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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上)

本篇参考剧情第十九集

上文指出了道长这篇圣旨内容上的一个硬伤,文字前后矛盾,前半段形容郑、何两位活宝,“尔二人虽有百身,剥皮揎草宁无余辜!”,后半段口风直接改成,“尔等罪员倘尚存一丝天良,当彻底供罪,悉数缴出贪墨之财。上天或可给尔等一线生机乎!”。道长说话的风格就是这么天马行空,根本抓不住他老人家的逻辑,这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圣旨里也没交代清楚,难怪赵贞吉后来把海老爷放出去做火力侦察,说白了就是想探探道长的底。上文最后还留了个问题,如果郑、何二位听道长的话,把锅全背了,再把自己那份茶叶钱都吐出来,能换自己一条活命吗?

开门见山直接先上答案,痴人说梦、痴心妄想、老年痴呆,想活命门也没有。还是杨公公那番话说的实在,“放过他们?要是连他们都可以放过的话,我大明朝就没有天理了”。套用道长的话说就是,所谓一线生机是名一线生机,而非实指一线生机,郑、何二位要是识时务,麻溜地背锅退赃,也不一定非得剥皮揎草,指不定道长心情一好,赏他们一杯毒酒或者一条白绫什么的,能留个全尸、入土为安就算中大奖了,总比沈一石那般,烧的渣都剩不下来的强不是。虽然大明朝有诛十族的先例,可道长终归是个讲究人,“一线生机”其实是留给郑、何二位的家人的,江湖恩怨江湖了,祸不及家人,何况道长图财也不一定非得害命,价值100万匹丝绸的赃款,就算把郑、何两人上下十族都给砍干净了,估计也没啥卵用。

既然聊到圣旨,索性多说两句题外话,其实杨公公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成天鬼扯、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就是从道长那里学的,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毕竟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陈洪、冯保、杨金水差不多都是这个路数,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道长圣旨内容的可信度还不如前苏联当年办的《真理报》,比如什么“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换干洗湿,推衣衣之藩王使臣官吏将士,节用用之禄饷军国之需,无时不念国事之艰、民生之难。”、“朕御极四十有五年矣,敬天修身,卧不过一榻,食不求五味,服不逾八套,紫禁城广厦千间避而不居,思天下尚有无立锥之民也,故迁居西苑,唯求一修身之所,以避风雨而已”,这哪里是什么圣旨,分明就是自媒体营销号专用的洗白文案加 fake news。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个道理郑泌昌自然是懂得,何况自始至终郑泌昌对自身的处境都有着极其清醒的认识。“要是能做**我也认了,现在只怕连**都当不了了.改稻为桑拖黄了,到时候一追究,毁堤淹田的事情也会暴露出来,为了把自己洗干净,小阁老他们,还有织造局,都会把事情往你我身上推。”郑泌昌这段分析出自第8集10分钟处,提前了11集,郑大人就准确判断出了事情的大体走向和自己的最终结局,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堪称预言帝,尤其是那句“要是能做**我也认了,现在只怕连**都当不了了”真是振聋发聩、醍醐灌顶。

第7集13分钟处,郑泌昌就曾对何茂才说过,“我这个巡抚,你这个臬台,在浙江还是个官,可事情闹砸了,捅到朝廷,你我和马宁远没有什么两样。”就为了给自己谋一条生路,郑、何二位不惜兵行险着,打着织造局的名义去买田,打算把道长也拉下水,如今不仅改稻为桑黄了,连沈一石20年分茶叶的账,也要算在自己头上,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圣旨里还说什么彻底供罪,悉数缴出贪墨之财,或许就有一线生机,一线生机你妹阿,道长的圣旨还不如印着“贵妇重金求子”的小卡片靠谱呢。把这些事情都分析清楚了,再去看看郑、何二位跪在地上听圣旨的表情,这才叫真正的“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圣旨念完了,赵贞吉合上圣旨例行公事地说了句,“郑泌昌、何茂才,谢恩领旨吧。”只见郑、何二人呆若木鸡一般跪在地上毫无反应,命都保不住了,还谢个锤子的恩阿!

