呢?”
“没有其余的酒了。”李虞候毕竟是人民衙役出身,把张顺当做上访户耐心解释:“酒领出来时是按每坛200两银子做价的,但人家高太尉接收时只肯按每坛10两银子收,你明白了吧?”
“200两一坛领出来,10两一坛被高太尉收走,那么这一进一出,一共是……”张顺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久,才总算是把帐目理出了头绪来:“这就是说,你是坛子里全都是空的了。”
“聪明。”李虞候夸奖了张顺一句,继续往坛子里灌水。
张顺失望到了极点,来回走了两步,又问:“那你现在往坛子里灌水,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还不是为了支持坛主的工作!”李虞候没好气的骂道:“现在不是哪个坛子里灌水的人多,那个坛子里的人气就旺吗。”
“可是没有钱,光他妈的灌水又有什么意思?”张顺没好气的骂道。
“这你就不懂了,只要人气旺,何愁前路无知已,只要常灌水,天下谁人不识君?”
坛子里的灌水工作结束后,李虞候渡过金沙滩,第三次来到梁山实业发展有限公司。
取出身上携带的资产转让协议,李虞候在手里掂了掂,刚想提高嗓门问一声,忽然一扇门轰然洞开,李逵双手紧揪着裤带从门里跳了出来:“憋不住了,我靠,又憋不住了,寿张县人民真是太鸡吧热情了,生生把我的肠胃吃得窜稀了。”一抬眼瞧见李虞候手里的协议书,李逵两眼顿时一亮:“哇靠,李虞候你真不愧是人民的好虞候,我这才刚刚窜稀,你就给我送手纸来了。”劈手一把抢过李虞候手里的转让协议,李逵连奔带跳冲进了厕所。
李虞候正想追上去,董事长宋江带着公司的全体董事已经迎了上来,双方见面先是一番客套,客套了好久之后才进入正题:
“李虞候,感谢你为我们的坛子里灌水,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那份皇上加盖了他的玉玺的并购转让协议书。”说着话,宋董事长伸过来一只手,索要转让协议书。
李虞候只好告诉宋董事长:“转让协议……刚刚被李逵抢了过去。”
“他抢协议书干什么?”宋董事长不明白。
“听他的意思说……”李虞候嗫嗫道:“他是要去厕所。”
李虞候话音未落,只见眼前影一闪,梁山一百零八将已经全部冲进了厕所之中,就听李逵杀猪般的惨叫突兀响起,那惨烈的光景,真是惨到了耳不忍闻眼不忍睹的地步。
稍倾,宋江等人拿着那份上面沾着李逵的粪便、被扯得稀烂的协议书回来了:“李虞候,协议书给弄成这样,还有没有法律效力了?”
“这个问题,你得问国防部长高太尉。”李虞候回答道:“他带着一个帐目清查组已经出发了,不日就会抵达梁山。”
色水浒·野猪林
1.天子忧
早朝的时候,圣天子满脸的不高兴,瞅谁都不顺眼,看谁都不舒服,站在末尾的一个小官因为站得远,看不清皇上脸上的表情,还以为皇上今天高兴,就乐颠颠的跑上前来奏本:
“启奏万岁,辽国使节近日在京师看了朝庭歌舞团师师小姐的艳舞,非常激动,直流鼻血,当即发出国书邀请李师师小姐赴辽国演出,以加强两国的文化事业的交流与合作,望圣上恩准。”
“准你妈个头!”满脸怒气的圣上顺手将奏本掷在小官的脑壳上:“金瓜武士何在?将这个卖国求荣的大汉奸推出午门斩首!”
那小官还未明白祸来自何方,早在一片哭天抢地之声中拖了出去,众官见了,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在金殿下罚站,屁也不敢放一个。这时候小黄门大声吆喝道:“众官有本奏本,无事散朝。”众官慌忙一哄而散,出金殿后摸着脑袋连说好险。
圣上气乎乎的正要转回后殿,忽见下面还有一个家伙没走,正撅着屁股乌龟一样的在地上趴着。圣上满心不快的问道:“高俅,你又有什么事?趴在这里象个老母猪似的,烦不烦呐!”
