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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滔开始鼓动众将造反,他对大家说:“将士们有功的,我都向朝廷请功了,但却都未获批准。如今,我打算与各位一起整装奔赴魏州,击破马燧以求温饱,你们看怎么样?”众人听后,不禁大惊失色,都不敢回答。朱滔接连问了三遍,大家这才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幽州将士,自从跟着安史造反南下,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到家里的,幽州那些孤儿寡母伤心欲绝,痛入骨髓。况且,太尉(指朱泚)、司徒(指朱滔)你们二人都深受朝廷厚恩,将士们也都蒙受升赏,我们内心确实愿意维持现状,再也不敢有侥幸之心了。”听了众将的话,朱滔顿时无言以对,只好摆摆手,宣布散会,但其决心已下,会后,即下令诛杀了数十名大将,又给部下将士们赏赐了大量财物,以收买人心。康日知得知了朱滔的阴谋之后,赶忙禀报给马燧,马燧向德宗做了汇报。此时,王武俊已经确定背叛,而魏州尚未攻下,朝廷再无余力与朱滔相抗,德宗只好采取安抚之策,于四月十日下诏晋封朱滔为通义郡王。朱滔深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就算朝廷此时给他个空名的郡王,又该如何呢?(回想不久前,如果德宗慷慨地答应把深州给了朱滔,也没今天的被动了)所以,德宗的策略根本没有丝毫效果,朱滔依然加快了谋反的步伐,分兵驻扎在赵州威逼康日知,又把深州交给了王武俊派来的王巨源;王武俊以儿子王士真为恒州、冀州、深州三州留后,自己亲率大军包围了赵州。

听说朱滔背叛了朝廷,知幽州留后、涿州刺史刘怦写信劝谏他说:“现在你的老家昌平,被朝廷改为太尉乡和司徒里,这是大丈夫所建立的不朽功名啊,只要以忠诚顺从自励,什么事情都能办成。我私下考虑近期以来,妄自尊大、穷兵黩武、不顾成败、家破人亡的,安禄山和史思明就是个例子。刘怦我是你的直系亲属,如果沉默不语,将有愧于心,希望司徒你三思,不要后悔啊!”刘怦是朱滔的姑表兄弟,其父刘贡,曾任广边大斗军使,刘怦的母亲就是朱滔的姑姑。刘怦因功被晋升为雄武军使,后晋升为涿州刺史。史称他在任期间“广屯田,节用,以办理称。”朱滔虽然不听他的话,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为自己着想的,所以始终也没有对他猜忌。

朱滔将要起兵,但却担心张孝忠会威胁到自己的后方,就派牙官蔡雄前去说服张孝忠。张孝忠说:“昔日司徒出兵幽州,派人对我说:‘李惟岳辜负朝廷厚恩,犯上作乱。’还称我如果归顺朝廷,就成为了朝廷的忠臣。孝忠我性格直率,就遵从的司徒您的教诲。如今既然我已经成了忠臣,就不会再帮助反贼了。况且,我张孝忠和王武俊都是蛮族(张孝忠是奚人,王武俊是契丹人),深知他王武俊生性反复无常,司徒您别忘了今日我提醒您的话,以后您一定会想起的!”蔡雄心有不甘,还说个不停,惹得张孝忠大怒,要把他押送京师,这才把蔡雄吓得逃了回去。得知张孝忠不从,朱滔遂命令刘怦率军驻守在要害之地,防备张孝忠,而张孝忠也整修城池,独立于群寇之中,始终心向朝廷。为了奖励张孝忠,德宗在定州设置义武军,提拔张孝忠为检校兵部尚书、义武军节度使、易州、定州、沧州等州观察使。

朱滔在部署了刘怦监视张孝忠之后,即率领两万五千人马从深州出发,向西南运动,准备与恒州南下的王武俊会师后,一起南下救援魏州。当天,部队行至束鹿,第二天一早,部队正要开拔,号角声还未落,就见军中一片喧哗,士兵们都不愿背弃朝廷,纷纷高喊:“天子令司徒返回幽州,为何违反诏命要南下救援田悦!”朱滔闻言,唯恐军中哗变,吓得逃入驿马站的后院躲藏了起来。蔡雄和兵马使宗顼等人出面安抚将士们,欺骗大家说:“你们不要吵闹,听候司徒的将令。”众人稍稍安定下来。蔡雄又煽动说:“司徒出兵幽州之前,朝廷曾经下令说只要夺取了李惟岳的州县,就归我们所有。司徒考虑到我们幽州缺乏棉花和生丝,所以才与你们大家一起竭力死战才夺得了深州,目的就是为了拿下深州这个棉花生产基地,好减轻你们大家的赋税,可是,朝廷却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又把深州拱手送给了康日知。另外,朝廷以你们大家立下军功,每人赏赐十匹绢,可是,这些财物送到魏州西境时,全被马仆射(指马燧)他们夺去了。司徒就算留在幽州,也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这次南下全都是为了你们,并无半点私心。你们不愿南下,完全可以自行北返,何必在此喧哗吵闹,违犯军纪!”这些普通士兵们听了蔡雄这番话,又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众人中就有人喊道:“中使为什么没有替我们看管好赏赐的财物?”遂一窝蜂地奔向敕使院,把几个中使砍成肉泥。而后,大家呼喊着:“虽然我们知道这都是司徒替我们着想,但还是不如奉诏返回幽州!”蔡雄谎称:“好好好。你们暂且返回本部,明天一早我们就返回深州,休息几天我们再回去。”如此一来,将士们总算安定了下来。朱滔不得不率军返回,途中,暗中命令各位将领调查领头闹事的,查出了二百多人,全部斩杀,其余将士都吓得不敢再动。然后,朱滔又命令掉头继续南下,全军遂不敢再有异议,行至宁晋(今河北省宁晋县),安营扎寨,等待王武俊到来。王武俊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先攻克了元氏(今河北省元氏县),遂东行与朱滔会师。

