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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飞越疯人院(下)

本篇参考剧情第二十一集

交浅言深实为人之大忌,尤其说的还是杀人灭口这种极其敏感的话题,杨金水和朱七算是特务系统的同事,好歹还有一起喝30年女儿红的交情,有些话说也就说了。可杨公公为啥好死不死的,非要当着赵贞吉的面说这些犯忌讳的话呢,这事儿值得好好地捋一捋。首先问诸位一个问题,现在这个时候杀掉郑泌昌、何茂才,对杨金水而言,到底还有没有用?答案是已经晚了,根本就没有用。可以从两个角度分析这个问题,站在海老爷的角度看,毁堤淹田的事,海老爷通过自己的调查,已经掌握了完整的证据链条,有没有郑、何二位的口供,又或者郑、何二位后面是否翻供,都不会影响海老爷把毁堤淹田的事拿去上秤。因此也只有道长亲自出手烧掉海瑞的卷宗这事儿才算彻底摆平,从这个角度说,灭口根本就是无用功,一丁点意义也没有;站在杨金水的角度看,此时海老爷手里已经拿到了郑、何的口供,这个时候杀掉郑、何,就如同胡宗宪杀掉马宁远一样,唯一的作用就是把口供变成遗嘱,而口供一旦成了遗嘱,那就是铁证如山,因为死人是永远不会去翻供的。虽说翻供也没用,但好歹能拖一集算一集,让郑、何二位多少也给海老爷那边添点麻烦也好,所以说杨金水真要灭口也该是去灭海老爷的口,跟人家郑泌昌、何茂才没有半毛钱关系。

再问一个问题,杨金水是真的想要杀人灭口吗?答案很明显,杀人灭口的事儿,杨公公就是说着玩的,压根儿就没想动真格的。前面多次提过了,这世上有些事是只能做却不能说,有些事是只能说却不能做,真打算杀人灭口那就是只能做不能说,一旦说出来那就表示杨公公根本没打算去做。这个逻辑稍微有些绕,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在考场作弊,无论是看小抄还是传纸条,都是背着监考老师偷偷摸摸干的,诸位见过哪个考生在考场上举手问监考老师,“老师您好,我有三道多选题不会做,请问我可以扭头去看看隔壁学霸的卷子吗?”如果真有考生这么问了,诸位觉得这哥们是真的想作弊,还是单纯想证明自己脑子进水了?杨公公真想杀人灭口,今晚根本就不会来见赵贞吉,直接跟朱七密谋于暗室之内,就在大牢里直接动手,等赵巡抚这边收到消息,怕郑泌昌、何茂才二位都臭了,这才是认真干工作应该有的态度。

既然此时杀掉郑泌昌、何茂才根本就没有用,而杨金水压根儿也没有杀人灭口的心思,那杨公公当着赵巡抚和几位锦衣卫的面,演这么一出戏又是为的哪般呢?就如同上面那个考场作弊的例子所描述的情况一样,这位考生只是想委婉的告诉监考老师,自己其实只是脑子进了水,不是真心想作弊的,麻烦老师赶紧把他赶出考场,他一会还要去医院给脑子照个CT呢。简而言之,说什么杀人灭口那都不过是杨金水的障眼法,在赵贞吉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杨公公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随之破灭了,随即开始了一场漫长的行为艺术表演。当赵贞吉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杨金水;当朱七用无奈的语气说,“好了,记住了,赵大人安排人送公公回去吧”;当门外听墙根儿的王书办背着胡言乱语的杨公公离开的时候,杨金水的这场自我救赎才刚刚开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条救赎之路道阻且长,留待以后再慢慢聊。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30年的“女儿红”,有的话也该叫“剩女红”了;又哪里有什么张真人的血经,说不定当初写这玩意的大哥,本名就叫“张真人”,这么解释也还算说得过去;好好的一个杨公公,一夜之间莫名其妙就疯了,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怕也不是这么个疯法,杨金水这顶多算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罢了。终归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世间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是非非,诸般因果纠葛、人情世故,又有谁都能说的清楚、看的通透,既然学不来海老爷那般的是非分明,我等凡人本来就看不破,何必又非要去说破,还是内心留几分清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便好。

(二百零四)飞越疯人院(终一)

