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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侵略朝鲜之文禄之战(十一)

日军一边,自打将加藤清正召回汉城后,城中的总兵力无虑有五至六万人,十倍于明军留在开城的防守部队。只是宇喜多秀家和石田三成等持着尚方宝剑的奉行们大概不愿再触李如松的霉头,两军就这样各占着临津江的一边,对峙了下来,正面战场暂时恢复平静。

正面战场一静下来,日军后方的游击战反而显得更是热闹。在汉城一线,义兵、僧兵极其地活跃,东放一枪,西发一箭,时而呼啸而来,时而潜身草莽。他们虽然无力整体击破日军防线,却象锥子一样,扎得日军不得安宁。宇喜多秀家等人气得牙齿发痒,决定拎个出头鸟出来打打。

这只出头鸟,就是朝将权慄把守的幸州城。

权慄当日在梨峙之战中挡住小早川隆景进军全罗道的步伐,又在进军京畿道的途中于秃山击破来围 的日军,挥师直插汉城与碧蹄馆之间的幸山城——他选这地儿太好了,既策应正面战争的攻击,又可在日军企图进攻时击其侧翼,更可南下威胁汉城,确似是卡在日军咽喉中的一根刺。

当然,你把一根刺扎在人家喉咙上,人家拼尽老命地要拔,倒也不是什么奇事。

不过宇喜多秀家或许没想到,人家敢来,自然有几把刷子;敢选这地儿驻守,这地儿也必定有可凭之险。权慄是朝鲜诸将中的异类,明军眼里唯一足以称道的朝鲜陆军将领,与李舜臣分列水陆两路劳模,腰间的刷子多得不计其数;幸州城三面环水,一面陡坡,实是易守难攻之地。

所以,尽管权慄手中只有二千三百多人,权慄还是决定以幸州城为据,好好跟对手周旋一番。

二月十二日,三万日军分批次沿着陡坡蜂涌而上,幸州之战打响了。

第一波次投入攻击的是小西行长的部队。急于从朝军身上找回自信的第一军团气喘吁吁地登上陡坡,接近守军设置的栅栏:敌人就在眼前,对方头上的盔缨都清晰可见,迎着朝日闪闪发光的刀枪闪花了日军将士的眼睛——这一道光,却是他们当中许多人对这个世界的最后印象。

只听权慄一声怒喝,朝军火炮、箭矢、火铳、投石机、擂石滚木如洪水般袭向日军。炮弹落处,烟尘腾起,手足折断;木石滚过,血肉模糊,一片狼籍。日军在烈焰中嘶叫着,惨呼着,满地打滚,四处躲闪,相互践踏。然则在朝军编织得如天罗地网绵密的火力之下,那里又有藏身之处?

不过一会,第一波日军便狼狈而退——面子重要,命更重要啊。受伤了开药铺的老板还有药治,死了可是全玩完了。

接下来投入攻击的石田三成和黑田长政等人也败于权慄之手,幸州区区小城,倒似有金汤之固。

宇喜多秀家大怒,亲自带兵来攻。在他的指挥下,日军终于突破朝军的第一道防线,守军退守内城。

日军精神大振,各波次按序列先后投入了进攻,城池岌岌可危。幸州城军民自知城破必死,亡命死战。女人们冒着铁炮的弹雨,以裙摆兜着石头,吃力地向城墙上拖;守城者将石头奋力向敌人砸去,将侵略者砸得脑浆迸裂。

当晚,两军脱离接触,暂时休战。

权慄心中焦虑:自己以二千多人对阵三万日军,打成这样,已经够意思了。可是,如今防线破残,弹矢皆尽,又外无援兵,明天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带着惴惴不安的情绪,他渡过了不眠的一夜,只要头一靠枕,眼里晃来晃去的尽是日军屠城的惨象。

第二天,朝军等了老半天,没瞧着日军来攻。权慄象找不到缺课学生的老师一样地纳闷:就算昨天打累了,也不至起得那么晚吧?

不久后,探子回报:山下已经没有日军了,全部走得一干二净。

权慄大喜,也不管日军是为啥的逃课,立即卷起铺盖,带上人马,一把火烧毁了幸州城,溜之大吉。

直到很久以后,权慄才知道,救了他的人原来是明将查大受。

从李如松给他的工作安排来看,查大受其主要干的活应该是奔袭、游击、侦察等机动灵活性较强的勾当,属趁风而来,猛袭而走,专门暗算对手的角色,从大同江边的掩杀到对汉城侦察,无不如此。由此可以,这位爷够勇够精也够猛,否则也干不好这事儿。

明军主力撤退后,查大受作为留守的一部,呆在开城一线。碧蹄馆之战似乎没有影响他的心情,瞅准机会他还是照打不误。就在宇喜多秀家兵发幸州城的时候,他偷偷地潜至汉城外数里之的龙山仓,乘敌不备,把龙山仓给烧成一支巨大的火把——不管日军围困权州城的是二万还是三万,汉城里剩下人的对付他那区区几百骑兵,每人吐泡口水就够了;他又深入敌后,连跑都难跑。可他愣是来了,还把事办妥。看来,这位爷改名成查大胆或者更名符其实一些。

