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五 三面日本(五)

当晚,日本驻朝公使花房义质等28人逃出使馆,先后想进入京畿观察使大营、王宫,结果不是被乱军抢先了一步,就是不得门而入。花房义质惶惶如丧家之犬,只得逃离汉城,趋向仁川。

仁川府倒是很爽快地收留了花房一行,为他们安排了住宿。

惊魂未定的日本人还没合上眼,外面就闹腾了起来。许多人涌向他们休息的地方,向他们杀来,从乒乒乓乓的枪声来看,袭击者是竟然还有仁川府的士兵!

日本人只得再一次摆开脚丫子,玩命地奔向济物浦狂奔。跑得慢的,很快就成为了朝鲜人的刀下之鬼;腿长点的、跑得快点的,一口气冲到一条小船,也不管船有没有物资淡水,只管拼命地向大海里划。幸得他们很快就碰到了英国的测量船飞鱼号,这才没葬身鱼腹之中。

24日,乱军士兵和市民开始攻向王宫。此时闵氏政权已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形势控制权,陷入全面崩溃状态。眼见无力回天,闵妃只得化妆成宫女,在洪启薰等几位侍卫的保护下逃出王宫,先后躲于骊州、忠州。

女主角眼明腿快,逃得生天。闵谦镐、李最应(大院君的兄长)等一大批男配角就惨了。愤怒的人群将这些全无往日威风、脸如土色,瑟瑟发抖的外戚权贵们一个个都搜了出来,全部虐杀——压迫有多凶暴,禁锢得多严酷,反抗回报也有多恐怖,每一个在台上的统治者最好记住这一点。

由于这一年是壬午年,所以这次兵变就叫做壬午兵变。

面对着兵变之后留下的烂摊子,在叛乱士兵的刀枪比划下,朝鲜高宗没招了:“老爸,咱家那媳妇不在了,咱没有心情,对这一窍不通,这个局,还是劳烦您老辛苦一趟,帮我收拾收拾吧!自今大小公务,并禀决于大院君前”!

兴宣大院君洋洋得意了走上了台,首先宣布闵妃已死的假消息(不然那些心存惧疑的士兵、市民不肯散啊),然后拿起自个儿十几年前施政纲领:“本着防火防风防小偷的原则,咱们,以后继续在门口加上几把锁!”

此时的的大院君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加上去的几把锁的保质期不过是33天而已。

7月底8月初,壬午兵变的的消息由清国驻日公使黎庶昌和朝鲜闵妃系官员金允植、鱼允中等人传到中国。大清的官员们又喜又惊:喜的是这些年来,自己的小弟一个接一个被列强们挖走,连朝鲜都日渐远离,如今终于找到个加强对朝鲜控制的好时机了;惊的是,日本有多人(由于此次事件靖国神社增加了17个牌位)被杀,东洋人必定借此机会向朝鲜发难,本国如何把握好跟日本人的关系呢?

尽管有着对日本人的忧虑,大清方面还是决定在朝鲜采取积极的政策,令代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张树声出兵朝鲜,解决危机后“由我主持(其)国是”。

8月9日,担任事件调查、监控任务日方动向任务的丁汝昌、马建忠率“威远”、“超勇”、“扬威”从烟台出发。然而,当他们赶到仁川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是跟着日本的舰队尾巴进港的,日本兵已经早自己一步赶到了!

死里逃生的花房义质回到长崎,立即向东京拍去电报,哭诉了日本人在朝鲜的惨状。明治政府随即下令,以其为交涉公使,再次渡海,与朝鲜交涉。

花房义质哭着喊着耍赖满地打滚,死不肯去:我刚离开虎窝,你们又要把咱往那送,不存心是要咱的老命?坑人也不是这么坑的吧?

井上馨笑了:“你也别太急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军方抽高岛鞆之助少将带步兵第11联连的1个大队和仁礼景范少将的5条军舰跟你一起去朝鲜。”

听说有5条军舰千把人撑腰,花房义质不吵也不闹了,拿着一纸写满训令的纸条,也不管大清发来的“我属邦内所设的贵国大使由我派兵保护”的劝阻电报,气宇轩昂重返朝鲜。由于其先手掌握情报,是故来早了一点点。

8月19日,花房义质借手上带着两个中队的士兵敲开了大院君的门口。大院君虽然极不情愿,大乱之后却无力抵抗,只得命洪淳穆、李会正两人与日方接洽有关事宜。

按日本方的想法,除了要求朝鲜政府谢罪、给死者遗族抚恤金、处罚犯人,允许驻兵之外,还要狠狠地砍上一刀,要求割让巨济岛、郁陵岛(今独岛,亦即两国现今天争得火热的竹岛)。然而,由于朝鲜的监护人大清后发同至,这点小算盘就不好意思提出来了,只提出惩处凶手、厚葬死者、给死伤者抚恤金,驻军、赔偿损失、谢罪等7项内容,并限定朝鲜方面3日之内答复。

大院君恨得牙齿格格作响:小鬼子你好狂啊,信不信咱把你这千儿八百号全部留朝鲜了?