本篇参考剧情第二十一集

海老爷来杭州的这一晚,彻底改变了杨金水的人生轨迹,曾经意气风发打算回北京进司礼监的杨公公,在经历了海老爷的突然袭击和赵贞吉的见死不救之后,终于是大彻大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不疯魔不成活的艺术人生。“家破人亡就该入十八层地狱,逍遥法外才能升大罗升天”,这就叫一语成谶。沈老板的茶叶就如同法老图坦卡蒙的诅咒一般,凡是收过茶叶的达官贵人,最后大都是家破人亡、直堕无间地狱,只有装疯卖傻的杨金水与千金散尽的吕芳堪堪躲过了这一劫,父子二人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的重重考验,最后修成了正果,终于逍遥法外、升大罗升天。至于杨金水为什么要故意伪装成一个精神病人,这个问题可以从内因、外因两个方面分析,所谓内因就是杨公公这个山寨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所谓外因就是杨公公所处的客观环境,把这些都捋清楚了,杨公公装疯这事儿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下面请诸位朋友伴随楼主一起走进科学,共同见证一位山寨精神病人的诞生过程。

在揭秘杨金水的内心世界之前,有必要聊几句题外话。问诸位朋友一个问题,如果织造局参与毁堤淹田这件事被坐实,究竟会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此处不妨参考一下道长对织造局买田事件的评价,“朕要是这样的天子,天厌之,要是这样的君父,万民弃之”。织造局只不过是贱买百姓田地,道长就要被“天厌之、万民弃之”,那么问题来了,请问如果是织造局参与了毁堤淹田这种反人类、反社会的行为,道长他老人家又应该如何去量刑才算合适呢,所以说为了革命工作需要,为尊者讳还是相当有必要的。再仔细回忆一下何茂才同志的口供,按照何大人的说法,毁堤淹田这事儿,织造局似乎才是幕后主谋,而严党的这帮兄弟最多算是个从犯。这就相当有意思了,指控织造局策划了毁堤淹田,就如同指控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号召自己的支持者去围攻、占领本国国会大厦一样的荒谬,怎么看都像是个fake news。

新安江大堤决口的真正原因,就如同潘多拉的盒子一样,无论始作俑者是内阁首辅的儿子还是江南织造局,这个盒子一旦打开,其结果都是动摇国本,势必会严重损害道长的统治基础及个人权威,甚至在史书上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话不妨说的再直白些,要真只是分茶叶、私自变卖国有资产这点事儿,这口锅杨金水一个人背也就背了,只要还属于经济犯罪,就没有什么是一条绳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毁堤淹田不一样,这不是该谁去背锅的问题,这口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背得起,因为在大明朝只能有河工失修,永远都不可能存在毁堤淹田的事,这是个政治问题!当然指望海老爷讲政治,这辈子怕都是不可能了,连道长都办不到的事儿,赵巡抚、杨公公你们也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海老爷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思想政治觉悟太低,始终没有牢固树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说穿了海瑞这个人就是不讲政治、不顾大局、只以自我为核心、从来不向道长他老人家看齐。海老爷无论是在思想上、行动上、政治上都始终与道长的要求背道而驰,道长派海老爷去协助调查沈一石分茶叶的案子,结果海老爷揪着毁堤淹田的事不放,差点就把朝局给搅翻了天;道长把卖酱菜的六心居改成六必居,海老爷一进北京城,家门都没进就跑到人家店里去瞎哔哔,说什么,“六必者:一、产地必真;二、时令必合;三、瓜果必鲜;四、甜酱必醇;五、盛器必洁;六、水泉必香”。道长他老人家好不容易造了点舆论攻势,想着带一波风向,结果愣是被海老爷打着“正民心,靖浮言”的幌子全给祸祸了,什么特么的“盛器必洁、水泉必香”,还不如说“洗洗更健康”呢;道长他老人家选了个良辰吉日打算搬新家,也就是在工作群里提了提这事儿,正常人要么说两句片儿汤话恭维一番、要么发个表情包给点个赞、要么求道长群里发个大红包也行,可海老爷是个穿美特斯邦威的,偏偏不走寻常路,工作群里发了3M的PDF文件,点开一看才知道,文件名叫《治安疏》,洋洋洒洒三千多字,最后道长家还没搬呢,倒是海老爷先把自己给搬到班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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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大明王朝1566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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