王武俊刚杀死李惟岳时,曾派判官孟华进京。德宗询问河朔地区的形势,孟华忠诚正直,又有才能,在德宗面前慷慨陈词,令德宗非常欣赏,遂任命他为恒州冀州团练副使。得知王武俊和朱滔之间密谋反叛之后,德宗赶忙打发孟华回去,劝说王武俊。等孟华回到恒州时,王武俊已经起兵了,孟华劝谏道:“陛下对大人非常敬重,如果大人忠于朝廷,就不用担心官爵不高、土地不广,不久,天子一定会把康日知调往他处,深州和赵州都会交给大人您的,何苦匆匆参与叛乱呢?将来失败,后悔就来不及了!”孟华过去一直在李宝臣的幕府,因他为人正直,早就被同僚嫉妒,如今他从京师回来又被朝廷晋升为副使,过去与他职位相同的人更是羡慕嫉妒恨,就在王武俊跟前说孟华的坏话:“孟华把军中的秘密都告诉给了天子,并自请充当内应,所以才受到天子的破格提拔,此人将要倾覆大人的军队,大人不得不防啊。”王武俊因孟华是成德镇的老人,不忍将他杀掉,就剥夺了他的职务,令其回家闲居。

卢龙节度行军司马蔡廷玉与判官郑云逵关系不和,郑云逵是朱滔的女婿,而蔡廷玉则是朱泚身边的红人。朱泚还在幽州的时候,蔡廷玉建议朱泚把郑云逵贬为莫州参军,等到朱泚入京之后,朱滔又把郑云逵调回身边,当上了掌书记。郑云逵回到朱滔身边后,就开始在朱滔面前说蔡廷玉的坏话,而蔡廷玉和朱体微曾经劝说朱泚不把幽州交给朱滔的话,也传到了朱滔的耳中,这让朱滔火冒三丈,屡屡给朱泚写信请求杀掉二人。朱泚入朝后,蔡廷玉和朱体微也陪同一起入朝,德宗当太子时,就耳闻蔡廷玉之名,等他即位后,以朱泚为泾原凤翔节度使,又任命蔡廷玉为大理少卿、司马,而以朱体微为检校大理少卿。朱泚也深恨朱滔吞并了自己的军队,因此,根本不听朱滔的话,另外,朱滔常常向朱泚提出一些非分之请,蔡廷玉总会根据规定当面驳回,朱泚、朱滔兄弟二人遂心存隔阂起来。朱滔击破田悦后,逐渐傲慢,目空一切,他就上书德宗称蔡廷玉和朱体微二人离间骨肉,要求朝廷将二人杀掉,等到朱滔谋反后,德宗为了取悦朱滔,就把蔡廷玉贬为柳州司户参军,把朱体微贬为南浦县尉。朱滔得知后,说:“天子如果不杀了蔡廷玉,一定会贬谪,如果从东路走洛阳,我将会把他逮到麾下,大卸八块。”蔡廷玉临行前,德宗特意安慰他说:“你暂且前去,为国受委屈了,今年就让你回来。”蔡廷玉行至蓝田,有人对左巡使郑詹说:“商州道路艰险,不宜从那里走。”郑詹就命蔡廷玉一行从潼关东去。蔡廷玉以为要把自己送给朱滔,对儿子蔡少诚、蔡少良说:“我为天子兵不血刃拿下幽州十一座城池,打算令其分裂,可是却功败垂成,难道上天将要帮助叛逆吗?如今,官吏让我从东都道南下,这都是出自朱滔之计,我不可以令朝廷屈辱。”行至灵宝,遂投河而死。德宗听说后,大吃一惊,卢杞遂借此对德宗说:“恐怕朱泚会认为是朝廷之意,请求三法司审理郑詹,另外,御史所为是御史大夫之命,请一并审查严郢。”经过审理,德宗下令京兆尹将郑詹用棍棒打死,又把严郢贬出了京城。郑詹与中书侍郎张镒私交很好,卢杞借蔡廷玉一事,不仅除掉了郑詹,贬谪了严郢,又把矛头隐然对准了张镒。此事还没有完,还涉及到另外一个人邵说。过去,不少人都把看做将来宰相的候选人,但金吾将军裴儆(开元宰相裴光庭的孙子)却对谏议大夫柳载说:“以小人看来,邵说不久就会大祸临头。邵说与史思明定君臣之分,曾在叛军中掌握兵权,前后百战,掠夺数十名良家子女当成自己的奴仆,作恶多端,此后力尽而降,朝廷免其一死,可是,他却修建豪华宅邸,依附贵臣,不知羞耻,反而面露得意之色,你说这种人能长久吗?”邵说与严郢私交很深,严郢被卢杞陷害后,邵说就劝朱泚上表替严郢鸣冤,并亲自替朱泚写了奏疏,德宗得知后,就把邵说贬为归州刺史,邵说最后就死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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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隋唐五代史——四百年的壮美与苍凉第6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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