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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西风渐(一)

进入十九世纪后,西风日渐,幕府关了一百多年大门有些摇摇欲坠。国,已经是锁不住了。

继拉克斯曼之后,文化元年(1804),俄国人列札诺夫再次来到日本。

这位全名叫做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列扎诺夫的老兄的身位是男爵,本职工作是商人(俄国政府于1799年设立的“俄美公司”的创设人、合伙人)。这一次他同样担任护送人的角色,把日本仙台的津太夫等四位漂流民送返回国。

同样,他口袋里也少不了沙皇的一份计划书,里面的内容不外是请求日本给予俄国船只出入日本港口的权利;实在不同意,至少也要争得开放松前港;搞清楚库页岛到底算是中国的还是日本,免得打错了人的等等。

列扎诺夫与伊?费?克鲁逊什特恩组成的环球探险队绕地球跑了一圈,于文化元年十月才抵达长崎:“日本,咱们又来啦,这次,不会让咱空手而归吧。“

日本方面又手慌脚乱,没头没脑地争论了一阵,然后告诉列扎诺夫:“通商的事没得谈,你们请回吧。这点米、盐,就算是送你们的回礼啦。“

自信满满的列扎诺夫又失望,又是愤怒,却发作不得,只好离开长崎,一路考察地理民间,缓缓西归。在路上,愤愤不平的他向沙皇打了份报告:“那群野蛮人,一点都不懂得外交礼仪。既然用嘴说不通,那就用拳头来说话吧。先破坏日本在萨哈林岛(库页岛)的势力,将其纳入俄国的领土,再迫使日本开国。“

迟迟未得到沙皇回复的列扎诺夫于文化三年九月派人“寇桦太(亦即库页岛),焚胧高栅,执戍卒四人而去。其一人拒格颇健,力竭被执,犹能蹴虏倒数人。有一虏怒声曰:‘日本长崎!’”——这句黑色幽默式的骂语道明了近代列强的逻辑:人家不肯开门,就一脚踹将上去,破门而入。真是搞不清爽到底谁不懂礼仪,谁是野蛮人。

第二年四月,“鲁西亚船二艘,寇择捉(岛),焚名藺穗栅,擒戍卒,进犯舍那。”。南部、津轻两藩的藩守军奋力抵抗,杀伤数人。但是,到了晚上,俄罗斯人反攻,“戍兵败退,虏乃焚寨,掠器械而去”。

余兴未了的俄罗斯人在库页、北海道周边武装游行,四处劫掠了一番,还把前次在库页岛俘虏的日本兵放回来传话说:“前后使价所请不听,故有此举。倘执前议,则明年大举来争,以力决事耳!”

自德川幕府开府以来,将军们跟洋人打交道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德川家齐又气又急,不顾民间一些有识之士的呼声,立即将虾夷地和库页岛的管辖权从松前藩收归中央,调集会津保科(松平)容众和仙台伊达周宗的六千藩兵戍守北海道,又调集了一万五千石粮食到箱馆,“以充军粮”。

次年年初,幕府下令在伊豆、安房、相模等地修筑炮台,加紧备战。

日本人扎下马步,运好劲道,摆好阵势,静等洋人们来送死。俄罗斯却不玩了:“矮油,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人家是逗你玩呢!”——其实,拿破仓在1804年刚当了皇帝,欧洲诸国全都患上了神经衰弱症。亚力山大一世正在跟法国拉关系,那有空来理德川家齐哩。

日本人对欧洲的局势并不是很了解,既然俄国人扬言要来,那只得象痴心女子等负心郎般年复一年地等下去了。

这一等就等了三年多,文化八年(1811),国后岛上正在望夫石化中的四百日本兵突然发现有一艘俄罗船停泊在海边,几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洋人正在岸边东张西望。

日本人不禁大喜过望:“军功章、转业回家啥的,就全部指望这几位爷啦。”

他们当下热情地向洋人们打招呼:“您好,有困难找警察。我们就是警察,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迷西迷西?”

那伙子俄国人是奉俄国海军大臣之命,对千岛群岛到中国东北一线测量的测量船“黛安娜”号上的船员,带头的叫戈洛宁。由于出海时间太长没有得到补给,戈洛宁一行人到处找地方补充淡水和食物,神差鬼使就溜达到国后岛上来了。

面对日本人邀请,戈洛宁们也不疑有它,欣然应邀而来。

还没进入营寨,那日本人立即把脸一板,伏兵四起,将这几位老兄绑得象粽子一样,俄国人迷西没迷成,反而吃了满嘴的泥巴。

留守船的副手里科尔多不料有此变故,大惊失色,命人开炮示威,震死了不少鱼虾螃蟹,却没吓倒日本人。里科尔多不敢登陆,也不敢在这道充满敌意的海岸线上滞留太长时间,只得扬帆退走。

