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一百二十八)无可奈何花落去(上)

本篇参考剧情第十九集

出来混,害人之心不可少,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基本的江湖经验还是要具备的,这一点眼不瞎心瞎的徽商老哥明显就比高翰文强的多,姜还是老的辣,什么贵妇重金求子、美女仙人跳、凹门首家线上赌场上线了一类的把戏,都逃不过徽商老哥的火眼金睛,眼瞅着事情变得越发蹊跷,徽商老哥打算力挽狂澜carry一把,赶忙扭头冲周围几个徽商一阵“哎哎哎”,随后站起身连声说,“还是再缓缓,还是再缓缓。”再缓缓你妹阿,何茂才这暴脾气还能容你再缓缓吗,如今何大人连裤子都脱了嚷嚷着要签字,徽商老哥您就给何大人说这个,这不是逼着何大人翻脸吗?饵也吞了,钩也咬了,事到如今才发现情况不妙,悔之晚矣!

郑泌昌一脸讶异地看着徽商老哥垂死挣扎,心里估计还在纳闷,为啥这么快就被人识破了,自己这演技莫非是退步了,“不是我们不相信二位大人,既然是织造局的差事,二位大人能否明天将杨公公请来,当面在约书上盖上织造局的打印,我们再签。”徽商老哥还在陪着笑脸解释,话未说完何茂才一巴掌拍在桌上,吓的郑泌昌差点把茶碗摔地上,说实话何茂才忍这几个徽商很久了,要不是郑泌昌屡次三番地拦着,何大人早就骂娘了,“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我们一个巡抚,一个布政使,撂下这么大一个浙江的事情不管,陪着你们一笔一笔的算账,你们倒好,拿起堂来了,要不是看在胡部堂和你们有乡谊,我早就派两个书办跟你们把约签了,签,现在就签,来人!”

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吃软不吃硬比如齐大柱,有的人吃硬不吃软比如这几个徽商,还有的人软硬都不吃比如海老爷,何茂才那一句“给脸不要脸”,准确的刻画了这几个徽商的性格特点,跟他们好好讲道理没用,非得一巴掌糊脸上才好使。仗着有胡宗宪做后台,想必这几位徽商平时在安徽也是嚣张惯了,到了浙江更是有恃无恐、忘乎所以,区区一介商人也敢跟郑、何二位大人谈条件,在商言商也得分场合、分对象,你们几个徽商真当对面坐着的是人民公仆吗。还是何茂才说话实在,要不是看胡宗宪的面子,何大人早就翻脸了,今晚这合同要么徽商自己主动签,要么何大人请几个五大三粗的书办帮你们签,这杯苦酒徽商必须给咽下去,吃敬酒还是吃罚酒随便。郑泌昌此时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个徽商,郑大人费了那么多口舌都不如何茂才拍桌子骂娘好使,早知道这几个徽商好这一口儿,一开始就该把谈判的事交给何茂才去办,直接大力出奇迹就完事了。

至此郑泌昌、何茂才终于跟徽商在约书上签了字画了押,郑、何二位大人的历史使命顺利结束,可以开开心心地去领盒饭了。这段剧情虽然结束了,但还有几个问题要说下,首先是郑泌昌凭什么敢把价格调降100万两。虽然郑大人给徽商打保票说,“我是浙江巡抚,我说的话自然是织造局的意思。”,可实际上织造局的事,不但郑大人说话不算,怕是连杨公公说话也不算,估计只有道长他老人家说话才算,郑泌昌明知道自己说话不算,却还要忽悠着徽商先跟自己签字画押,郑大人不怕明天徽商拿着合同去找杨金水的时候自己被打脸吗?

郑大人自然是不怕被杨公公打脸的,平常郑大人跟杨公公一起组团忽悠人的事可没少干,当初马宁远就是被他们一起忽悠瘸的,脑子一热就带着人把堤给炸了,如今轮到这几个徽商了,郑泌昌负责忽悠、何茂才负责吓唬、杨金水负责最后关门打狗。还记得杨金水是怎么和赵贞吉说的吗,“先让郑泌昌、何茂才跟他们签约,赵大人明天不是更好谈吗。”其实逻辑都一样,只要徽商跟郑泌昌他们签了约,明天到了杨金水那里一样更好谈,别忘了50万匹丝绸可是杨金水的任务,指望杨公公大发慈悲、高抬贵手那是门也没有,500万两银子一分一毫也不能少,反正徽商已经签字画押了,煮熟的鸭子还怕他们飞了不成。

