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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侵略朝鲜之庆长之役(九)

西路军的指挥官是刘大刀刘綎,还有有朝鲜名将权慄跟他打配合。

刘綎壬辰倭乱时来得晚,没砍上几个日本人的脑袋;撤得晚,估计也没给朝鲜人留下什么好的经验。他老哥贪财,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居然跑去贿赂巡按辽东的宋兴祖。

宋兴祖日后曾任大理寺少卿,官声尚清,油盐不吃——何况做贪官的要则是贪熟不贪生,宋兴祖平素跟他又没什么交情,岂敢乱收?于是一状告了下来,刘綎被降职处理。此次让他重重返朝鲜,也算是戴罪立功吧。

跟刘綎对阵的,是小西行长。这位连续几年的和平奖获得者不负众望,刘綎还没到,他的信已经到了:甭打了,咱们谈判吧——他手上只有一万三千多人,刘綎指挥的明军加朝军再加水师,足有四万人,这仗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刘綎对小西行长这人应该是早闻其人,只恨不能跟他打交道而已,如今小西行长主动献身,大为欢喜,当即派上吴宗道为使去顺天倭城与小西行长接头,一路上跟小西行长象粘乎的网友一样,鱼雁传书传书,打情骂俏,倒也其乐融融。

九月十九日,刘綎在顺天城给小西行长发了条信息:我到了,你爸你妈在家吗?咱们明天约会吧。

小西行长这心早就给李如松等人伤透了,可是人家有好处,就是百折不挠。明明知道刘綎跟那些人一样的信不过,贸然跑去,被骗财又骗色的机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他还是不顾松浦镇信等人的反对,决定去了——大概他这会的心态跟极度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剩女们一样: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说不准这最后一位就是如意郎君呢?

松浦镇信没办法,只得下令陪同前去约会的五十名扈从把招子放亮点,一有问题,马上将小西行长抢出来。

九月二十日,小西行长来到明军为和谈设下营帐中,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刘綎大人。

他有点纳闷:这刘大人,不象俺想象的那么有气概涅?那气度、那风范,怎么还比不上旁边那位手执酒壶的千总呢?他向席上的刘綎颌首笑道:“这位帅哥箭眉星目,气度不凡,面相很不错,当不会是小人物!”

只见那人脸色一沉,竟然头也不回地跑出外面去了。

小西行长心里还在暗怪那人无礼,突然间听闻帐外炮声隆隆,知大事不妙,当即冲出帐外,飞快翻身上马,带着扈从杀退几个明卒,一溜烟向倭城跑去。待到明军大队人马涌来,已经阻拦不及了。

原来,那手执酒壶“箭眉星目,气度不凡”的千总正是刘綎大人本人正身,众日人见到的那个刘綎不过是西贝货而已。刘綎甫一接到小西行长的求和信后,早就决定扮演个负心汉的角色,计擒敌酋,趁乱拿下顺天倭城。然则据说是因为自己长得太难掩人耳目了,小西行长一指,他便认为被识破了真身,伏兵未到位提前发动了机关,功败垂成,唯一的结果是小西行长那脆弱的心灵再一次受到无情的摧残与嘲弄而已。

刘綎大抵也不怎么在乎:自己带上水陆两路大军,打赢的问题不是很大,小伎俩没成功,拳头说话就是了。

当天下午,联军陆军向倭城试探地打了几下,便收兵回营。

当晚,联军水师亦抵达顺天一带海面,用舰炮向日军猛轰,日军没有发言权,只得闷在城里挨打。

陈璘、李舜臣的水师在二十一、二十二日之间继续在顺天海域巡航,整日炮战不止。刘綎没掺合,只顾自己跑去整云梯、飞楼、防车、防牌啥攻城器械去了。

陈璘很郁闷:你陆军不动,咱战舰也没办法登陆拼刺刀不是?得,我也暂时休个假吧。

这一休,就休到了十月一日。

十月二日正式交火,刘綎终于知道了日本人的厉害了。他的前锋在日军铁炮和火炮构成的密集火网下伤亡惨重,花了十天时间造出的那一大堆攻城器械被日军丢下火把烧成木炭;没有登高设备的联军在城下动弹不得,多为敌人投下的滚木擂石所伤。小西行长更是瞅准了空子,派了一支人马突出城来,砍杀了一阵,这才收兵回营。