花户义质一等就三天,朝鲜人总以闵妃办国葬没时间讨论为止托推。22日,日本人搁下一句话:成,你们有种!咱们走着瞧……有事到济物浦找我!

日本人一走,大院君急了,派人急驰马山浦:老大,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

不必问,被大院君称为老大的人自然就是大清的人马。8月20日,帮办山东军务的广东水师提督吴长庆率“威远”、“日新”五舰于仁川西面数十公里的南阳府马山浦登陆,船上除了3000士兵外,还有两位崭露头角——喔,是露头还没角露的年轻人,一是张謇,二便是袁世凯。

接到大院君的求援,中国人乐了:咱还怕日本人蹲在汉城不动,咱不好下手哩——大清其实不想跟日军发生冲突,所以才远远地在南阳府上岸。这会儿中日之间的关系,还真是麻秆打狼,两头怕哩!

乐完了,清兵立即展开行动。马建忠一边派人通知花房义质静候数日,一边带兵数百先行,赶向汉城,先行与大院君等人接触,吴长庆等人则带着大部队缓缓而来。

8月25日,清军进驻汉城郊外,将感觉到不对头而赶回的日军堵在外围,抢得了主动权。

当日,吴长庆等人拜会了大院君,说了些大清是信得过你,请安心工作,带领朝鲜人民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等等。还有就是咱们大清兵精粮足,有咱在这里,日本人绝不敢造次等废话。

翌日,大院君依礼回拜。宾主坐定,两回茶毕。大院君隐陷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强展笑颜,用笔写下了一句:“将军将作云梦之游耶?”——那回会朝鲜还用着中国字,话不通,笔谈还是可以的。

既然人家看出自己的意思,吴长庆也就不需要拿喝茶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了。他即令袁世凯等人人将大院君拿下,塞进了轿子里,冒着倾盘的大雨连日押送到马山浦的军舰,押送去中国。

绑走了大院君,清军开始攻击群龙无首的起义军聚集的据点,抓捕了参与兵变的数百人士兵和平民,大院君一系的官员也受到清洗,前前后前有数十人被处死。大清国的老爷们干得很起劲,手段也足老练和暴力。这种事,对镇压过太平天国和稔军的吴长庆等人来说,可谓是驾轻就熟。

被堵在外围、只能干看的日本人也基本上得到了他们所想了的东西。8月30日,日朝签订《济物浦条约》,又在《修好条规》上再加了两条“续约”。内容大体上是围绕着事件本身的“惩凶”、“赔款”、谢罪”及随口喊价的扩大开港范围、允许日本的公使在朝鲜国内随意游历。

日本人大体满意了,因为他们在近代第一次取得在海外的驻军权。

朝鲜人中,闵氏一党也满意了。尽管在动乱中他们的损失极大,没能跑掉的官几乎都死掉了。但是死人的情绪是稳定的,也不会表示不满意的;活着的人重握权柄,气炎益炽,自然不会有啥不满意。若是前一批首脑人物不死于非命,说不准天长日久了他们还会窝里开斗哩!

大清的官员们也很满意,该露“头角”的也露了,而且还露得不小,袁世凯在这里一混就是十几年,并以此为发迹之处;该升官的,升官了,吴长庆“赏三等轻车都尉,留镇汉城”。张树声也因其果断的行动,在国内争了不少的名望。

可,大清什么都没捞着,只是赚到一条祸根。《济物浦条约》其中的第五条规定:“日本公使馆备兵员若干备警事。设置修缮兵营,朝鲜国任之。若朝鲜兵民守律一年之后,日本公使判定不再要警备的,不妨撤兵。”

这,在马建忠看来,不过是“该公使为保身之计,随带若干兵卉,在馆内驻扎,尚无不可便”的小事而,谁又知道,它却是12年后中日甲午战争的祸根所在!

在抄书者看来,大清处理壬午兵变初期的作动是可圈可点的:尽管由于在朝鲜没有联系,获得情报比日方慢了一步。却对日方的动向和意图猜测得相当准确,同时也表现了最大的维护属国稳定、加强对属国控制力的决心;在落后于日方一步的状况下,利用日方武力恫吓的机会,及时阻断日朝的联系,反被动为主动,接过平乱的盘子,抢到话事权。

然而,之后大清官员们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好,举动便显得散漫无章起来。

第一件莫明奇妙的事便是逮捕大院君。

逮捕大院君至少有三条理由。其一,他确实至少在过程中参加策划与组织;其二,如不逮捕他,乱事不那么容易扑灭;其三,其人对外态度保守,不利于大清促进朝鲜开放,减少半岛上经常爆发的事端给中国造成麻烦的方向。

据说还有第四点,金允植、鱼允中说大院君是亲日的。

这四点看似问题,其实都不应该是问题。大院君在台上的朝鲜对日本的态度是怎么样的,闵妃上台后日朝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是摆在世人的面前的,金、鱼两人能骗得过老奸巨猾的大清官员迹近天方夜谭。试想,有谁会认为主持一场矛头指向日本人的兵变的人,会是亲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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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7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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