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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一)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上)

本篇参考剧情第二十四集

徐阁老已经表态说过了,毁堤淹田的案子“没有证据,谁也无法彻查”,可吕公公似乎还嫌不够,当爹的伸手捞儿子,这叫徇私枉法,但牵扯到胡宗宪性质就不同了,事关整个东南抗倭的大局,这叫顾全大局。凭着吕公公一番巧言令色,原本的儿女私情立刻升华成了为国为民,把毁堤淹田的案子压下来,不仅名正言顺而且合情合理,即是徇私也是为公,妥妥的双赢。新安江大堤决口是因为河工失修,胡宗宪不得以才下令分的洪,牺牲了一个半县,保住了七个半县,胡总督临危不乱、处置得当,这便是功。马宁远、李玄等一干犯人皆已认罪伏法,有口供为证,河工失修是道长亲自定的案,彼时高拱、张居正还在内阁,有疑点当时不说,案子才刚办结又喊着要翻案,整出个骇人听闻的毁堤淹田来,还是借着查百万匹丝绸贪污案的由头,另立的新案。好好一个贪污案竟然给办成了这副德行,也难怪严阁老沉默,吕公公暴走,徐阁老一脸尴尬了。

吕芳的态度很明确,儿子们到底有罪没罪,这事儿可以慢慢查,案子查的越细越好,但河工失修的案子是当初胡宗宪办的,如果要翻案自然会牵扯到胡宗宪,就算毁堤淹田与胡总督无关,但案子经他手办成了冤假错案,还冤杀了一堆并不无辜的官员,这怕不是简单一个“失察”的罪名就能搪塞过去的吧。大明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东南战事还在胶着,清流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动摇了大明朝的根基。为了社稷朝廷、为了黎民百姓,胡宗宪要保,毁堤淹田的案子必须压下去,这事儿没什么好商量的,除非徐阁老从今往后再也不喝道长这坛酒了。

其实徐阶也是真的很冤枉,自己一早就跟乖徒弟打过招呼了,毁堤淹田的事儿一个字儿也不能问,赵贞吉也是这么跟谭伦商量的,可清流鹰派这帮人不听劝,还动不动就把裕王抬出来以势压人,如之奈何阿。正所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好端端的一锅饭楞是给做夹生了,把徐阶、赵贞吉弄的灰头土脸,里外不是人。到了这个时候徐阶必须果断出手了,再想着耍滑头,严嵩、吕芳这边暂且不论,光是道长那里,徐阁老就过不了关。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姓海的敢如此有恃无恐的胡闹,背后必定有人指使,徐阶此时不站出来撇清自己,道长说不定就会怀疑到他头上。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道长眼里揉不得沙子,对那些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的人自然不会手软,还记得道长写给两位阁老的那个“贞”字嘛,徐阶只能喝嘉靖元年的花雕,如果动了别的心思,怕是也要晚节不保了。

徐阶还在心中默默地盘算,严嵩见缝插针地帮吕芳捧哏,“此事与胡宗宪绝无关联,也无需牵扯宫里的人,要查,就查严世蕃吧。”严阁老使了一招以退为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的事坏就坏在这里”,真要查严世蕃,一准儿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到时候谁也跑不了,等事情闹大了,道长自然会出手,就看清流这两个半杯能不能跟严党这一满杯,打个平手了。道长的酒徐阁老肯定还是要喝的,吕芳和严嵩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徐阶索性也摊牌了,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两份供词是陪审官海瑞主审,陪审官王用汲记录,并无赵贞吉和谭纶的署名,这不正常。我赞同吕公公的说法,这样的供词万万不能呈交皇上。不只不能牵扯胡宗宪、不能牵扯杨金水,严世蕃也没有理由牵扯。司礼监、内阁应该立刻责问赵贞吉、谭纶,案子怎么办成这样,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佬就是大佬,徐阁老的发言颇有见地,先是指出了供词缺少赵贞吉、谭伦的署名,公文上报的流程出现了明显瑕疵,按程序理应把供词退回去,补齐相关责任人的签字再报上来;不仅程序上有瑕疵,供词的内容也有眼中的问题,在没有充分证据之前,仅凭犯人的一面之词,就胡乱给胡宗宪、杨金水、严世蕃扣帽子,供词存在巨大疑点,在调查清楚前决不能上报给道长。审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浙江地方官员难辞其咎,司礼监、内阁应该联合问责,追究相关涉事官员的责任。徐阁老的发言有理有据、逻辑清晰,不仅坚定地表了态,还提出了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总之都是底下人不会办事,跟徐阁老可没有半毛钱关系,职场老油条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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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大明王朝1566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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