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这样的细节司马衷当然看不到,就算看到也不懂,但是令司马遹没想到的是这个细节被刘基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刘基的心里也惊呼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不是父子俩个,这可真匪夷所思,这下有热闹看了,等我们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有野心的王爷还不急得要死,特别是皇上的弟兄们,一旦知道司马遹并非皇上亲生还不都要抢着做皇上,可是……司马遹的生父又是谁呢,这件事也要弄清楚,不然就算往外放风,也没人相信,不过,以后只要能呆在太子身边,还怕查不到真相。”
司马衷道:“皇儿,朕没事,只是受了轻伤。”
太医拿了纱布给他二人净手做了包扎,这时司马遹想起刘基,又让太监给他上药。
司马遹问太医刘基的伤情,太医道:“他的伤没有大碍,如果再偏一点的话就伤到心了,还好还好,我给他包扎上了药过不了一个月就会全愈,殿下放心吧。”
司马遹一听放了心,又在心里道:“原来认为小福子是眼线,现在看来他不是,他是真正被贾南风赶出来的,看他今天的表现对我和皇上是忠心的,这样的人以后我要带在身边。”
刘基又做作地向司马遹道谢,司马遹当场对总管道:“以后小福子要歇息一个月,一个月伤好之后就跟着本宫吧。”
(八)
刘基一听目的达到,轻易取得了他的信任,又跪下道谢。
江统在旁边一直细细观察着刘基的一举一动,只是暂时没有看出他的破绽,他在心里疑道:“难道小福子真是被赶出来的吗?看他今天舍命保护太子的举动无懈可击,难道是我多心了不成?”
太医劝司马衷立即回宫休养,司马衷就在前呼后拥下打道回宫了。
一个月之后,刘基的伤完全好了,被总管领着到了司马遹书房,司马遹迎上前道:“小福子,从今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侍候,你可愿意?”
刘基跪下道:“那是奴才天大的福份,奴才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司马遹道:“小福,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我写了一封信,要你亲自送给司空张华。”说着递给他一封信。
刘基接过信,揣在怀里,马上就出了东宫。
(九)
刘基来到大街,到了一家面馆,要了碗面,拌了一斤牛肉,慢慢吃着,心里想:“第一次给太子办事可不能耽搁了,吃完就赶紧走。”
刘基三两下吃完付了帐,急急往外走,跟一个道士撞个满怀,刘基胸脯硬,那道士捂头道:“你急什么急,不就是送封信吗!不长眼睛,哼!”
刘基有事在身,并且隐隐在赌场里见过这个人,不想跟他生事,说道:“这位道长,对不起,咱家走路太急了。”
这个道士就是祭酒连沃,他在外边办事,正好饿了要吃面,和刘基撞在一起。
连沃定定神,看清眼前的人就是小福,皇后身边的红人,也不也敢再大声说话,道:“公公不认识了,从前公公经常到我们上清绸庄买布,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您没被撞到吧。”
刘基看连沃认识自己,可自己不认识他,又骂小福和小招怎么没交待这事。
(十)
刘基只好打哈哈道:“原来是道长,咱家实在有急事,以后再聊。”说着就出了门,一边往司空府走一边想起件事,这道士怎么知道我要送信?!我胸前的信他没有看到啊。
连沃在后边骂刘基:“狗奴才,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他刚才用隔空视物看到了刘基胸前的信,也粗略知道了上面的内容,一个是太子要张华上奏赶紧娶自己的意中人王衍的大女儿王景凤为太子妃,二就是要朝廷准许生母谢才人入往东宫,以便奉养。
连沃想小福是皇后的近候,怎么又给太子送信了,难道他易主了,也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坐下来要了碗面。
太子给张华送信,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尽快娶了王景凤,二就是把生母接进东宫。
王景凤是名士王衍的大女儿,两人一见钟情,彼此属意,太子托了张华从中做媒,王衍也同意了,只是贾南风故意从中做梗,以太子学业为重之由致使他们二人久未成婚,司马遹怕夜长梦多,所以太子要张华再次在朝堂之上提起此事,以图尽早成婚。
自己的生母被贾南风压制,现在才是个才人封号,就连娘俩见一面也是不易,所以太子想干脆把母亲接到东宫,虽然他知道这不符合宫制,但他认为就算不能接来母亲,至少争取到以后能经常去南宫见见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