高俅跪在地上向前爬行了两步:“圣上,小臣之所以没有离开,是因为小臣有一个秘方,能够让圣上高兴起来。”
“瞎扯啥呀你,”圣上皱眉道:“你连我心里为啥不痛快都不知道,还秘方呢,留着你自己吃吧。”
高俅再趋前两步:“圣上,这个秘方啊,小臣吃了是不顶用的,不光小臣吃了不顶用,就连皇上您吃了也不顶用,除非是李师师小姐吃了,这才能起到作用。”
“噢,有这等事?”皇上一听,立即飞奔下殿,跑到高俅身边:“高俅,你站起来慢慢说。”
“皇上,这个话说的时候是不能站起来的,站起来就不灵了。”高俅却在地上趴上了瘾,说什么也不起来。皇上无奈,只好也趴在地上,与高俅脸对脸,小声的说道:“我靠,阿球啊,朝中这么多的大臣,全是他娘吃干饭的,知道我心事的人,也就你这一个。”
“那是,那是。”高俅趴着道:“小臣乃皇上的球吗,小臣不舒服,皇上哪能舒服得了?”
“唉,”圣上叹息一声,嘴角一撇,透着十二万分的委屈对高俅诉苦道:“阿球啊,你说现在的妞怎么醋劲这么大呢,嗯?就因为我在后宫里和妃子们多打了几天的炮,师师她就犯了醋劲,说什么也不理我了,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皇上耶,她居然敢不理我,她要是惹火了我……惹火了我……惹火了我……”
圣上的声音突然压倒得低低的:“阿球,你这一次弄的肯定还是春药吧?什么牌子的?让你老婆试过了没有?效果猛不猛?”
“皇上你喜欢药性猛的,还是药性缓和的?”高俅也小声问道。
“我倒是喜欢喂师师猛一点的药,”皇上唉声叹气的说道:“可你上一次弄来的药性实在是猛得过头了,师师吃后发了情,光着身子跑大街上撵得满东京城的男人鸡飞狗跳。自从那次以后,师师动不动就假装吃错了春药,然后就光身子往街上跑,害得朕脸上好没面子。”
“是有这么回事,”高俅点头道:“前两天我还遇到师师小姐光着身子在街头翻跟头,不过她没说是吃错了药,她说那是行为艺术。”
“唉,搞艺术的女青年啊,就是喜欢搞写真。”皇上愁眉苦脸道:“师师现在行为艺术已经玩腻了,脱得太光大家都不爱看了,没有神秘感了,没劲。这不她最近又弄出了新花样,玩什么人体彩绘,关键部位画上一朵荷花,唉唉唉,归根到底,都是你阿俅的春药闹出来的!”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加重语气,以示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阿俅,我可告诉你,如果这一次你弄的春药劲还是那么大的话,我就先给你老婆灌下去!让她也跑到大街上艺术去。”
高俅强忍住笑,对圣上说道:“皇上你放宽心,这一次绝对不喂师师小姐春药了,这一次咱们换个招。”
“换什么招?”皇上眨眨眼:“不喂师师春药,那喂谁?”
“喂太监咋样?”高俅建议道。
“又出馊主意。”皇上抱怨道:“太监都喂过三次了,我看还是用老办法,把你阿俅绑起来,喂你老婆吧。”
“别别,”高俅慌了神:“圣上,不是小臣不乐意喂自己的老婆,实在是这一招咱们已经用过十几次了,害得我老婆春药服用过多,导致内分泌紊乱,患上了严重的渴药症,现在每天都要服用三公斤的春药,不然的话就打喷嚏流眼泪小便失禁,跟犯了大烟瘾一样嗷嗷怪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皇上急了:“阿球,你快点吧,快说怎样才能让师师消气,答应让朕和她做爱,朕都快要憋死了。”
“这一次啊,咱们请师师小姐阅兵。”高俅把嘴吧贴在皇上的耳朵边上说道。
“阅兵?”皇上诧异的翻着眼。
“没错,是阅兵。”高俅肯定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