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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义昭心想:不是你不许咱不管政事的吗?如今要打人却又找咱家做起借口来了?

心里是这么上,他嘴里却不敢这么说,点头喏喏:“对对,您说得太有道理了。这厮着实无礼。就有劳御父教训教训他了。”

朝仓义景就这么被列为了朝廷、幕府的双料A级通辑犯。

四月二十日,由织田、德川两家组成的三万联军由京都出发,沿琵琶湖西岸向若狭进发。

织田信长在若狭境内基本上没打成什么仗,把织田军当成解放军武田家臣食箪浆壶迎王师自是不必说,即便是亲朝不派大概也感觉织田、朝仓两家力量不成对比,没有必要自告奋勇的给朝仓家当炮灰,也不好一下子就变脸,所以都躲在城里不吱声。

织田信长也懒得找他们的晦气:“都已经成了丧之犬的人,只要朝仓一倒,若狭还能费啥劲呢。”

出兵后第五天,织田军进八越前,攻下了首当其冲的敦贺郡手筒山城,全歼守军一千三百多人,转身围上了附近金崎城。

次日,金崎城守将朝仓景恒打了一阵,心想地盘是义景的,命却是自己的,犯不着跟织田家玩儿命,便开城投降,自己出奔一乘谷。

几个时辰之后,疋田城也落城了,敦贺郡内的抵挡到处结束。那敦贺本来是朝仓宗滴的地头,可惜老早前就死了,他的孙子却全无其祖之风,个个都缩头乌龟——传说宗滴临死前曾预言:如果他能再活三年,就能看到织田信长的崛起,不能与这位青年材俊做对手,喜矣?悲耶?

织田信长千里迢迢、大跨步地越过数国,基本上拿下了整个敦贺,却没见到一乘谷的一个援兵,不禁有此纳闷:朝仓义景在家里干嘛呢?那么的麻木不仁?

其实,并不是朝仓义景麻木不仁,实乃他们家的情况太复杂了。如今的朝仓家也分为几家,宗家的代表自是朝仓义景,此外还有大野郡郡司朝仓景镜、安居城城主朝仓景隆和敦贺郡郡司朝仓景恒。几家人的矛盾很深,相互掣肘,很难达成一致意见。

几家的矛盾还是朝仓宗滴时种下的。老哥儿南征北战,战功炳赫,对家族忠心耿耿,并没有什么过度的举动。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宗家的人对他不免起了些疑心,大野郡、安居的人对他不免有些醋意。

那么多“不免”一凑起来,朝仓宗滴和他的儿孙们“不免”就被孤立了起来。一五六四年,几家们为争征讨一向一揆总大将的名头吵得口沫四飞,差没点上演全武行,先在窝里打上一架。最后朝仓景镜获此殊荣,景恒的哥哥景垙脸皮薄,自杀收帐。

所以嘛,如今织田军打过来了,朝仓义景倒是知道敦贺也是自家的地盘,可他自己不上战场,派朝仓景镜做他的“名代”(代替老板出征的人)。

朝仓景镜本来就想看敦贺笑话的,带兵一出一乘谷,就马上原地踏步走,一直走到金崎城落城,还没离一乘谷十里地呢。

七十三 天下布武(四)

景恒远遁,景隆未至,正是织田军趁朝仓军在行军过程中通过野战消灭敌方有生力量的好时机。就在织田信长积极部署,准备歼灭朝仓军主力的时候,据说他收到了妹妹阿市的装满小豆的袋子,袋子两头用绳子绑得死死了。

织田信长把自己看过的所有脑袋急转弯问题都想一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阿市告诉我,浅井家要跟朝仓家里应外合,将我堵死在此处!

