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宸濠聚集嫔从百官,联舟江上,不特上中二策,未能举行,即下策亦不能用,直无策而已矣。李士实谋取南京,尚从大处落手,而宸濠恋恋南昌,自投死路,娄妃初谏不从,至于投水殉难,宸濠有此谋士,有此贤妃,而执迷不悟,宜乎速毙。但李士实误投暗主,娄妃误嫁叛王,士实尚自取其咎,娄妃并非自取,乃承父母之命而来,夫也不良,竟遭惨死,吾不能不为之痛惜也。守仁亲建大功,几为宵小所构,酿成冤狱,幸有太监张永,为之斡旋,岂忠可格天,彼苍不忍没其功,乃出张永以调护之耶?吾谓守仁智足达权,其心固忠,其忠非愚,故尚得明哲保身,否则不为岳武穆、于少保也几希。

第五十四回 教场校射技擅穿杨 古沼观渔险遭灭顶

却说武宗在南京受俘,本可即日回銮,但武宗南巡的本旨,实为着南朝金粉,羡慕已久,因此托词亲征,南来游幸,哪里肯指日回京?况路过扬州时,先由太监吴经采选处丨女丨寡妇,供奉行在,武宗正乐得左拥右抱,图个尽欢;并生平最爱的刘娘娘,又载与俱南,体心贴意,般般周到,那时武宗安心行乐,还记得什么京师。有时觉得闲暇,即带着数骑,出外打猎。尝猎扬州城西,留宿上方寺,甚是满意。嗣后成为习惯,屡出驰逐。亏得这位刘娘娘,爱主情深,婉言劝阻,每经武宗出游,往往轻装随去。算一个女监督。武宗也不忍拂意,但身旁带着刘妃,未便东驰西骤,只好往各处寺观,游憩了事。所赐幢旛锦绣、梵贝夹册,悉署威武大将军名号及刘娘娘的姓氏,或竟写着刘夫人。江彬等扈跸南京,巴不得武宗留着,多一日好一日,他好蹧蹋妇女,凌辱官民。

太监张忠、安边伯许泰因前旨未曾取消,竟率京军赴江西,沿途逞着威风,任情勒索,且不必说,及到了南昌,与守仁相见,傲慢无礼。守仁却殷勤款待,备尽东道情谊,忠、泰毫不知感。还有给事中祝续、御史章纶、随军司事,望风附势,日与兵士等造作蜚语,诬蔑守仁,由朝至暮,各呼守仁姓名,谩骂不绝。有时守仁出署,兵士等故意冲道,预备彼此争闹,可以乘隙启衅。守仁一味包容,非但置之不较,反且以礼相待。兵士无法,只好退去。守仁又密遣属吏,潜诫市人,令将所有妇女,暂徙乡间,免生事端。一面安排牛酒,犒赏京军。许泰闻信,先往阻止,并饬军士勿受。守仁乃遍张揭贴,略称北军远来,离乡作客,自有各种苦处,本省居民,以主宜尽礼,如有狎侮等情,察出勿贷。居民本敬服守仁,看了揭帖,无不惟命是从,因此与北军相处,格外退让。守仁以柔道待人,确是良法,但亦由平日爱民,民皆奉命维谨,故不致惹祸。守仁每出,遇见北军长官,必停车慰问,亲切异常。北军有病,随时给药,北军病殁,厚给棺葬。看官!你想人非木石,遭此优待,宁有不知感激的道理?插此数语,可见张忠、许泰不得齿列人类。大众统相语道:“王都堂待我有恩,我等何忍犯他。”自此南昌城内,恰安静了许多。

会值冬至节日,居民新经丧乱,免不得祭奠亡魂,酹酒举哀。

北军触景生悲,动了思家的念头,纷纷求归。

张忠、许泰概不准请,军士多出怨声,忠、泰佯若不闻,反欲往教场校阅。

令出如山,谁敢不遵?先期这一日,由忠、泰赍书抚署,邀请守仁率军到场。

守仁复书照允,越日昧爽,守仁带着江西军,先往教场候着。

约阅片时,方见张忠、许泰策马而来,后面随着的兵士,不下万人。

守仁鞠躬相迎,忠、泰才下马答礼。

三人步至座前,分了宾主,依次坐下。

许泰开言道:“今日天高气爽,草软马肥,正是试演骑射的时候,所有南北将士,统是军国干城,现在叛乱初平,惩前毖后,应互相校射,以示扬激,这也是我辈带兵官,彼此应尽的职务。”

