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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吉野与京都(四)

尽管知道自己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高师直还是温顺得让人感觉当初包围将军御所那凶神恶煞样是不是跟足利尊氏合伙演的戏地上门来了。他与高师泰都剃了个大光头,以求免一死。

足利直义不好大开杀戒,遂派被高师直“自杀”的上杉重能、畠山直宗的后人来受降。结果是高氏家族连根带叶铲得一干二净,鸡犬不留。

在抄书者看来,冷眼看足利直义与高师直相斗,是足利尊氏有意而为之,目前是为了除去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两家人,如今高氏已去,下一个目标自当是足利直义;足利直义未必有取兄长而代之的意思,但一年以来的事件,已经在他的心中造成了裂痕,即便恢复他执政之位也无法抹灭其对尊氏的戒心。

兄弟猜惧,加上南朝的离间,部下的分裂,两人貌不合神也离的和平维持不到半年时间,就告终结。足利直义再次出奔,跑到了东国。

当年十二月,足义尊氏出兵东国,于骏河大败直义军,足利直义出降。足利尊义这次不再叽叽歪歪扮慈善家了,给直义送上了一杯毒酒:高氏兄弟已去,你还留着作什么呢?(足利直义又据说因病而死于一三五三年,在抄书者看来,还是被毒杀的可能性大些。)

足义直义死后,直冬发誓把反骨进行到底。经过几番沉沉浮浮,正平九年(一三五四年,北朝文和三年),他和山名时氏、足利高经、桃井直常等人联手反攻京师,吓得他老爸“弃京师而遁”。

好景不长,不久,足利尊氏反攻。直冬失败后退回石见,以石见为基地在乱世中保身,于应永七年(一四零零年)去世。

在足利尊氏与直义相互猜惧和再次反目期间,尊氏恐南朝与直义联手对付自己,又怕自己出兵时南朝抄自己的老窝,累次向南朝请降,还主动提出废掉崇光天皇(光严天皇之子,一三四八年继承光明天皇的皇位),请后村上天皇还京主政——翻开任何一部武士家族的发家史,都写满了降而叛,叛而复降的糊涂账,除非碰到哪位不耐烦的主儿,把自己全家给灭了,否则这游戏还得津津有味的玩下去。足利尊氏自然是其中榜样中的标兵,无人出其之右,一点羞涩感都没有。

南朝的人不傻,足利尊氏这小子是不可能降的就等于母牛不会在天上飞一样的那么简单,若是接受的他的投降无疑让足利直义对南朝产生怀疑,不旦破坏了南北和谈,下次想掉馅饼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南朝对足利尊氏的哀求只有两个字:不听。不仅如此,还应刚投过来的赤村氏的要求,以兴良亲王为征夷将军讨伐之。

就在足利兄弟二次反目之后不久,南朝朝廷突然同意了尊氏的要求。足利尊氏以为自己计谋得售,喜枚枚的把崇光天皇等人软禁起来,答应奉南朝为正朔,使用南朝的年号,并令足利义诠跟南朝谈判,自己则统领大军前去收拾足利直义。

这,就是传说中短命的正平一统。

由于双方都心怀鬼胎,在台面有一搭没有一搭的斗嘴中,大伙儿都在紧锣密鼓地玩着各式的阴谋,和谈进展相当的缓慢。

正平七年二月,南朝军北畠显能部和楠木正仪部袭击京城,赶走了足利义诠,击毙细川赖春,把光严、光明两上皇、崇光天皇兼北朝皇太子直仁亲王一起打包运回贺名生。

为了策应京城方面的攻势,新田氏的新生一代力量新田义宗、义兴、义治等人在东国跟足利尊氏紧紧的纠缠。双方互有胜负,镰仓等要地几番易手,焦头烂额的足利尊氏对京城的爱莫难助。

五月,足利义诠卷土重来,夺回了京城,并包围了后村上天皇的男山行宫。后村上天皇倒也算得上了不得的人物,“擐甲骑马”,亲自上阵,与手下的将领一道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回吉野。

郁闷至极的足利义诠发现南朝军在皇宫搞的大扫除将皇室们打扫得一干二净,连个合适天皇的人都没给自己留下,只得从妙法院里把出家很久了的弥仁亲王(光严天皇次子,崇光天皇的弟弟)给拖了出来,绘上金身,摆到皇宫里供奉,是为后光严天皇。

在其后的五年时间里,除了足利直冬进攻京城与室町幕府的反击那一仗打得比较激烈之外,大体上没有发生太大的战役。足利尊氏与南朝打打谈谈,时而又诈胡一把,慢慢地把因应观之乱而失去的分数拉平了回来,恢复了均势。

