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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天下布武(七)

一五七一年冬天至一五七二年春天之间,织田信长在北方的形势得到了缓和,朝仓家似乎满足于织田信长给他们戴的高帽子,不哼也不哈了;浅井虽然极为不忿,却孤掌难鸣。长岛这边虽然是个毒瘤,却是并发症,自己翻不起浪。所以织田信长心情很好,似乎很有闲地在京都的武者小路给自己盖了栋房子——他老兄在京都还没间房子,老住宾馆太贵了,开支不起啊。

大伙儿看他饶有兴趣地修房子,都散了:“今年可能没仗打了,大伙儿过段太平日子吧!”

房子的奠基式刚完,织田信长就宣布:“今年,咱们就拿大河、河内、摄津的敌对势力开刀了。”

在野田?福岛—志贺之阵后,畿内的敌我关系、态势发生了不少变化。河内的三好义继与大和的松永久秀立场不坚,跟三好三人众议和联手;细川昭元、岩成友通和显如的敌意有所松动,趁织田信长建房子的时候送了不了礼物。织田信长选择性地收下了本愿寺送来的“万里江山の一轴と白天目の茶碗”,跟本愿寺和了解,对岩成友通却还是一如既往冷艳地拒绝掉了。

在织田家一方,摄津的和田惟政被池田家杀死,居城高规城被围;河内高屋城的畠山昭高被三好人人压在城里,叫苦不迭;昔日的敌人筒井顺庆却被成了盟友,也被松永久秀撵得满山遍野乱跑。织田信长再不出手,只怕几个月后摄津、河内、大和所有的盟友全部都死光光了。

四月至五月间,织田军攻入河内,将三好义继、松永久秀等人赶走,解了几家之围,之后虚晃一枪,于五月十九日赶回岐阜。七月十九日,他与织田信忠(信长长子)出阵北近江——说来说去,松永久毕竟只是牛皮癣,朝仓浅井那才是心腹大患啊。

浅井长政又一次当了缩头乌龟,躲在小谷城里不肯冒头,两年前要请织田信长喝茶的当年勇也不敢提了。见朝仓义景迟迟不肯出兵相救,他派人向越前放了个假情报:“河内长岛一揆蜂涌而起,尾浓的通路已经被封死啦。如今织田军进退两难,只要老大您一出兵,织田信长、信短啥的一个都跑不到,千万不要错过这个好时机啊。”

朝仓义景起初对织田军在北近江和越前边境到处耀武扬威,烧杀掠夺,公然违反协定的举动一声不吭,连个抗议的招呼都不打,可一听到浅井家的情报,他马上兴奋起来,亲自带上一万五千兵马南下。结果到了一瞧:织田军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样子,正在虎御前山修城呢!

他这一来就不好走了:当老大还是要有当老大的样子,小弟的围还没解,怎么好自己就走人呢。

这一坐下来还没过几天,情况更是不妙:前波九郎兵卫吉继父子、富田弥六长繁、户田与次、毛屋猪介纷纷脱离本方阵营,投向织田势了。这些个老兄们在新的岗位位兢兢业业,又立新功,以刻骨的仇恨在十一月三日朝仓、浅井势发动的反击中轮圆起砍刀砍杀几个月前的战友,“各々功名を挙げた”。

虎御前山城及周边一系列工事的建成,使得织田军的军力可以毫无阻挡地由横山城一直延伸到浅井家的小谷城面前,就象日后太平天国那会儿的江南大营与江北大营一样,卡在浅井长政的喉咙里,让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成。人家洪秀全至少还踹两三回敌营的能力,他浅井长政连踹一回的本事都没有,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枷锁牢牢地自己的脖子上,越勒越紧,这气儿越来越难喘。

织田信长很满意地看着对方慢慢鼓起来的死鱼眼,连连点点:哟西、哟西,不出三月,小谷城也就这么完了。

德川家康带着哭腔说:你要是不来,我这回可算是真的玩完了呢——武田信玄来了,他能不哭吗?

接下来的就是三方原之战,德川织田联军一败涂地,援军领队之一平手汎秀、被织田信长放逐的长谷川桥介、佐肋藤八、山口飞騨守、加藤弥三郎等人为洗刷自己名声葬身三方原。织田信长与三好三人众等火线议和停火,从近江抽调了大量的兵力前去支援——武田信玄上洛能不能成功不好说,把自己的老窝踹成蚂蚁窝的能力还是有的。就算自己能击退对手,只怕经过武田骑马队的这一番暴风般的袭击,自家也成一条破船了吧?念及于此,他不能不惊。

然而,就在武田大军将要对尾张展开攻击的前一刻,武田信玄了账收摊。织田信长抹了抹冷汗,有惊无险地度过他人生的又一次危机。自此越走越顺,直到那一阵他躲不过的阴谋到来为止。

一五七三年三月,织田信长再次上京。

这次上京,他为的是一个人,一个在这两三年里把他害得好苦的人。

从入侵越前招致金崎撤退开始起,他就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所有反对他的力量整合起来,操纵着局势的发展。敦贺刚打起来,浅井就动了;姊川合战刚打出个小康局面,三好三人众就出头了;三好三人众刚被围上,石山本愿寺就出马了;石山本愿寺还没摆平,朝仓、浅井就出动了,六角氏、长岛等鸡零狗碎更是一堆又一堆地冒了出来,挤兑得自己分身不暇,处处受阻。

如果没有一个人在后面协调,他们的动作打死也不会那么统一的,织田信长这么想。

经过二年多的调查,织田信长发现,反对派们身上绑着的那根线,是从京都发出的。顺藤摸瓜摸瓜一查,操纵所有线头的那只手的所有人居然是那位甜蜜蜜地叫着自己御父的那个人,足利义昭!

足利义昭反织田信长的理由是充分、足够而且光明正大的,尽管我们知道这权力之争背后并没有所谓的正义与卑污,可他至少占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有大义名位。

在没有法制或者法律只是弱者需要遵守的强权时代,大义就代表着秩序,代表着体制,代表着规则,违反了大义违反了大家认同的游戏规则,是要被群起而围攻的。所以,尽管几乎没有哪个战国大名不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践踏所谓的大义,却几乎没有人敢于承认自己对大义的蔑视。对大义玩得熟稔的人,比如上杉谦信之流,会在大义绑住自己手脚的时候制造许些理由,把它扯下马来,揍个鼻青眼肿,然后再把它精心包扎打扮一下,以示世人。世人看后,无不交口赞叹:好一个忠义之士。

然而,纵看整个战国,至少有两个人对所谓的大义是明明白折地嗤之以鼻的。一个是松永久秀,另外一个就是织田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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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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