(一百二十九)无可奈何花落去(中)

本篇参考剧情第十九集

在道长的治理下,严党诸位同志打着招商引资的幌子,对民间资本家估计没少干关门打狗的事,没办法谁叫封建社会商人没地位呢,几百年过去了,至今坊间还流传着“投资不过山海关”的都市传说,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兴起的吧。红顶子商人结局会如何,沈一石就是前车之鉴,道长连胡宗宪都不打算再用了,织造局的差事这几个徽商还能干的下去吗,只要胡宗宪一倒台,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事儿,还怕没人干吗?一言以蔽之,自古善始者不必善终,猪圈里的猪有几头是寿终正寝的,养的再肥最后总要杀了过年的,无论是沈一石、高翰文还是这几个徽商都是在劫难逃,或早或晚而已,这就叫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再问诸位一个问题,这几个徽商到底是怎么来的浙江,事情的前因后果究竟如何?毕竟是500万两银子的大买卖,作为胡宗宪的手套,这几位徽商老哥事前既不请示、也不汇报、怀里揣着银票就来了浙江,这件事正常吗?换个角度想一下,买沈一石家产这事儿,但凡几位徽商事前和胡宗宪通个气儿,胡总督会让他们来浙江趟这趟浑水吗;退一步讲,严嵩能知道胡宗宪偷偷到了北京还去了西苑,胡宗宪能不知道自己的手套到了杭州还去了巡抚衙门吗,郑泌昌、何茂才谈判的时候胡总督的卧底可是全程在监控的。杭州可是胡宗宪的一亩三分地,只要胡总督在徽商签字画押前得到消息,有的是办法把这事儿搅黄了,人一准儿能捞出来。杨公公这招瞒天过海之所以能成功,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胡宗宪被调虎离山了,谈判过程中,为什么郑泌昌一再让步、何茂才态度异常强硬,那是因为杨金水事前就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今晚必须跟徽商签字画押,再拖下去胡宗宪可就回杭州了。

诸位别忘了,胡宗宪可是敢面对面拒绝道长的人,杨金水手里只有吕公公一封信,这封信拿来震慑赵贞吉是绰绰有余,一封信就想逼胡宗宪就范,无异于痴人说梦,杨公公手都伸到胡总督命根子上了,胡总督能不跟你拼命吗。杨金水自然是不会跟胡宗宪刚正面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实际上杨公公跟胡总督玩的就是个时间差,没等胡宗宪回城,杨金水已经把高地水晶给推掉了,人力有时尽,任你胡宗宪手段再高明、技术再好、操作再极限,总有你鞭长莫及的时候。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徽商为什么不事先请示胡宗宪,自己做主就来了杭州,其实不是徽商不请示,那时候胡宗宪早已经奉密旨去了北京,大明朝除了最顶层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胡宗宪去了哪里,人都找不到,让徽商请示个锤子阿?

分析到这里,变卖沈一石家产这件事最后一块拼图总算是拼完了,完整的过程推测如下:胡宗宪奉密旨进京接受道长考验,在关键的路线问题上胡宗宪选择了严嵩抛弃了道长,在胡宗宪带着箱子去找严嵩的时候,道长便已下定决心,等倭寇平定后让胡宗宪退出政治舞台,所以布置吕芳给杨金水写信。杨金水收到吕芳亲笔信,按信中指示找到郑泌昌、何茂才布置工作,要求郑、何二人在指定期限内,将沈一石资产卖给指定人员,完成签字画押。郑泌昌派人找到徽商,诱之以重利但表示时间有限,要求徽商立刻决策,鉴于胡宗宪已经消失多日音信皆无,几位徽商见猎心喜,自作主张决定干一票大的,事成之后再汇报,于是带着银票匆匆赶到杭州。谈判过程中,郑泌昌、何茂才软硬兼施逼着徽商签字画押,杨金水在织造局拖住赵贞吉,给郑、何争取时间。等胡宗宪回到杭州,徽商不但早已签字画押,连订金都交到了杨金水手上,人也被软禁在了织造局,至此人证、物证俱全,胡宗宪再无回天之力。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沈一石活着的时候,只有胡宗宪一人没拿过他的茶叶,想不到沈老板死后,竟让胡宗宪凭空发了一笔“死人财”,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出淤泥而不染谈何容易,同流合污才是正道的光,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掉,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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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大明王朝1566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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