小西行长在明将圈子中应该很有名气,不是能打,而是当笑料。刘綎想想居然被“笑料”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很是不爽,打了个电话给陈璘、李舜臣:“喂,陈李两位司令吗?倭人今天赚了个小便宜,晚上肯定松懈,咱们合伙偷营吧。”

当天晚上,联军水师如约而来,在海面上依次排开,猛烈地开火,将倭城砸得砖石飞溅,把日军炸得抱头鼠窜。陈璘随即派小船载着“陆战队”在主力战舰的掩护下登陆,由海岸线杀向倭城。小西行长被炸得头皮发麻,急急将大量的人马调至沿海一线布防。

水师打了老半天,却愣是没见陆军有什么动静。陈璘派人去把刘綎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质问陆军这搞的那一出。刘綎抹着惺忪的眼睛,很萌很无辜的睁大眼睛:“有这么回事儿么?咱不是早就打招呼不打了嘛?”

也搞不清楚是什么环节让水陆两军沟通不灵,步伐不合了,此时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既然水师已经打起来,也把日军的防线扯动了,那陆军当有破城的机会;即便不为破城,为掩护已经和日军纠缠在一起的水师登陆部队撤退,陆军也应该出动打一下子吧。

刘綎却死硬不肯,打着哈欠说:“得,这事儿明天再说罢,咱家要睡觉了。”

陈璘大骇,急令水师撤出战斗。由于潮水退却,不少战舰搁浅岸边,被出得城来的日军围攻,联军伤亡无数。陈璘既无法上前相助,又不敢开炮截击,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如蚁群聚上来日军围攻,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天一亮,陈璘冲到刘綎,怒骂了一通,末了抛下一句话:“这事没完,咱在邢大人面前见,你就洗白白脖子等吧。”

刘綎连续洗了好几天的脖子,没等到邢军门对他脖子的工作安排,却发现日军的举动有些异常,活泼得有点象得了小儿多动症的儿童。刘綎心里明白:日军知道了。

知道啥?知道中路进军大败的消息了。

中路联军的主将是董一元,擂台对面的是岛津义弘。

岛津义弘搞的是区域性联防,手很长,一直伸到晋州,从晋州与泗川之间修了望津、永春、昆阳等砦,层层拦截,互相响应。如果战斗打响,他还会得到驻扎在东南方固城立花宗茂部的增援。董一元要突破这一层屋蜘蛛网般的防线,极为不便。

茅国器建议道:“观其形势,以望津为首,首破则立破破矣。”,可是,“晋江不可飞渡,当以计得之”。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碰上了郭国安。

郭国安既是个小人物,却完全配得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他的名字——跟许仪后等人在一起。

许仪后,又名许三官,江西吉安人,是个商人。

如果他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在中国过着他的日子,或许跟我们绝大数人一样,匆匆过了几十年,然后连个影都没剩下来了。

然而,也不是有幸还是不幸,在一次外出营商时,他的船被倭寇截住了。

他没有吃上板刀面,而是被卖猪仔卖到了日本。好在他精通医术,很快就被岛津义久看中,成了岛津家的医师——一个人,多学两门专业确实没有什么坏处。

外面腥风血雨,许仪后的日子却过得相当平静,一晃就这么过了二十年。他在日本娶妻、生子,学得了一口顺溜的日本话,或者连许仪都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地道的日本人了。

然而,当他得知丰臣秀吉要攻打故国的时候,埋藏了许多年的故国之情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决意搜罗情报,向故国预警。

许仪后利用其岛津家医生的身份可以接触到岛津家的不少大员,能够了解得不少情况,在军事上却无法不能做到得更多。于是,他找了个机会,结纳了在岛津家担任军官的郭国安。“郭国安,闲人也。来寓萨摩,其子孙称汾阳氏,口口是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岛津家当上兵的,他的其它经历、日文名字亦是一概不知。

两人把各方收集来的情报写了一份长五千多字的报告,尽管他们对琉球、朝鲜方面扮演的角色不甚了解,对其陈述不是正确,却已是此时对日本最为详尽的描述了。

东西写了,怎么送出去,成了头疼的问题。此时日本方面已经搞起了戒严,“唐人一律不许下船,恐漏消息。许仪后因妻子在彼,不得脱身,日夜忧哭”。郭国安是军队里的人,此身更不得自由,甭说传递情报了,连营门都难迈出半步。

在此期间,据说许仪后两次托书,均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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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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