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孙秀哼了一声道:“刘琨,我看你是世子的弟弟,所以不想和你计较,如果你再敢诬蔑我,别怪我不客气!”
刘琨又说道:“王爷可知道最近有氐羌女子失踪,坊间传闻是有人掳走了她们,并且卖到了中原地带,而且矛头直指王府,也和孙秀有关!”
司马荂道:“刘琨,你初来乍到,肯定不了解情况,百姓们知道什么,传播这种谣言的都是一些刁民罢了,不要相信他们。”
刘琨手中没有证据,只好悻悻辞过赵王回到自己房里,一个人生闷气。
司马荂叫上刘琨的姐姐刘美琪跟着一块过来劝尉,刘琨稍为静下心来对司马荂说道:“姐姐姐夫,孙秀是个奸佞小人,我真怕王爷有一天会被他所误,那样你们也会受牵连。”
刘美琪说道:“孙秀跟随父王多年,宠幸有加,一切事情都委托于他,这确实很危险,但我们也毫无办法。”
刘琨气愤地说道:“我要查出真相,如果孙秀有所隐瞒,我一定杀了他,以谢关中百姓。”
司马荂说道:“好了,弟弟,我们不说这些了,他们喝花酒,我和你姐陪你到街上转转,一来散散心,二来也了解一下长安。”
刘琨答应下来几人到了大街上,转过两条街,看到一顶大轿远远朝这边驶来,两边卫兵护卫,一看就是个大官出巡,刘琨问那人是谁。
司马荂道:“是雍州刺史解系,他兼任扬烈将军,西戎校尉。”
刘琨说道:“据我所知应该还有朝廷授予的假节,持此节者能杀犯军令的人。”
司马荂说道:“是的,这足见朝廷对他的信任。”
刘琨两人说着话,从两街猛地窜出几名汉子,都持弯刀,向解系的坐轿袭去!
(五)
这几名汉子一看就是亡命徒 ,并且看装束应该是匈奴人,他们首先和卫军混战在了一起,卫兵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纷纷中刀倒地,解系处于万分危急之中。
刘琨不及多想抽剑在手说道:“姐夫,我们帮个忙!”
司马荂道:“莫管他!”
刘琨不等司马荂有所反应,已经一个人冲了上去和几名大汉混战在了一起。
刘美琪急对司马荂道:“你也上去帮忙啊!”
司马荂道:“不行,你也知道解系和父王一直不和,如果父王知道我救解系会被骂的。”站在那就是不动,刘美琪急得搓手道:“就算不为解系,也该为我弟弟着想一下,如果他有个闪失,我跟你没完。”
司马荂见她话说到这份上,只好拔剑上前帮忙,虽然司马荂武功不高,但毕竟多了一个人手,刘琨剑光霍霍,刹那间放倒了三四名汉子,司马荂连杀两人,刘琨喊道:“姐夫不要杀他们,捉住他们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六)
司马荂不管不顾,还是乱杀一气,刘琨又挑了几人的手腕,几名匈奴人见行刺不成,用被刘琨砍断的刀刺穿胸口自杀而死。
卫军收拾现场,解系下了轿,向刘琨道谢,又转向司马荂称谢,司马荂说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担心我的兄弟有事才出手的,好了,告辞,刘琨,我们走。”
刘琨要随司马荂走,解系叫住他说道:“这位兄弟,我有话说,世子殿下有事的话我就不挽留了。”
刘琨知道解系官声不错,也是个为民着想的官,只是受到司马伦牵制看似无所作为。
刘琨看了一眼司马荂说道:“姐夫,你们先到别处转转吧,我正好还有事要找刺史大人。”
司马荂拉上刘美琪对刘琨道:“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解系道:“你是刘琨?”
刘琨说道:“下官刘琨,是赵王府上参军,刚刚来到长安。”
解系道:“刘琨祖逖早有侠名,我几次进京都听坊间说起,今天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刘琨道:“都是百姓抬爱,我怎敢奢望侠名,刘琨只想为百姓出点力罢了。”
解系道:“说得好,我朝年轻人都如你这般,我大晋何愁不兴哪。”
刘琨道:“承蒙夸奖,大人,刚才这伙人我看是匈奴人,他们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刺史大人,真是胆大妄为。”
解系叹了口气道:“此事一言难尽啊,刘琨,可否赏脸府上一坐,待我慢慢告诉你。”
刘琨说道:“刘琨愿往。”
解系命人善理现场,一行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