浅井家跟朝仓家历来的交情都不错,更多次因得到朝仓家的支援而在灭族的悬崖边上活了过来。因此,尽管浅井长政跟织田家结了盟,也未放弃与朝仓家的友好关系,据说还在双方的盟约上加上不与朝仓家为敌的条款。织田信长为了避免在征服美浓和上洛时越前给自己制造麻烦,对浅井朝仓家的勾勾搭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上京商议出兵、选择出兵路线上,还特意不刺激浅井长政——是为了情义,还是故意给浅井氏一个脸子,免得招致浅井氏、朝仓联手夹击,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者了。

如果说朝仓与织田家还没正式冲突的时候,浅井家还可以左右逢源。然,在织田信长向越后进军后,浅井长政却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这道选择题并不好做,摆在浅井长政面前的路不多,或织田、或朝仓、或两不帮。开了N天的会,喝了无数的茶,扔了一地的烟屁股,重臣会议的风向越来越偏向朝仓方,死而不僵的六角氏也表示愿意参股打织田家更是向增加了反织田派的份量。在其父浅井久政的以死相迫下,浅井长政终于无力地拍了板:这事,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

浅井长政的决定使得他在后世落得个忠义的好名声。然而浅井家与织田家除了姻亲关系之外,浅井家也得以借助织田家消灭了仇家,获得伴随将军上洛副帅的荣誉,家族势力之大史无前例,成为一支任何人都不可小视的力量。朝仓家雪中送炭是恩义,难道织田家锦上添花就不是恩义?若是恩义也要拿天平来称一下再决定帮哪一方的话,这未免也太市侩了吧?

浅井长政若当真为了忠义,要不就尽量劝架,要不两不相帮,或者至少在战后想办法为他们修复关系,帮那一方消灭那一方都跟忠义搭不上价。说白了,助朝仓灭织田的原因,就那四个字,“唇亡齿寒”,找别的任何理由,都不是**的牌坊而已。

话说织田信长猜出那个答案后大汗淋漓——他不太可能靠一袋豆子和几本脑袋急转弯打仗,织田家的情报网肯定在其中发挥了作用,那一袋豆子即便不是传奇也不是决定性的——自己三万大军,无坚城险地可守,一旦被浅井、六角军迅速北上,切断自己的退路和粮道,织田军还真成了饺子的那块馅!这一次危机或者比不上桶狭间,但在桶狭间,他至少不必担心部队的后勤问题,自己可以选择出杀击的时机;而且那会儿织田信长不过是尾张下四郡的乡下土鳖而已,光脚不怕穿鞋,顶多一个死;如今已经是却是坐拥数国大财主,命值钱了,自然舍不得冒险了。

他找来了手下的大将们,神色凝重地:“浅井家背叛了我们,咱们要撤了。谁来负责断后?”

大伙儿面面相觑,都不作声。这活是如假包换的脏活,斩获是没有的,损兵折将是必然的,人头落地的机率也是很高的。有枪就是草王,有头才能吃皇粮,谁都不愿意就这么在这个莫明奇妙的鬼地方丢掉自己的性命。

织田信长恼火了:“愿意殿后的人,向前走一步!”

大伙儿整整齐齐的向后退了一步,只有丰臣秀吉没听清楚所以没动:“纳尼?”

织田信长由怒转喜,狠拍丰臣秀吉的臂膀:“猿,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能派得上用场,不忹费我对你的一心栽培。你行的,一定行的。”

丰臣秀吉一边揉着生疼的手,一边心里埋怨那群一肚子坏水的正版武士不仗义,嘴上还得找些有一搭没一搭忠心报主,死而后已之类的话来说。

当然,以上纯属胡扯,据说丰臣秀吉是自愿申请干这脏活的。殿后的也不止他一个,还有明智光秀等人。甚至殿后总指挥也不是他,而是池田胜正。不过,丰臣秀吉确实有过人之处,别瞧他日后风光,他走的路要比投胎技术好的人艰难得多,他付出的努力也比别人要多得多。

四月二十八日,织田信长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无法越过的木芽峠,自己带着数十骑先行南下——时间紧迫,必须在敌人合围之前闯出去,大军行动不便,只得冒险一试了——其余各部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分头后撤退;池田胜正、丰臣秀吉、明智光秀等人则暂时留在金崎一线,待主力撤走再交替掩护后退——至于能不能退走,那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织田信长一行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狂奔。松永久秀以生意人的油舌说服了盘踞在朽木馆的朽木元纲,使得他们得以顺利通过——若是平日,朽木元纲这样的轻量级选手自然不敢招惹织田信长这般的生猛人士,今时却真的与往日大大的不同。若是没有松永久秀这样的人在队伍中,织田信长倒在朽木家的几百个人几十条枪下那才叫冤哩。

四月三十日,织田信长在朽木元纲手下的护送下终来回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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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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