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幕末缭乱(四十三)
江户开城了,他们失业了。本来应该回国的布鲁涅特却充分体现了冒险家的精神,带着4个部下,利用在意大利公使馆开化妆舞会的机会,扮成武士的模样逃了出来,与槺疚溲锘岷稀:罄矗窒群笥�2名海军军籍和3名在横滨居住的、曾有过从军经历的民间人士加入了他们。
箱馆政权虽然暂时偏安一方,却完全是孤家寡人,故此对这些不远万里跑来支援他们抵抗事业的国际主义老外还是蛮看重的。布鲁涅特被任命为大鸟圭介的辅助役,Arthur Fortant、Jean Marlin、Andre Cazeneuve、Fran?ois Bouffier四人分任四个列士满的指挥官,海军的那几位也安排到舰队上当参谋去了。
海军方面,扣去已经沉掉的开阳丸号和神速丸号外,箱馆政权还有回天丸号(排水量710吨,装备大炮11门,舰长甲贺源吾)、高雄丸号(又称第二回天丸号,排水量350吨,火炮6门,舰长小笠原贤藏)蟠竜丸号(排水量370吨,火炮6门,舰长松冈磐吉)、千代田形号(排水量140号,火炮3门,舰长森本弘策)等4舰军舰。
除了以上军舰,箱馆政权还有太江丸、长鲸丸、凤凰丸、长崎丸、美贺保丸、回春丸等6条运输船。海军的总兵力约800人左右。
这就是新生而短命的“虾夷共和国”的全部家当了。
老外一支持,新政府方面就吃醋了。十一月二十七日,正躲在青森避难的清水谷公考被任命为青森口总督,着手准备向虾夷的进军。由于寒冬已经来临,兵力调度,物资筹集都相当困难;加之其后灰头灰脸地、被打成惊弓之鸟的松前德广大肆宣扬旧幕府舰队火力的凶猛,因此新政府最后决定待到次年春天再采取实质性行动。
明治二年(1869年)二月,以松前、弘前藩为主力的8000藩兵由各处源源不断地开进青森;为制衡旧幕军舰队而特意从美国买回的“甲铁号”也到货了,在品川与春日丸号(萨摩籍)、阳春丸号(秋田籍)和丁卯丸号(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欢喜拿天干地支作舰名的长州藩的了)编成了舰队,掩护丰安丸?戊辰丸、晨风丸和飞龙丸号运输舰,于三月九日启航前往青森。
新政府舰队的到来使得槺疚溲锸纸粽拧S捎诳敉韬诺囊馔馑鹗В�1300多吨装甲舰铁甲号已经是日本威力最大的军舰之一,已方的制海权已荡然无存。失去了津轻海峡的阻隔,敌方毫无阻挡地顺利登陆,自己这3000人又怎么是8000新政府军的对手呢?
法国人提了一个大胆的提案:为何不把铁甲号抢来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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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一日天未亮,回天丸号、高雄丸号、蟠竜丸号装载着土方岁三以下100多名陆军士兵,自箱馆出港。由于此时他们还没有掌握到新政府军舰队的锚地,只好到处登陆打探消息。
第二天,他们在鲛村(今青森县八户市)听到了新政府军停泊在宫古湾的消息,立即南下。
这天夜里,他们碰上了少见的大风浪,这三条几百吨的船在海面上象片树叶一叶的随波逐流,原本为了防止吹散而系在各舰上的大网被扯烂,三舰被吹散各处。
二十四日,风浪稍稍停息,回天丸号、高雄丸号死里逃生,重新聚集在一起,驶入山田湾等候蟠竜丸号——蟠竜丸号由于找不到他们,早就撤回鲛村待机了。
久等不见蟠竜丸号,怕夜长梦多,两舰决定改变部署,由回天丸号牵制敌方的其它舰只,高雄丸号直冲铁甲号,靠舷跳梆夺取敌艇后返回。具体攻击的时间,就定在次日凌晨四时。
虽然早就接到了有不明船只靠近的消息,新政府军对旧幕府军剩下的几条破船却没有什么戒备,各舰的头头都跑到到岸上去躲碰风浪去了。只有陆军参谋黑田清隆对这个情报很重视,令人前去确认和打探消息。
斥候还没回来,旧幕府军已经动手了。
正在船上的海军奉行荒井郁之助见敌方各舰纷纷点火发炮,有将回天丸号包围之势,大喊不妙,一把抢过舵来,回车便走。被丢在甲铁甲板上的野村利三郎等人全部战死。
差没点被偷了自己最值钱的家当的新政府军大为火火,纷纷起锚来追。
正慢慢地向宫古湾走的高雄丸号在半路碰到撒着脚丫子向北跑的回天丸:“兄弟,跑那么快做啥子哟,难道你跑得过铁甲号吗?”
回天丸号一边跑一边说:“我不用比铁甲号跑得快,比你快就成了啦!”
二十六日傍晚,回天丸号与蟠竜丸号合流,撤回箱馆。半残废的高雄丸号却落入铁甲号和春日号的包围中,无法走脱。船长古川节藏下令焚船登陆,向盛冈藩投降。
经此一战,旧幕府军偷鸡不成,功败垂成,彻底地将制海权拱手相让。箱馆政权风雨飘摇,已是风中残烛了。
四月九日早上,由海陆军参谋山田显义带领的1500新政府军在江差北部的乙部登陆,击退了150名的旧幕府军守军;同时,春日丸号等新政府军在炮轰江差一带的旧幕府军的炮台。
旧幕府虽然奋力还击,却因为手不够长,够不着对方,江差奉行松冈四郎次郎领军撤退。新政府仅以少数人员,就占领了江差,为后续的友军开辟道路。
四月十一日,负责松前守备的旧幕府伊庭八郎部联手春日左卫门部,企图夺还江差。他们在根武田附近打散了新政府的一支斥候,并于次日进至茂草一带。后因听闻新政府军已从中路的木古内道插入,怕自己变成了别人家的瓮中之鳖,快马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