把顶头上司丢给外国人当俘虏,这罪过可不小。里科尔多心急如焚,便把前几年在择捉岛俘虏的几个日本兵调了出来,要跟日本人交换人质。

第二年八月,“伊利古留再至理井尻,使所俘择捉戍卒与我估客二人上岸,请前年我所虏八人”。

日本人回答道:“你们疯了吗?咱们是不跟恐怖分子谈判的,绑架交换人质啥的没啥好谈的。何况戈洛宁因为从事不法勾当,今年年初还玩越狱啥的,已经被砍掉脑袋啦,你们就省省吧。”

第三年五月,里科尔多又来了。日本人笑哭不得:逮了你们一个人,你们就当结了亲戚,整天串门了是不?好,咱们就看看你手上还有什么牌。

里科尔多手上还真有一张牌,虽不大,却管用。

原来,在头一年交换人质未遂回航的路上,俄国人偶然碰上了一条名叫观世丸的日本船。正有火无处发的里科尔多把火都散到这条船上了:不“是说咱是恐怖分子、绑架罪犯吗?咱就做给你看!”

他没想了,这一网捞下去,竟然捞到一条不大不小的鱼。

这条鱼的名字叫做高田屋嘉兵卫。

高田屋嘉兵卫正式身份是海运业经营者和海产商人,由于他与幕府的间宫林藏、最上德内等人熟稔,从而获得在虾夷地经营的许可。他开通了国后岛至择捉岛的航路,开发了17处渔场,为以箱馆为中心的北海渔业的产业开发立下了汗马功劳,自己家族积累大量财富的同时也获得了幕府的重视。享和元年(1801),他因国后航路的开通和择捉岛的开发等贡献,被幕府聘为“虾夷地常雇船头”,并被允许拥有苗字带刀的权利,实际上就是承认他武士的身份了。

里科尔多一审之下,才知道自己捞到了一个宝货。这宝货不但能通天——当然只是日本的天——还对日本北方的地理水文航路物产了如指掌。所以,他也不急着马上去换人了:“戈洛宁老兄,反正这牢您不想坐也坐了,就再忍上年把,等咱把这宝货的情报价值榨光再说,总不会让您把牢底坐穿的。”

高田屋嘉兵卫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这种场面也不发怵。他对里科尔多说:“这事嘛,咱也不能怨你,你也不能怨咱日本人,都是两国沟通不足,引起的误会。你就放心吧,我一回去,立马帮你把这事摆平的。”

于是,里科尔多又带着高田屋嘉兵卫串门来了。

大概是得到高田屋嘉兵卫的指点,这回俄国人很客气(或者是日本人把他们写得很客气):“以前在择捉、桦太岛闹事的的那一伙子人,‘皆属国加模赭都加无赖少年所’,我家老板并不知道。现在我老板已经处罚他们,派我们来赔罪,‘敢乞大国察我无佗,以赐畴昔所拘八卒。’”。

有熟人出面,这事就好办多了。是年九月,俄国船被准许停泊箱馆,“献谢书,还器机械”,日本方面把戈洛尔等人交还俄国人,还“赐粮及薪水遣归”。

戈洛尔当年就因为寻找补给而白白受了两年多无妄的牢狱之灾,如今见到日本人“赐”的粮、薪、水,不禁悲从心生。

戈洛尔事件后,幕府看明白了俄国人的内强中干,为减少军费开支,便从南库页岛撤兵,将管辖权交还给松前藩,北方的冲突得到暂时的缓解。

北方问题的暂时解决并不等于幕府就可以高枕无忧,事实上,俄罗斯这葫芦还没按下去,英国那瓢就已经浮起来了。

文化五年(1808),也就是俄国人扬言要“大举来争,以力决事耳”的那一年的八月十五日,有一艘打着荷兰国国旗的军航在长崎港停泊。

长崎奉行所的松平康英很是奇怪:此时已非荷兰人来做生意的辰光,荷船来访,又不吱不吭,意欲何为呢?

他立即下令长崎检使上川传左卫门、管谷安次郎两人带上设置在出岛上的荷兰驻长崎商馆的两名荷兰人,一起去探访个究竟。同行的还有几名译员。

初时并无异样,但在日本人想跟着荷兰人搭上摆渡的小舰时,船上的水手突然拔出刀枪,指着他们,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话,不允许他们上船。

这不是荷兰船,而是英国军舰菲顿号!

1803年,拿破仑与荷兰签订了《法兰克-巴塔维亚公约》,迫不得以的荷兰成为法国“亲密的”军事盟友,却与英国成为了天然的敌人。海上霸主英国人不但组织舰队对荷兰本土实施打击,还派出不少军舰,在全世界的海洋上四处猎杀荷兰船,接收荷兰人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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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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