宇喜多秀家接讯大吃一惊:龙山仓是汉城日军的最大后勤补给点,这一烧,日后温饱问题怎么解决?要说烧了就烧了吧,反正回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如先打掉权慄再说。可谁又保证这不是明军发动全面进攻的前兆呢?幸川是刺,汉城却是根本,还是退了吧。

数万日军就这样拉出来溜达了一趟,死伤近二千人,灰溜溜地跑回汉城。

一五九三年二月的情况大抵就是这样:李如松、宇喜多秀家不想打,也打不起;朝鲜君臣想打,却没有能力,也做不了主。事到如今,也是弄刀舞枪的军队们暂时退场,沈惟敬等人出场的时候了。

杀红了眼的两军,要找机会坐下来谈判,也不是容易的事。经过一番折腾,三月初,被关了几个月的沈惟敬一边揉着他那有点风湿骨疼的胳膊大腿,一边在设在一片炭黑的龙山的谈判桌边上坐了下来。

他对面的依然是他的老对手,小西行长。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却是加藤正清。宇喜多秀家把这两冤家对头凑一块来,还不知道他脑瓜子想的是啥。

几天的讨价还价后,初步达成的谈判前提是:日军退回釜山,明军退出朝鲜;大明派人出使日本,商议册封与及堪合贸易事宜;事后日军归还朝鲜被俘虏的两位王子和其它官员等等。

四月十八日,日军撤出已经被他们糟蹋得象人间地狱一般的汉城,撤向釜山。

四月二十日,明、朝军随后接管了汉城。由于日方的搜刮,汉城粒粮皆无,饿孚载道,随之发生的瘟役流行,死者无数。朝鲜朝廷急从各地调配粮草,赈救难民,火化尸体。经此一役,朝鲜政府的财政极为艰难,李昖在几个月后迁回汉城时,手下人只能给他勉强修复了个德寿宫。山河破残,凋零如此,又怪得了谁呢?不还是朝堂之上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造的孽!

愤怒的柳成龙找到李如松:这此兽军,怎么可能让他们安全撤退?李将军,追吧!

李如松前段时间因为和谈的事情,跟朝鲜人关系搞得不是很好。据说他还因为听说柳成龙破坏和谈,曾找人把他抓来要修理一顿——好在还没开修,就搞清楚状况,柳大人才没吃上一顿竹笋炒肉。如今看到朝鲜人的惨状,李如龙也不好意思再推托,加之宋应昌也积极主张追击,他只得敷衍道:甭急甭急,我这就派人给追去。

李如松的直属部队深刻领会了领导的指示精神,军令一下,李如松的部下不是集体发热头疼,就是说没船渡河,总之,就是只见打雷不只下雨,连权慄等人想独自出兵,也因被李如松控制了船只而不能过江。

刚进入朝鲜的刘綎对李如松很是鄙夷:闻名不如见面,堂堂的李如松李大人就熊成这样?

有宋应昌的支持,刘綎并不把李如松放在眼里。因此,他压根不管李如松脑袋打什么算盘,发令枪一响,他就冲了出去,吴惟忠、骆尚忠的浙兵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李如松勒得住自己部下,却管不住刘綎等人,倒也怕这些家伙打出点什么成绩来,又或者给日本人吃掉的时候自己不在场,没法交差,当下也拔营起寨,不紧不慢地摇了过来。

日军吃过明军“不讲信义”的苦头,此次搞撤退相当谨慎,各部交叉掩护,轮番撤退。刘綎人称“刘大刀”,“所用镔铁刀百二十斤,马上轮转如飞”,却不是蛮撞之辈,见无机可趁,倒也不急,只是走走停停,从忠州的鸟岭,一直跟到大邱。日军部署在大邱的守军瞧见一伙不怎么见过的青面獠牙、手持弯刀的明军向自己杀了过来,吓得魂不附体,拔腿就跑。

刘綎占据了大邱,倒吸了口凉气,立即收拢了脚步——他没法再进了。再进,那就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原来,日军被李舜臣在海战中打得没有脾气,便在釜山浦开始修建海陆一体的要塞式防御体系。后来搞什么经验推广啥的,整个庆尚道沿海一带都搞了起来,弄得煞是热闹。

经过差不多一年的苦心经营,日军修就了一条从东线的蔚山、西生浦,经东莱、金海、熊川,至巨济岛的巩固防线。防线以十六座主城为核心,辅以星罗棋布的支城、壕沟、栅栏等各种工事,十几万日军分散在各道工事背后,防守的防守,种地的种地,大有把异国当故地的感觉。

刘綎没办法,李如法也没办法。明朝联军统帅部一声令下,明朝联军也分兵数处,分守庆州、泗州、善山、居昌等地,象打在日军釜山防线周边的几根桩子一样,拉起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成吧,我攻不过去,你也甭想再过来。先看看玩嘴皮子人的争出个什么结果来再说吧。

是的,一五九三年这个夏天的釜山防线上,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名护屋这个地名的人,最关心的事应该是和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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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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