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一百三十八)两小儿辩日(终)

本篇参考剧情第十九集

上文说到针对沈一石家产被转卖徽商这事儿,胡宗宪的最优解其实是小杖受大杖走加将功折罪再加破财免灾,一套三连打完,寄希望于道长大人有大量、法外开恩,放胡宗宪平安着陆、急流勇退。实际上这套三连是楼主开了上帝视角,站在旁观者角度给出的最优解,属于事后诸葛亮的行为,并不是当局者胡宗宪站在第一人称视角能做出的应激反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种设定在剧情里屡见不鲜,比如高翰文同志抄家之后,只能想出让胡总督给上面反映情况这种烂招,没有旁观者胡宗宪的指点,打死他也想不到去主动找锦衣卫老哥投案自首。再比如当局者郑、何这俩活宝,连远在淳安的海老爷都知道五天后这俩货就废了,结果没有旁观者提醒,这俩货直到进了织造局的门看见赵贞吉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就算是同一款射击游戏,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视角的画面也是天差地别,很多人用第一人称视角感觉都是天旋地转的,下面的剧情讲述了第一人称视角下,当局者胡宗宪是如何应对此事的。

胡宗宪与赵贞吉是二十年的知交,两个人的行为模式有不少相似的地方,比如隐瞒关键信息这点上。为了向赵贞吉证明自己确实不知道徽商的事,胡宗宪透露了自己7天前在北京的信息,可是在北京见了谁、说了啥、做了什么胡总督可是只字未提、讳莫如深。为了向胡宗宪说明徽商的情况,赵贞吉透露了幕后黑手是织造局的信息,但杨金水说自己事先请示过吕芳这个关键信息却被赵贞吉故意隐瞒了下来。前面分析过,徽商的事儿不是杨金水自下而上请示的,而是道长自上而下布置的,但杨金水说事先请示过吕芳这个信息对判断当前的局势依旧是至关重要。事先请示过吕芳,说明司礼监甚至道长对徽商一事的态度,至少是默许、不反对的,而杨金水这句话其实就是暗示赵贞吉,北京方面对胡宗宪的态度开始转变了。

如果赵贞吉将此事告知胡宗宪,联想到自己七天前的所作所为,按照胡总督的推理能力准确判断出道长的意图应该不难,后面自然也不会对赵贞吉说那一大套空话了,可惜赵贞吉只说了“关口是织造局那边正好利用这个火媒子把火烧到你头上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仓促之间胡宗宪也很难分辨徽商这事,到底是下面的杨金水的自作主张,还是道长的打击报复。上一次胡宗宪、赵贞吉见面还是在苏州,彼时彼刻赵贞吉还称胡总督为汝贞,不仅真心实意劝胡宗宪不要卷到旋涡中去,更是把两边都写过信的信息和盘托出;此时此刻面对胡宗宪,赵贞吉已经改口称胡部堂了,更是隐瞒了杨金水的关键信息,胡宗宪毕竟是赵贞吉的顶头上司兼入阁绊脚石,如果道长方面态度转变,取而代之似乎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两个人本来就分属不同阵营,刀兵相向也是迟早的事,道不同不相为谋,官场之中本无朋友,从此二十年的知交形同陌路。

回归剧情,骂完娘的胡宗宪片刻之后已是恢复了平静,一脸阴郁地接着说,“孟静,这个时候皇上派你到浙江来,是意在填补国库亏空。他们以往打着皇上的名号敛财,现在依旧打着皇上的名号将应该交归国库的财产转归织造局。家国不分,是我大明致命之弊!孟静,你是理学中人,受命于危难之际。这件事你要给皇上上疏。”胡宗宪一口一个“孟静”叫的极为亲切,不管这事到底是不是道长授意的,对外都只能宣传说,所有坏事都是底下人自作主张打着道长的名号干的,最后再给赵贞吉送了顶“理学中人”的高帽子,绕了半天圈子就一个意思,赵巡抚,徽商这事儿麻烦你受累,给道长反映反映情况。胡宗宪让赵贞吉处理徽商这事儿其实也无可厚非,关键是方式方法的问题,在赵巡抚职权范围内处理是一回事,给道长写报告反映情况是另一回事。讲道理,昨天晚上徽商这事儿赵贞吉已经出手干预了,无奈杨金水把吕芳都抬出来了,赵贞吉也实在是无能为力,现在胡宗宪让赵贞吉直接给道长打报告,这不是要赵大人去太岁头上动土吗?

