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六 举步为艰(六)

于是,这起所谓的“八户”事件就此结束。到现在为止,还没闹清楚这位八户顺叔到底是哪方神圣、用意是什么、背后是否有谁、甚至对此文是否确实在报纸上公开登刊都有争论。从利益论来分析的话,日本和大清都有可能是背后的推手,却又都不象,只好把它归成一起悬案了。

假新闻归假新闻,若是说日本人没有侵略朝鲜的野心,那就实在是太污辱日本人了。作为吉田松阴的忠实信徒,木户孝允早就明治元年就提出向朝鲜动手的主张。当然,为了显示日本人已经进了文明社会,“往朝鲜派遣使节,问彼之无礼。彼若不服时,宣布罪状,攻击其国土”——嘛,反正朝鲜跟咱们十几年前差不多,咱们就照抄照搬列强的作法就是了。

果不出料,朝鲜人断然地拒绝接收明治政府向朝鲜通报王政复古的国书:啥子?这印章是从来没见过的,什么劳么子“朝臣”、“皇”、“ 勅”,这些东西是你们日本用的么?那是中国人的专利啊!这份东西,咱们不能收,叫快递退回去吧!

明治三年,明治政府派出的佐田白茅、森山茂在朝鲜再次碰墙。

佐田白茅回国后,立即向政府打了份报告:朝鲜人太无礼了,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征韩吧——人家一宅男,不肯出门玩,你非得硬拉人家出门,不出就要臭揍人家一顿,这算是啥个子道理?“宅”只是性格问题,跟搞基差不多;强迫人家怎么做,那是人品问题。

随后的两年时间,日方向中国东北和和朝鲜派出了池上四郎、武市正干、彭城中平等谍报人员,以使团外交人员身份随行的北村重赖、河村洋与、别府晋介等人也积极活动,刺探到大量的中、朝、俄的情报。然正式负有外交任务的吉冈弘毅、花户义质等人走马灯式地往来于日朝的举动仅是白白浪费路费而已,没有打破僵局。

日本人想,你不跟咱聊,咱找你靠山大哥去。

1970年(同治九年,明治三年)9月,柳原前光和花房义质在天津会见三口通商大臣成林和直隶总督李鸿章,要求与大清订约、建交、通商。

此时方开始正式跟日本人开始打交道的李鸿章对日本人的评价很是精确:“贫而多贪,诈而鲜信”。日本正在搞维新改革,如果中国能自强,那么强大起来的日本能成为与中国一道对抗列强的帮手;如果不能自强,那么日本将比远隔重洋的西方列强给中国造成更大的危害。

对自家洋务运动充满信心的李鸿章最终还是选择了向朝廷提交与日本建交的提案。

次年7月,日方正式谈判代表、钦差全权大臣、大藏卿伊达宗城到达天津,就建交、通商问题展开谈判。这位老兄牛气哄哄:“英法德美俄诸国在中国能享受的,咱都要享受。”

李鸿章心想:“瞧瞧这位,还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嘿。那个谁谁谁,我出差了,你先去跟他聊聊,聊到天荒地老,地久天长也不要紧,反正咱们不急。”

磨了几个星期,伊达宗城急了,口气软了下来:你们李大人出差还没回来吗?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李鸿章咳了一声,掀开帘子:“找我有事么?”

1871年(同治十年,明治四年)9月13日,中日双方于天津签订了《中日修好条规》(日方称《日清修好条规》),确认中日建交、两国互不侵犯、在指定的口岸通商,两国承认有限的领事裁判权等等。这一份协议,是站在平等起跑线上的两国数十年间唯一的一份平等的协议。打那以后,两国日行渐远,此时的祥和,早就恍如隔世了。

1873年(同治十二年,明治六年)4月30日,两国交换中日政府的批准书,条约正式生效。中方人员此时大概没有想到,建交之日,便是中日多事之秋的起点。此间的仇怨,日后再提,暂不多言。

话说日本人跟中国签完了约,外务省少记森山茂、广津弘信等人带着国书,乘着蒸汽船满珠丸号趾高气扬地再一次前往朝鲜:你们老大哥都跟咱签约了,小小一朝鲜,还抵抗个啥?快快来享受吧!

赶跑法国人后,朝鲜人又跟前来报复的美国人干了一仗(辛未洋扰),惨胜,伤亡极不成比例,如今看到冒黑烟的船都打心底里反感,瞧着日本人也来这一套,打心底就憎恶。倭学训导安东晙大骂:“思想有多远,你们倭人就给咱混多远去,少来惹事!”