一三五七年,南朝不愿再给光严、光明、崇光三位上皇支付伙食费,便把他们还了足利尊氏,“足利家人骄僭无惮,朝贵诸家威权日衰”。

一三五八年(南朝正平十三年,北朝延文三年)四月,足利尊氏背出恶疮,随之而死去,结束了其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对于这位爷,有人认为其“器宇弘裕、规略远大”,又“任人不疑,视金帛如土石”;有人却认为他吝啬无比,寡恩薄赏,以至在危难关头,手下往往叛离。甚至有人借楠木正成的口言其之非:“不知兵道,暗劣不思名义。量不及赖朝,奸亦不如赖朝也。”

不管哪一种评价更符合他的原型,但是其人反反复复,只讲成败,不论道义,没有原则,给天下武士带坏了个头。由是“十三世中,将士背叛,天下常乱”,室町幕府始终是一个松散的统治框架,无法建立起一个有权威的政权,使得天下混乱不堪,“父子兄弟,日寻干戈,海内骚然,无复宁岁矣。”日本的战国时代虽然起于一百多年后的应仁之乱,但这种纷乱的局面则是在室町幕府建立之初就开始了。

抄书者认为,统治者必须有自己的政治伦理,那怕在一定程度上绑住自己的手脚,亦要遵守;程朱之说,虽无法阻止改朝换代,至少能确保在一定的时间内统治的稳定;政治乱伦的后果跟道德乱伦并没什么两样,所不同者,前者扰乱的是整个国家,为祸更大。

接替足利尊氏为二代将军的是已经出场跑了许多次龙套的足利义诠。

令足利义诠最头疼的,不是敌对的南朝,而是自己手下那一群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个比一个胆大妄为的手下。先是畠山国清跟仁木义长(对神不敬的那位爷)闹矛盾,仁木义长把他关起来当人质,事败后仁木义长投了南朝;后是执事细川清氏跟佐佐木道誉火拼,吓得他连夜跑到新熊野,最后迫得细川清氏出走熊野,带着南朝的帮手楠木正仪,最后一次反攻入京城,烧了他家的房子;再是足利高经、仁木义住、山名时氏等人跑位飘忽,忽南忽北,搞不清是敌是友。

总体上,这会的情况就是:足利义诠对手下的疑心,有力部下对主上的漫不经心,手握兵权的重将之间的互相倾轧,足利义诠时代的室町幕府内混乱一片,上不象上,下不象下,纯粹是一锅糊涂面。

南朝方面,除了九州战场的怀良亲王、菊池光武部比较活跃之外,其他各部与北朝军最多也只能处于攻守平衡的状态,期间还发生过征夷将军兴良亲王反叛事件——南朝军的人马,也不见得是铁板一块啊。

十年很快就这么过去了。在这十年里,仗不停地打,人不断的死去,老百姓痛苦不堪,“宫门殿舍,悉皆焚荡。疾疫相踵,盗贼纵横,死者枕籍”,战争却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已经筋疲力尽的南北朝双方于一三六七年开始接触,蹉商和平解决的可能性。然而,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南朝那边的兄弟们还是没怎么清醒,后村上天皇派来的代表叶室光资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居然是室町幕府要向南朝投降!

足利义诠连价都没还,就把这位敢狮子大张口的使者赶了回去:做生意可以讨价还价,可您老也不能太离谱啊。(或说谈判条件上写着“允许足利氏投降”等字样,气得足利义诠血压暴涨)

在初次接触后不久,足利义诠就去世了,死因不明,据说死前曾口吐鲜血啥的,或许中了手下主战派的暗算也不一定。

因为他的儿子足利义满此时年方十岁,义诠临死前托孤于细川赖之。足利义诠打起仗来不咱的,政务不见有什么成绩,部下也管不住,还整天被手下撵得满得到处跑,实在窝囊得要命。

说了他那么多坏话,也得表扬一下他的长处,那就是他颇有识人眼光。他所托孤的细川赖之在因内争被斯氏赶下台之前,对足利义满可算得上鞠躬尽瘁,忠心不淑,不但把足利义满培养成一代强势公方,还为室町幕府的巩固和南北的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就是说为建议和谐日本打实了坚实的基础。

一年之后,后村上天皇崩于住吉大社宫,其长子宽成继位,是为长庆天皇。

长庆天皇此人在日本历史上的面貌比较模糊,对北朝态度却是异常的强硬;北朝此时的实际当家人细川赖之本来就是靠打拼出来的地位,连自己的堂兄细川清氏都敢扁,又怎么会怕你长庆天皇?

针锋对麦芒,南北之间刚刚有点缓和暖意,立即被北风吹得无影无踪。

为了巩固北朝政权,细川赖之推出了应安大法,将长期以来在战争中形成的“半济”加上明确与规范,加强对寺社等宗教组织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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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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