(一百三十二)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中)

本篇参考剧情第十九集

郑泌昌、何茂才曾被沈一石称为官场**,圣旨宣读完毕,郑、何两位活宝这下连**也当不成了,直接跪在地上挂机了。刚刚何茂才还在骂徽商“给脸不要脸”,想不到风水轮流转的这么快,转眼就轮到郑、何二位大人不要脸了,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的赵贞吉也不含糊,直接喊保安,“来人,押到臬司衙门大牢去”。话音刚落,四个保安从后面架起郑、何二位就往外拖,直到此时郑、何这两活宝才如梦方醒,何茂才大声疾呼,“冤枉,我们冤枉!”,套用吕公公的名句,冤不冤枉天知道,你们自己也知道。就事论事,三任总督、四任织造、五任巡抚、严嵩父子还有司礼监的各位公公一起分了沈老板20年的茶叶,如今东窗事发,所有的账却都算在郑泌昌、何茂才头上,从这个角度看,郑、何二位确实比窦娥还冤;不过换个角度看,因为毁堤淹田,成千上万葬身鱼腹、流离失所的百姓冤不冤枉,因为通倭案差点掉了脑袋的齐大柱一伙人冤不冤枉,被烧成渣的沈一石冤不冤枉,还有因为抄家没抄到钱蹲了班房的高翰文冤不冤枉,所以冤枉不冤枉只有天知道,谁喊都没用。

与何茂才的呼天抢地、手足无措相比,郑泌昌明显冷静的多,郑大人此刻拼了命的对着杨金水呐喊,“杨公公,杨公公,您老可千万别忘了,二十年沈一石可是上缴了四百万匹丝绸啊。我们俩就是想传给子孙一万代,也用不了这么多呀,杨公公!”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郑泌昌这几句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字字泣血,杨金水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带走”,赵贞吉一言不发、若有所思,这两个活宝一个喊着“冤枉”,一个喊着“杨公公”就这么被拖走了。世界总算是清静了,赵贞吉回到座位郑重其事地说,“海瑞和王用汲最快也得明晚才能赶来。还有几个罪官,今晚也得立刻缉拿!”赵大人您在织造局喝茶看报,无所事事大半天了,现在还强调什么“立刻缉拿”,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哎,形式主义害死人阿!

郑泌昌很清楚此刻自己的处境,“改稻为桑拖黄了,到时候一追究,毁堤淹田的事情也会暴露出来,为了把自己洗干净,小阁老他们,还有织造局,都会把事情往你我身上推。”郑大人想不到自己的乌鸦嘴竟然成了真,这口毒奶怕是真的要送自己归西了,官场之中无朋友,真遇到事了谁也指望不上,阁老、小阁老、还有司礼监那边,别说搭把手捞人了,不落井下石就算仗义了。当然郑泌昌手里也不是一张牌没有,杨金水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在被保安拖走前郑泌昌声嘶力竭地提醒杨金水,沈一石的账咱们可是一起看过的,100万匹丝绸,大头都让北京的各位大人分走了,剩下的小头,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郑泌昌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杨公公请你看在党国的份上,赶快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如果杨公公见死不救,那兄弟也只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了。

郑泌昌和杨金水一起分过茶叶、一起看过账本、一起坑过徽商、还一起策划实施了毁堤淹田,这上面哪一件事只要上了秤那可都是挨千刀的罪过。郑泌昌的诉求很简单,只要能换自己条活命,啥都肯干。杨公公愿意出手捞人,上下打点运作,郑大人自然做到沉默是金,背锅退赃换自己一条命,这买卖挺划算,圣旨也说了“或可给尔等一线生机”;杨公公见死不救,郑大人只能用严党保命的绝招,玩儿命往道长脸上泼脏水来自救了,案子只要牵涉到了道长,最后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初郑大人策划用织造局的名义买田,其实也是这个套路,这就叫一招鲜吃遍天。直接往道长脸上泼脏水,郑泌昌可没这个胆子,但是脏水可以迂回地泼,比如往高翰文身上泼脏水,就等于往严世蕃、严嵩脸上泼脏水;往齐大柱、海瑞身上泼脏水,就等于往谭伦、徐高张、裕王脸上泼脏水;往杨金水身上泼脏水,就等于往吕芳、道长脸上泼脏水,由此可见,泼脏水也是具备传导效应的。而且郑泌昌手里的脏水足足有两大盆,一盆是沈一石的账本内容,一盆是毁堤淹田的实情,这脏水想怎么泼就怎么泼,泼多泼少任君挑选,丰俭由人包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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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大明王朝1566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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