**未遂的森山茂回到国内,一把鼻涕一把口水地向领导们汇报了在朝鲜的经过,控诉朝鲜是如何的无礼、如何的污辱使节,侨民处于野蛮人的包围之中是危在旦夕,末了总结一句:“依我看,要签订修好条约,非得动用武力不可!“

岩仓使团干吗要花上那么多钱跑去俾斯麦取经呢?听听这份报告不就成了么?

明治六年(1873)六月十二日,留守政府就外务少辅上野景范提出的议案进行讨论。

板垣退助:“我双手表示赞同武力修好!”

西乡隆盛:“朝鲜如此可恶,确实应该接受一下再教育了。不过,动用武力,是全国的大事。咱们现在就做决定,未免也太仓促了。反正出国那伙子人回来尚需时日,我就亲自跑一趟朝鲜,如果顺利,那也不必说了;如果事不谐,那么再决定是否动手也不迟嘛。”

西乡隆盛与板垣退助的观点虽稍有不同,区别也就在于立即动手还是再和一次和平的努力而已。板垣退助、后藤象二郎、江藤新平等人都同意了。

到了八月份,虽仍有些许微弱的反对声音,派遣西乡隆盛为大使的似乎已成定局。

明治天皇却迟迟不肯盖章:“岩仓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还是听听他们的意见吧!”

搞清楚事情的缘由,木户孝允眉头一皱:“此事万万不可!”

岩仓具视、大久保利通很是默契地:“对,此事万万不可!”

征韩论的始作俑者竟然出尔反而尔地投反对票,众人大吃一惊:莫非这些老兄们西游了一圈,全部取得真经,立地成佛了?

木户孝允们当然没有立地成佛,日本人对佛的态度历来也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佛教传统的那些规矩从来就没能捆绑住过日本人的手脚,更何况这些并不把释迦牟尼当回事的维新派?出国派们反对的其实并非征韩,从本质上来说,亦不是反对急进征韩——两年后,对朝鲜的侵略已进入武力强占阶段,出国派们猴急的模样,并不见得比留守派们有风度到那去——而是反对征韩的模式;或者甚至连征韩的模式都不反对,纯粹是为了借机打倒留守政府,由“海龟派”重新主持政局而已。

西乡隆盛们愤愤不平:“咱们在家里辛辛苦苦的搞了那么长时间,你在外里游山玩水的一回来就全盘否决,凭什么啊?”

出国派们反唇相讥:“原本说好了,留守政府不要搞什么大动作的;你们现在搞得一团糟,要咱们来帮擦屁股。还好意思吹什么功劳?”

西乡隆盛们勃然大怒:“咱们推进的哪一项工作不是必须的?地租改正、征兵令这些直接影响老百姓利益的改革,你能保证一点乱子不出?咱们把最难做的做了,把骂名都背下来了,让你们来当好人。老百姓不知道,难道你们不知道?”

如果说在岩仓使节团出国前,明治政府高层的矛盾是以萨长两藩的地域利益为主的冲突的话,那么,1873年的这次冲突的主旋律,便是因经历不同而发生的观点之争。利益之争尚有可能折中调和,观点之争,只能不是东风倒压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很难和稀泥的。

十月十四至十五日两天,三条实美主持召开内阁会议,参加的人有岩仓具视、西乡隆盛、板垣退助、江藤新平、后藤象二郎、副岛种臣、大久保利通、大隈重信和大木桥任——木户孝允因为头痛所以没能参加。

会上,海龟派们提出现在日本与俄罗斯有桦太岛、千岛群岛之争,与英国有小笠原群岛归属的纠纷,和中国有在琉球处分问题上的摩擦,还有不平等条约的修改问题。此时再跟朝鲜有纠纷,日本力不从心。如果确是派遣西乡隆盛出使朝鲜,有被杀的可能,到那时,日本找不到不开战的理由,是为迫自己骑虎之举。所以,西乡派遣之事绝不可行!

会议最后进行表决。由于大隈重信、大木乔任阵前反水,被海龟派说服,投了反对票,最后两派打成了平手。

西乡隆盛大怒:你们出国HAPPY了差不多两年也没见有谁吱一声,咱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一次朝鲜都不成?再这样闹下去,老子不干了!

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小说在线阅读_第73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薛枫隆i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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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7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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