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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后源赖朝时代(一)

在一个北风萧索,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高中毕业班学生源赖家被他母亲北条政子叫出了教室。他母亲告诉他一条好消息和一条坏消息。坏消息是,他父亲源赖朝因运动过量,死了;好消息是,他现在是家督了。

这就样,十八岁的源赖家走了镰仓最高领导人的岗位。

源赖家出生于战火纷飞的公元一一八二年,虽然没有打上仗,但从小就练习砍人的基本功,“既长,趋捷善武艺”,是个当武士的好苗子。建久六年随父亲上洛首次露面,建久八年任从五位上,为右近卫权少将,九年兼任赞岐权介,随后以左近卫权中将的身份接源赖朝的岗,并续任总守护与总地头。含着金钥匙生的他在父荫下,看似前途无量。

可惜,他的母亲不是别人,而是北条政子。善妒不过是北条政子作为女人的天性的一方面,她在政治方面的欲望丝毫不比她的妒性差。在源赖朝还活着的时候,她无法“可持续”地在政治上有什么所为,如今政子大妈怎么可能让天赐的良机就这么白白的溜下呢?

就在丈夫尸骨未寒的同年四月,她将问注所移到新的办公地点,并设立了一个类似元老院一般的议事机构,“命北条时政、义时、大江广元、三善康信、中原亲能、三浦义澄、八田知家、和田义盛、比企能员、安达盛长、远元、梶原景时、藤原行政十三人,事无小大惨抉,禁他人径啟稟”,并禁止源赖家参予他们的讨论。

在战争结束后,军事已非首要工作,行政司法的重要性大大的凸显出来。北条政子从镰仓抽走问注所,又搞了个将军本人都不能过问的“元老院”,借口是赖家“昏愚,不能听政”。 源赖家昏愚当属未必有,架空源赖家那是肯定的。老妈这么做决定,儿子的罪有得受了。

事实果然如此,几个月后,镰仓的花边小报报道了源赖家乱入空门,趁手下安达景盛(九代长老安达盛长之子)带兵平叛之机,把人家的老婆给占了;为了睡得安心,还准备要砍掉人家脑袋的事,说这家伙简直跟长乐帮石帮主一个德性(记者还特别的强调给源赖家送上这道治失眠偏方的人是“梶原景时”大人)。

最后,幸得老妈政子叫他回家吃饭,才没闹出人命来。

为了这事儿,北条政子还特意让安达景盛写了封誓书给源赖家,向领导表示:我的性命都是家督大人,区区个老婆领导怎么用就怎么用吧,属下没有怨言。

北条政子还劝源赖家:脾气别那么燥,AIDS多,女人也不要随便玩,要体贴民情,不要“摈斥忠良,亵爱佞邪”等等云云。

北条政子口中的忠良自然是自己的老爸、兄弟北条时政、义时等人了,而佞邪则是源赖家手下的五“虎”将小笠原长经、比企三郎、和田朝盛、中野能成、细野郎。据说源赖家在这五虎将的帮助下,在学校里成群结伙,组织黑社会团体,称王称霸,往小女生抽屉里放毛毛虫,拦低年级小男生的抢牛奶喝等等,无恶不作。

据说源赖家还曾经下过令:这几个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代表大哥我去做的,做的都是正确的,谁要不服,大板子打屁股,大刀砍脑袋!

除了这五虎将以外,源赖家还跟梶原景时发生了忘年恋,打得火热。可能出于职业病的原因,就算到和平时期,梶原景时还是不忘记给领导打小报告,说结城朝光曾批评源赖家是二世祖啥的,“有忠臣不事二君之言,是何等语。宜蚤除之。”

他的小报告被人又打成小报告到结城朝光处。结城朝光是源赖朝在房总就从龙的小山政光之子,同样是高等级长老的后人。众人纷纷传言:梶原景时专找元老们的儿子们开刀,其用心大大的恶毒,肯定是有不轨之心。

以抄书者看来,梶原景时毕竟是混了几十年江湖的人,他的智商不应该太低B才是的。如今是老妈的天下,他真的要献媚也没必要跑去找一个有名无实的高中生;没啥原由张嘴就咬人似乎也把他太脸谱化了,似乎他天生属狗,不咬人不痛快似的。