(一百三十九)虚与委蛇,对牛弹琴(上)

本篇参考剧情第十九集

胡宗宪一口一个“孟静”喊得亲切,不但送了赵贞吉一顶“理学中人”的帽子还把“家国不分,是我大明致命之弊”的牌坊立了起来,似乎此刻徽商的事已经不仅仅是他胡宗宪的个人问题了,一下子强行拔高到了事关大明前途命运的高度,胡总督一套连招下来,又是拉关系、又是送帽子、又是立牌坊最后还上升到了政治正确的高度,归根结底一句话,赵巡抚徽商这事归你管,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得出手,二十多年的知交了,关键时刻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必须得拉兄弟一把。讲道理徽商是胡总督的钱袋子,分析眼前这个局势,织造局的杨公公怕不仅仅是图财这么简单,八成是冲着害命去的,胡总督这都拍桌子骂娘了,心里能不着急吗,可关键是光着急有用吗,一点卵用没有,所以还是得耐着性子陪着赵巡抚虚与委蛇。

胡宗宪为什么自己不说话,一定要把赵贞吉推出来让他说,这事可以形象的做个比喻。凌晨两点,一年轻靓丽的女子从酒吧出门徒步走在回家路上,经过一条偏僻小巷时忽然偶遇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见猎心喜、意图不轨,不仅言语调戏更是紧紧跟随其后,请问这种情况下该女子正确应对方式为何:a、踩着高跟鞋拔足狂奔,试图摆脱对方;b、使用女子防身术与该男子搏斗,试图制服对方;c、大声呼救引起路人的注意,期待好心人施以援手,试图吓退对方。毫无疑问选c向路人求救才是正解,这个时候不相干的人说一句话,比自己说一万句都管用,这就叫一句顶一万句。顺便再说一句选a的朋友跑之前记得先把高跟鞋脱了,光脚跑速度会快一些,还不容易扭脚;选b的朋友请注意一定瞄准下三路的要害进行击打,打出暴击说不定可以K.O对方。

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向徽商下手,摆明了就是冲着胡总督来的,如今杨公公手里证据确凿,还把徽商软禁在织造局,更不会把区区胡宗宪放在眼里。到了这般田地,无论胡总督是认怂扭头就跑还是奋起抵抗都不是上策,上策就是向赵贞吉求助,希望赵巡抚仗义执言,给道长上疏就等于把徽商这事上了秤,只要上了秤到时候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用自己出手,这事儿指不定就能给搅黄了,当然这种往公厕里扔石头,既引发公愤又得罪人的事胡宗宪自己是绝对不会干的,所以胡总督一口一个“孟静”的忽悠赵贞吉去干。不愧是二十年的知交,心有灵犀一点通,对付杨金水,胡宗宪与赵贞吉不约而同的都使了一招,“打鬼借钟馗”,说穿了就是让别人在前面扛伤害、打输出,自己躲在后面猫着看戏,唯一的区别就是,胡总督找的这个钟馗比鬼还鬼,最后跟鬼穿了一条裤子;赵巡抚找的这个钟馗一身正气、手段高强,直接给鬼打疯了。

胡宗宪这边算盘打得精,话说的也是苦口婆心,可惜完全是对牛弹琴,坐在一旁的赵贞吉沉默不语,一脸满不在乎、不以为然的样子,当然这事也确实不怨赵贞吉,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没事瞎谈啥《聊斋》阿,胡总督那点心思赵巡抚有啥不明白的,关键是赵贞吉也没告诉胡宗宪,徽商这事一早杨金水就给吕芳打过招呼了。真要按照胡宗宪说的给道长上了疏,道长那边先不说,吕公公这边一准儿是得罪了,杨金水也不会放过自己,合着就为了帮胡宗宪脱身,还真要赵贞吉去两肋插刀呗,说什么干好了能入阁纯属扯淡,赵巡抚真要这么干了弄不好就得入土了。

胡宗宪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口一个“孟静”叫的亲切自然,就算要回绝也得注意方式方法,眼瞅着胡宗宪叫着“孟静”挖坑害人,赵贞吉自然也回称“汝贞”,打了手太极,问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汝贞,问一句话你不要介意。你是浙直总督,这些事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上疏?今年你就两次见到皇上,为什么不当面向皇上陈奏?”赵贞吉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少拿“理学中人”的高帽子忽悠人,胡宗宪你自己在老家不是也立了三座牌坊吗,要上疏你自己上,没事少连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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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大明王朝1566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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