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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藩政改革(三)

锅岛齐直的第二项改革方案同样没能成功。文化五年八月,发生了菲顿(Phaeton)号事件,当年轮值的佐贺藩部队应付不力,使得英舰如入无人之地,为去自若。幕府大怒,下令锅岛齐直禁闭100天,直接责任人员被处理。佐贺藩不旦没能摆脱长崎御番役,还因更高要求的长崎的军备而支出更多的费用。

锅岛齐直的改革到这里就基本结束了,直白的说,就是兜了一圈,回到原点。

尽管一事无成,锅岛齐直奢侈挥霍的作风却丝毫没有改变过。偏偏穷神又似又专门跟他过不去,文政二年(1818),锅岛家的江户藩邸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文政五年,其子直正与将军家齐的女儿盛姬大婚照,又花了一大笔钱;文政十一年(1828),一场大台风袭击了藩中,造成了1万多人死亡。

到这一年,佐贺藩的债务已经超过了13万两。

锅岛齐直应对的方法是加大米筈(代金券,可兑换银两)的发行量,向领民课以重税,以各种理由要求家臣们凑份子钱,把参觐交待的费用摊到家臣领民的头——参觐交待是出公差嘛,是代表佐贺藩的嘛,怎么好让藩主个人掏腰包呢?

天保元年(1830),锅岛齐直终于依依不舍地退休了。他的退休,据说是手下“迫宫”的结果。不过,从他隐居后还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以及改革派初期的表现来看,迫宫之事,更象是附会。纵算是有,也不是决定性的力量。

佐加藩的第十代目是锅岛齐直的第十七子锅岛直正。

在锅岛直正就任后首次返藩的途中,他就收到了一个见面礼:出行的队伍刚出得江户,便被一大群商人堵了起来。有的振臂高呼着:“还我味噌钱!”有的哭哭啼啼:“锅岛肥前守大人,您家十年钱赊的酱油钱还没还呢”。有的干脆就在队伍前面一躺:“不还钱,就从咱身上踩过去吧,反正都是活不成啦。”

时年方十七岁的锅岛直正急得满头大汗,连连大喊:“同志们,同志们,你们的问题我都听到了,你们的要求我们会认真考虑滴。请大家相信将军,相信幕府,也相信我们,事情一定会解决滴!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的滴!”

这话商人们听多了,谁也没当一回事。这一堵就堵了几个时辰,锅岛直正说得口焦舌燥,家臣们看得面面相觑。

最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这跟的堵着也不是办法,那啥,大伙儿身上有多少钱,先凑出来给老板救救急吧。”

这事对锅岛直正的触动应该很大,回到藩内,他立即委托锅岛茂义通盘考虑改革方案。

锅岛茂义是龙造寺系武雄领主,是忠实的改革派。文政七年(1824)七月,趁上江户之际,他与佐贺藩的一群支持者向锅岛齐直弹劾致使估贺藩经济恶化的家老锅岛石见,从而导致锅岛石见被解职,侧役有田权之充和纳富十右卫门被押回到佐贺藩后被迫自杀——这也就是上面提到过所谓“迫宫”的内幕。

然而,一年半之后,锅岛茂义差没点因为私下卖掉老板的吕川锅岛家的屋敷而被勒令割掉肚皮。幸得许多家臣求情,锅岛齐直才放过这位老兄。

所以说,这个“宫”迫得有些不所知谓。

由于锅岛茂义本人敢说必做,在藩中的地位也很高,被视为改革派中的中坚力量。他又是锅岛直正的姐夫,对成长期的直正思想影响很大。小舅子委托姐夫帮自己管理公司,份内中事。

从到位当年的五月起,佐贺藩开始扎紧钱袋子,改变大手大脚的作风。五月一日,锅岛直正下达《粗衣粗食令》,规定藩士只能穿木棉衣服,规定每日各餐的伙食标准——早上咸菜,中午鱼和咸菜,晚上味增和盐,总而言之,除了咸的还是咸的,真是咸湿到家了。

锅岛直正的其它节俭措施还有:减少参觐的人数,想办法节省旅差费;实行大裁员,削减藩内官员和御侧役人;成立专门打算盘的“御侧仕组所”,检讨改革(主要是财务)得失;庆贺新年,请大名们吃饭就免了,能省多少就省多少;大刀砍掉江户藩邸遣料,连退休的老藩主的养老金也不放过,一下减掉了差不多四分之一。