坏人做坏事,也要有动机啊大锅。

结城朝光接到报告,惊怒交集。怒是咱跟你梶原家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啥要向领导打咱的小报告?惊的是梶原景时打的小报告,历来一打一个准,极少失手,绝不象那倒霉的美国佬马休?埃蒙斯,自己的脑袋有点悬乎。

他跑去找好友三浦义村,一进门就哭了:“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兄弟我可能就没命了啊。”

三浦义村之父乃三浦义澄,又是另一位太子党。他毕竟比较稳重些,问清楚原由之后,知道这事儿自己没法做主,和田义盛虽然跟自个平辈,却早早当了源赖朝的总参谋,任御所另当,现在又是十三名九代长老之一,要他出面事情才好摆平;况且,和田义盛当年曾请丧事假,梶原景时一屁股坐上了他空缺的位置,感觉蛮舒服了,就不肯下来了,害得和田义盛到处打了很长时间零工。请他出面,无论是于公于私估计他都不会反对的。

和田义盛办事果然利落,几天之后就发动了六十六位元老的联名写上访书送到大江广元处。据说老同志们的上访书写有“养鸡者不畜狸”的字句,比喻得倒也生动。

大江广元是文人出身,以和为贵:那啥,大伙儿还是坐下来谈谈,搞清楚事实再说吧。

和田义盛怒道:“卿为关东耳目,畏景时而抑众怒,岂理也哉。”

大江广元老成持重,本想想当个和事佬,以免镰仓分裂。只是梶原景时平日坏事做多,罪无可绾,如今纵然无过,是众人合力冤他的,也没有委屈了他。众怒也实在难犯,大江广元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就依你们,把他赶走可好?

老狐狸梶原景时逃回老家后不死心,又潜回镰仓打探消息。自身难保的源赖家派人将他赶将出来,他才明白自己是再也不能回镰仓了,便决定举族赴京师:天子脚下,总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砍自个的脑袋吧?

一家子老人收拾细软,晨缩夜发,向西而行。没想到行到半路的骏河青见关时,正好撞到镰仓的一小队人马打靶归来。领队的芦原小二郎、饭田五郎正哼着日落西山红霞飞啥的,一瞧今天撞上了狗屎运了,逛个街还能捡到条大鱼,大喜过望,便象苍蝇一样紧紧地围了上来,一路追杀。梶原景时这回总算是在劫难逃,全家老小被杀得一干二净。

小朋友们,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随便打小报告的啊。

源赖家并没有因梶原景时的死伤心多长时间,随之喜欢上踢足球(蹴鞠)。镰仓这里没有什么好的教练,便打报告请后鸟羽上皇派外援。

后鸟羽上皇对镰仓政权越来越反感,跟源赖家关系却不差,给他派来了一个叫纪行景的总教授,还不要转会费的。源赖家于是“日夜在场。虽遇灾变,不知警戒”。

建仁元年(公元一二零一年),越长茂(源平合战打得尸山血海,这位爷愣是不谢幕退场,打奥州时又被放了出来为源军效力,据说他见源赖朝时,“毫无卑屈色,进升上坐,背赖朝而坐”,人家骂他,他“昂然而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看其传记,总让抄书者起清未民初鞭子军的统帅张勋)反水攻入京城,时任京都守护的小山朝政居然被打得个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越长茂在城里到处抢掠,然后扬长而去。

这笔账,人们想当然算到了源赖家的头上。其实,有老妈,有元老院,他除了踢足球外,还能干啥事呢?

喜欢踢足球若是能冲出亚洲,也算不了什么坏事儿。可是,据说源赖家办事还极为的荒谬,人家和尚因土地纠纷跑来打官司,他说富贵天定,一笔在地图上划了一条三八线,就这么定了;他还定了司法意见:凡是兄弟相争的,不论谁对谁错,都只能庭外和解等等。

因以上种种,《大日本史》谓其曰:“骄恣昏惰,不违家规,无意于接将佐、釐庶务,苟适情好,盘乐无度。”等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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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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