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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永应乱(三)

看着细川胜元跟嫂子越走越近,足利义视(上面一段写错了)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他留下的痕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却无能为力,让他们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如今他只有自己可以相信,周围的“战友”看起来却都象是敌人;谁在混乱中砍下自己的脑袋向日野富子邀功,在这时候估计也没谁来追究。御所不是他的乐土,却越来越像自己的葬身之地。

于是,他在大家忙着准备接待天皇的时候,秘密逃了出来,逃往伊势,“国司源教具,北畠中纳言,迎接。教具数设宴飨之,义视时游览国中名山古寺,弄海月,咏和歌。想像京师,以愁兵戈。”

以上尽皆抄书者想象,有人认为那是因为西军步步迫进,足利义视大人出现了动摇悲观怀疑,打出“红旗还能打多久”的疑问之后跑人的,抄书者认为此论甚是荒谬。

九月中旬,西军已经控制了各国通往京都的大部分道路,阻断了东军的援兵的来路;巷战亦推进到细川胜元的宅邸、御所一带。在混乱中,火成了双方的有效武器,败方利用大火掩护自己撤退,胜方也同样利用大火清扫道路和赶出潜仗的敌人,不管规模大小,一场仗下来,总得逃掉那么几条街道。据说在战乱起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京都过火的房屋超过20%,相国寺、常乐寺等著名寺院亦未能幸免于难,大量的珍贵典籍、艺术品被毁于火中。(诸大名邸,其他京城内外人家,及南禅、北禅、相国寺、巨刹,皆为兵火烧,禁阙仅得免。)后世的日本人甚至拿应仁的大火跟二战李梅将军对东京的爆击相较,可见相损失的程度。

十月三日,后花园天皇下达院宣,将山名宗全列入朝敌;足利义政也发布御内书,要求山名宗全法办。在东军节节败退的时候,两大花瓶演员居然一齐亮相出来指责西军,那是因为据说是因为前一天双方火拼时,不知道谁放的火把相国寺和御所给烧得一塌糊涂,吓得两只大花瓶尿了裤子,于是便异口同声的把山名宗全用自己的权威在口头上非礼了一顿。

第二天,意图发动向御所、相国寺一发最后一击的一色义直、畠山义就等人在畠山政长的反击下,大败,被斩首八百余级。在政治和军事上受到两重打击的西军士气低沉,暂时退却,停止发动进攻,东军的危局也暂时消失了——当然,两位花瓶大爷也可以继续在御所里赏花饮酒观猿乐,继续他们无节制的奢华生活了,或许墙外的尸臭影响不到他们的心情。

山名宗全并没有影响消沉,他想凭自已在军事上的优势撑下去,直到时局改变。自是“胜元、宗全在京相持,益争雌雄。其党各守阵营,日日交战。诸州兵士党二氏者,亦各攻击。”

在旷日持久的大乱斗中,足轻作为一个并不新的军种,开始被两军大规模地使用。

足轻一般是指轻装步兵,他们与专职的军人武士不同,主体为临时招募、抓捕来的农民,还有浪人、破了产的下级武士等,大多没有经过什么正式的军事训练,也没有什么专业的武器、防具。平时打打杂,作战时出来放放箭,给武士喊个“干爸咧”什么,帮主将拎拎战果——人头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规模越来越大,武士们数量毕竟不多,死不起,各位大佬们不得不把不通过招募足轻来补充自已的军队,不断想办法提高足轻的战斗力。到了战国中后期,足轻虽然人言还是那么的“轻”,这一类兵种的地位却越来越重要——这些人平时是农民,农闲之时,临时集中起来,训练几天,一有战事,就拉出去打仗,对要求不高弓箭齐射、火绳枪对放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当然,足轻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战斗技巧、心理素质上普通不如平时也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武士们,在打顺手时威风凛凛,在打逆战时却容易一哄而散。但是它的“成本”不高,不但不要什么投入,还有产出,并且很容易集结成军,确是居家旅行,逐鹿日本的好帮手。应仁之乱中,这一群体就涌现出许多劳模式的人材,其中骨皮道贤可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骨皮道贤出身不详,生年不详——死期倒是作为大英雄的功绩被记得很清楚——大概身份不怎么高,要不然也不会只是足轻头头了。