被儿子动了奶酪,锅岛齐直很是冒火,事事与直正作对,甚至要直正拿绸缎来见自己才肯接见自己的儿子。所以,在天保初期,佐贺藩的改革效果并不明显,改革派与守旧派花在派系斗争的时间远比干正经事儿要多——咳,没有斗争就没有进步,谁说政治斗争不是正劲事呢。

天保六年(1835)对佐贺藩来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年份。经过几年的布局,改革派掌握了各个关键的位置,又正好赶上了这一年五月十日,佐贺城发生大火,二之丸被烧成二之红烧丸。锅岛直正借此机会,通过夫人盛姬向幕府借了些银子,另建了佐贺城,这也标志了着锅岛直正摆脱二世祖老爸的影响,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改革之路的决心。

佐贺藩的改革措施,大多是我们所熟知的内容。人事变动、节俭、改革机构、赖账、改革工资制度、收运上金、冥加金、殖产兴藩、兴建藩校及兰学寮、医学馆等等。这些个陈年谷子烂芝麻也不必细说。其实,改革未必一定要走前人没走过的路,有了前人的经验,还乱叫什么摸着石头过河,别人走的是邪路之类的,那才叫胡扯哩。

当然,锅岛直茂也不是一点新意都没有。由于他本人是也算是个“兰癖大名”,所以,佐贺藩在西方科技的引进、兵工制造业、与西洋诸国的来往等方面,都有其特色。

天保年间,经济状况有所缓解的佐贺藩加大了对军事方面的投入;由于海防形势的紧张,幕府方面也给佐贺划拨了一些补助性的资金,并给予了一定的优惠政策。佐贺藩除了加强长崎防御体系的构建外,还向国外购买火炮,又成立了 “火术方”、“精练方”等一系列的兵器研究所、战技研究所,选拔人材,学习炮术。

弘化至嘉永年间,筑地反射炉、火药制造中心重型军事设施先后建成,佐贺藩的大炮试制成功并批量生产。嘉永三年至安政元年期间建设的长崎伊王岛、神岛台场的大炮,绝大部分都是佐贺藩生产的“国货”,锅岛直正也因此功而获赐“备前长船长光”的名刀,并被免除了部分佐贺藩的债务。

佐贺藩的大炮出名了,锅岛直正也成了“军火商”。藩内不仅为领地内的防御生产大炮,甚至还卖给幕府方面。造船很牛的萨摩藩对此也颇为折服,岛津齐彬(也是幕末有名的英主)一拍桌子:“西洋人是人,佐贺人是人,难道咱们萨摩藩的人不是人吗?他们能干得到的,咱们就干不成?走!拉队考察学习去!路上不许喝酒,什么劳么子特供标识的更不许用,只许四菜一汤,懂么?“

说到造船方面,佐贺藩虽不是出头的那只鸟,但锅岛直正对造船、建设海军的热情也是极为高涨的。他曾为荷兰人开来的Palembang号兴奋不已,亲自登船参观,象个孩子般的东问西问。

安政二年(1855),幕府获得荷兰人赠送的一艘名为Soembing号的木制蒸汽动力船。日本人即以长崎为母港,成立长崎海军传习所,从各藩招收一百三十名学生中,佐贺藩的藩士竟占四分之一还多。

有了人材,没有装备也是白搭。安政年后,佐贺藩将三重津的御船屋“升级”为海军所,研制蒸汽车,试制蒸汽动力航船。为解燃眉之急,锅岛直正还先后向外国(主要是荷兰货,还有点英国货)购入了电流丸、甲子丸、延年丸等近十条蒸汽船。

这些船只,跟萨摩藩自制的升平丸、凤瑞丸号等船是幕末日本海军的重要力量——当然,此时的日本的自制的兵器只能说在初级的模仿阶段,其技术水准与西方差距还不止一天两天的。但是,至少他们已经懂得起身追赶了。

在锅岛直正执政的四十余年时间里,佐贺藩一举甩掉了贫困的帽子,成为与萨摩、长州和一个打酱油的土佐藩并称的四大强藩之。它强大的军事力量令幕末逐鹿中的任何一方都不敢忽视。唯一让幕府感觉到欣慰的是,锅岛直正(当时的藩主是其子锅岛直大)似乎更愿意骑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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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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