言毕,哈哈大笑。

守仁暗想,昨日书中,只称校阅京军,并未叙及南北校射,今日到了教场,骤提出校射二字,明明是乘我未备,有意刁难。

且罢!我自有对待的方法,何必多忧,忠、泰两人的暗计,借此叙出。

随即答道:“伯爵不忘武备,显见忠忱,但敝处所有精锐,统已遣派出去,分守要区,现今在城的兵弁,多半老弱,恐不堪一较呢。”

张忠微哂道:“王都堂何必过谦,如逆藩宸濠,聚众十万,横行江湖,阁下调集劲旅,奉行天讨,闻捷书上面,报称宸濠起事,只有三十五日,便即荡平。

这三十五日内,与宸濠交战,想不过十多日,若非兵精将勇,哪有这般迅速哩?”三十五日平逆,亦借张忠口中补叙,惟张忠所言,看似誉扬,实多讽刺。

守仁道:“只全仗皇上的威灵,诸公的教导,守仁何力之有?”许泰道:“一誉一谦,谈至何时,虚言不如实验罢。”

遂传令校射,军士已鹄候多时,闻了令,即在百步外张着靶子,先请江西军射箭。

守仁道:“主不先宾,自然由京军先射呢。”

京军闻言,当下选出善射的数十人,接连发矢,十箭内约中七八箭,铜鼓声咚咚不绝,张忠也连声喝采,自觉面上生光。

许泰却笑着道:“十得七八,总算有数箭未中,不能算做什么精呢。”

京军射毕,自然轮到江西军。

江西军弓马生疏,不过十中四五,张忠不禁失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为什么这般没用?”当面奚落。

许泰道:“有了强将,兵弱何妨?”守仁恰神色不变,便道:“我原说不堪一较,两公休怪!”张忠又接口道:“许公谓有了强将,兵不妨弱,想王都堂总有神技呢。”

许泰道:“王都堂能射箭么?”愈逼愈紧。

守仁道:“射法略知一二,惟素习文事,未娴武技,还祈两公原谅!”许泰道:“既知射法,何妨试箭。”

守仁道:“班门之下,怎敢弄斧?”张忠道:“有斧可弄,何畏班门?”两人一吹一唱,逼得守仁无词可答,遂奋身离座道:“两公有命,敢不敬从,就此献丑便了。”

言已,就走将下去,呼随从带马过来,当即一跃上马,先跑了一回蹚子,到了箭靶竖着,留神一瞧,然后返辔驰回,就众人发矢的位置,取了弓,拔了箭,不慌不忙,拈弓搭矢,左手如抱婴儿,右手如托泰山,喝一声着,那箭已放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南北军士,齐声喝采,铜鼓声亦震得异响。

一箭甫中,一箭复来,巧巧与第一支箭,并杆竖着,相距仅隔分毫。

鼓声又震,喝采愈高。

守仁跃下马来,拈着第三支箭,侧身续射,这一箭射去,正对准第二支箭杆,飕的一声,将第二支箭,送了出去,这箭正插入第二支箭原隙内。

王公固擅绝技,文笔亦自不群。

大众睹此奇异,没一个不踊跃欢呼,连鼓声都无人听见。

守仁尚欲再射,不防背后有人拊着,急忙返顾,乃是安边伯许泰,便道:“献丑了,献丑了。”

许泰道:“都堂神箭,不亚当年养由基,怪不得立平叛逆,我等已领教过了,就此歇手罢。”

原来忠、泰两人,总道守仁是个文官,没甚武艺,可以借端嘲笑,谁知他竟有这般技射,这还不过出人意料;偏是守仁射中一箭,北军也同声喝采,声震远迩。

于是张忠在座,密语许泰道:“我军都输服他了,如何是好?”许泰闻言,即下座止住守仁,教他休射。

守仁正好借此收场,遂撤队而归。

守仁与忠、泰告别时,见两人面色,很是怏怏,不觉肚中暗笑。

回署以后,过了一天,便闻忠、泰有班师消息,再阅一宵,果然两人同来辞行。

守仁免不得设着盛筵,临歧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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