因为身份地位不高,所以他干过的行当不少。其中,由和尚向山贼的跳槽也证明在日本和尚跟山贼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当他听到京城打仗的消息,马上拉起了弟兄们:走,上京都发财去——有人指出足轻喜欢抢掠扰民、军纪太差等等毛病。实际上,打从平安时代诞生那会开始,武士又何尝不是如此?专把足轻拎出来打板子,不过因为对这些“下人”蔑视罢了。

在“二十万”大军里面发财的难度系数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在战争状态之下,大兵们跟山贼也差不了多少。正当骨皮道贤对着自以为堆着金山银山却空落落的房子发呆时,正在节节败退的东军老大细川胜元找到了他。

虽然右京大夫大人态度应该不是那么的求贤若渴,有自知之明的骨皮道贤倒也不应该太在意。于是,他们便变成了吃皇粮的官军,还是将军大人麾下的行货。

因为歧视的眼光,我们对这些半专业人士在以后战争的表现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骨皮道贤在一四六八年的三月二十一日在稻荷山之战被朝仓孝景砍下了脑袋。

能死在一乘谷朝仓家第四代当主的手下算得上他的运气,要不然只怕连名字都没能留下。

在骨皮道贤的足轻部队跟西军纠缠的时候,山名全宗跟足利氏利似乎取得了联系,结为同盟。但是,他们的同盟并没有发生什么给战场带来直接的影响,双方都自顾不暇,又何况山长水远的,更不要说有什么派兵支援对方等实际意义上的帮助了。

应仁二年四月,足利义政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自己的“继承人”,“召义视,且奏请诏书促之”。

看似优哉乐哉游乐于山水之间的足利义视并没有就此将功名利禄视为粪土,对老哥儿的召唤,他犹豫了一下:义政的命令他可以推却,天皇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加之人家在京都里打得如火如荼,自已在一边儿禅坐毕竟不是什么好办法。

于是,在与伊势国司老兄郎情妾情地对和一番,依依不舍地分手后,足利义视在伊势将士的保护下,于当年十月返回到了已经沦为了修罗场的京都,继续投身于那一场毫无目的的战争中去。

细川胜元对他倒也很客气,“使诸大名迎入圣寿寺”。

足利义视上洛搅到了不少人的神经,新的流言不胫而走:“你听说没有,右京大夫大人要迎义视大人为室町公方啦,义政大人如今地位岌岌可危啊!”,“天皇已经接受细川大人的意见,准备发院宣任命义视大人啦!义政大人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吗?”。

细川胜元对流言十分吃惊:他如今武力上不如西军,凭天皇家与将军家政治上的支持才勉强站得住脚。如果将军大人听信了流言,抽回他的股份,京都这笔买卖,自已还怎么维持得下去?

脑袋一时灌了水的胜元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果把这位灾星送到西军那边,那么将军大人自当会放下心来,不再怀疑自已了吧?

十一月十三日,足利义视被迫冒着大雨前往比叡山。满地的泥泞和遍山的荆棘让这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苦不堪言,更让他彷徨的是:他已经失败,他政治生命似乎已经结束了,难道还自己还要再走回到寺庙里继续念原来的专业吗?

他彷徨的情绪没持续多久,山名宗全很快就向他伸出了温暖的大手:人家不要你,我要。咱家最擅长废物利用了,只要你乖乖听话,经过一番包装宣传,保证你能成为一代天皇巨星。芙蓉、凤姐都能上台盘,你老哥的条件难道连他们都不如?

二十五日,足利义视被敲锣打鼓地迎至斯波义廉府,诸位守护大名们献上御马、御太刀。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第二年正月,山名宗全一手策划的西幕府正式挂牌开张了。西幕府以斯波义廉为管领,而伊势贞藤(伊势贞亲弟)则担任政所执事。西幕府还发布了东军人权白皮书,指责在东军的治下,是一个专制的政权,人们毫无人权保障,司法腐败、言论禁锢,连我们敬爱的将军大人都加以迫害,上访无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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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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