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不管专家学者们的理论水平有多高,学识有多渊博,只要他跟政治挂上钩,就不可能有超然的立场;只要他仰仗于统治者的鼻息之下,就不可能有其独立的人格,金地院崇传就有“大欲山气根院僣上寺恶国师”的“美称”。林罗山后世的名声很响,却也不例外。

因此,领导这一下达任务,两人便心领神会,当下敲开那鸡蛋,细细的寻起骨头来。

崇传很快就挑到了一根骨头:“国家安康”,“君臣丰乐”是啥意思啊?那“家”字和“康”字分开,那是要分家康的尸啊!分完家康的尸还怎么着,你丰臣家就乐了?真是大逆不道啊!

丰臣秀赖欲哭无泪:这是哪跟哪啊?

林罗山不甘示弱:那落款写的什么来着?“右仆射源朝臣家康”,你丰臣秀赖还想怎么着?要放箭射源家康么,当真亡我德川幕府之心不死的顽固分子——作为汉学者,林罗山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右仆射是引据中国的官名,为了争宠,高级知识分子变文盲那也是顾不得了。

雍正皇帝一挑大拇哥儿:“够高,够黑,我喜欢,跳槽到我大清来当官如何?”

有了重大发现,德川幕府的理论家们精神大振,掖起了良心,以没有最黑、只有更黑的精神深挖苦挖,在短短的这一篇小文里面挑出了好几处违禁词:“东迎素月,西送斜阳”,指江户为阴,大阪为阳,那说的是德川家为邪,丰臣家为正;“子孙殷昌”那是说把德川家康杀死之后,丰臣家就能子孙殷昌了……时间不长,一叠厚厚的材料就整了出来。

德川家康拿着那叠材料,找来了五山长老:“元芳,呵,最近电视剧看多了,咳。诸位长老,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五山长老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德川家康不耐烦了:“那么明显的大逆不道,你们就是看不出来吗?东福寺的代表月渓圣澄长老,你先说。大伙儿都要发言,谁也别想耍滑头。”

月渓圣澄战战兢兢:把御名二字拆开,在里面放处其他字,冒犯将军,真是天下第一恶事啊。

有人打了头阵,当了表率,其它人终于多少对自己的良心有了个交待,争先恐后的发起言来。最后大家达成一致意见:这铭文确有大不敬之言,应该予以处罚。

众口铄金,文英清韩纵是有一身的嘴也说不清楚,加上有一个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林罗山和早就定了调的德川家康,任他如何分辩,又能挽回些什么呢?

幕府向大阪发了通知:“鉴于你们钟铭上多露不轨之意,方广寺开光的事暂时停止,麻烦你们来喝杯茶,把问题交待清楚再说!”

在随后的交涉中,德川幕府提出了以下几个条件(也有说是大阪方的交涉人员片桐且元自己提出的):淀姬到江户充当人质;丰臣秀赖降为普通大名身分,定期参拜将军;丰臣氏让出大阪城,改封他地。

这些要求在德川家康的角度来看并不过份,甚至可以说是合理的。一山不容二虎,已经坐拥天下的他,不可能保留一个跟自己平起平坐、游离于自己统治体制的家族,由任其对自己子孙后代构成威胁。丰臣家既然已经失势,也只有降格为普通大名,才能够融入这个体系之中,而不能格格不入地躲着大阪城里朝思暮地图谋复辟,这对任何一个当权者来说,都是不可忍受的。

总过来说,德川家康的态度就是:丰臣氏或是承认拜伏于自己的座下,或者从肉体到精神全部消灭。只有这两个选项。

对淀姬来说,这却是不可接受的:你当年不过是咱老公手下的打工仔而已,凭什么抢了咱家的天下,还要咱吞了这个死苍蝇?竟然敢让我曲尊到江户当人质——她不懂得,搞政治是要靠拳头作后盾的;又或者,她对这些都明白,却认为,以丰臣家现在的实力,还能跟德川幕府谈上个更好的价钱。总之,大阪方面拒绝了这些要求。

于是,战争爆发了。

同年十月二日,终于搞清楚求神求佛不如求自己的淀姬等人传檄天下,开放金库,购买兵器军粮,并强行接收了诸大名设在大阪“藏屋敷”的藏米,重新修筑加固城池,开始着手准备战争——尽管这事儿怎么看起来,都比较晚了些。

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些往日受过丰臣家恩惠大名们一个个的全部成了缩头乌龟,年年喊着要干掉德川家的毛利一族很识时务,就连福岛正则也不过在征收他家的藏米的时候不骂骂咧咧罢了。

尽管应该有了思想准备,丰臣秀赖与淀姬多少还是有了些人情冷暖的感慨。

唯一让他们感到心里有些安慰的是,三三五五前来“勤王”的浪人并不少。这些人中,既有被丰臣家开出的高工资吸引过来的,也有象真田幸村、长宗我部盛亲、后藤基次、毛利胜永、明石全登、大谷吉治等因在关原之战中失去了领地、财富、家声的人。我们无法知道他们对丰臣氏到底有多么的忠诚,可是,他们对德川家康的仇恨和对恢复自己往日的地位的渴望却是实实在在的。

当年真田昌幸、幸村父子死守上田城,将德川秀忠的数万大军挡在中山道,使得东军在关原主战场兵力捉襟见肘。若不是小早川秀秋的倒戈,只怕中山道的部队还没赶到,德川家康早就死翘翘了,日本的历史就此拐弯,二百年的江户时代就更不用说了。

暴怒的德川家康回头要收拾真田父子,按他的想法,自然是砍下这两个差没点害得自己丢了脑袋的脑袋就麻利些。在本多忠胜和真田信之(也就是幸村的兄长信幸)的苦苦哀求下,德川家康这才从轻发落,将真田父子流放纪伊的九度山。

一六一一年,真田昌幸死于其流放地。次年,真田幸村出家。

出了家的真田幸村的心境并未如他的脑袋一样的无尘平静,当从大阪城风尘仆仆地赶来的不速之客找到了他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这或许是他翻身的最后机会了。

真田幸村立即玩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带着他的长子真田大助幸昌,躲过了德川家爪齿的监视,潜出了九度山,跟许许多多浪人一样,络绎不绝地奔向“革命的圣地”——大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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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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