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源义家这个分配方案,不能说有挑激清原家的矛盾的故意——推举家督是清原氏内部的事,他不可能为清原氏强行指派一名族长。既然两方没办法尊另一方为主,较起非得打出一个家督出来,划定范围自谋出路倒也不失一个好方案。

一般情况下,大家庭里面的孩子中,年长的对年少的大都比较容忍些,而年少的很少顾及年长的想法,清衡、家衡也一样。清原清衡年长,加上身份问题也不容得自己跟弟弟争长论短,就这个分配方案似乎没有什么怨言;小弟家衡虽然占了便宜,却极是不满:自己才是正宗清原老字号的原装产品,奥六郡也罢,出羽三郡也罢,都应该归自己所有,凭什么要分给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一份?

利字当头,人的劣根性暴露得淋漓尽致。

压抑了一段时间,清原家衡终于忍不住了。一零八六年(应德三年),他突然举兵进攻清原清衡的居城本田馆。完全没有防备清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身逃了出来。

当弟弟的抓不住哥哥,一不作二不休,把哥哥的扔在城中的妻儿杀了个精光,纵火烧毁了丰田馆,火光染红了陆奥的天空。

清原清衡呆呆地站在高处回望自己的故居,两行清泪悄悄的流了下来:弟弟啊,你为何下手那么狠,那么毒辣,完全不顾及手足之情呢?作兄长的不过要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而已,你又为何一定要我的命,寻不到自己,还将火发向自己的家室呢?

清原清衡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又愤怒又失望的他知道,凭自己三郡之力没办法对付得了弟弟,再三犹豫下去只怕老命都不保,由是,虽明知是引狼入室,也只得投奔源义家而去了。

源义家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安慰道:“贤侄节哀顺变,家衡这种毛头小子不懂好歹,天生反骨,始终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就等着吧,我这就上报朝廷,取得出兵令符,替你教训教训这小子。”

源义家立即在清原清衡面前向朝廷写了奏章,用EMS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朝廷这次答复得很快,也很干脆:三年前派你去作和事佬,你却荒不迭的跑去给火添柴加油,搞得局势越来越恶化。这么混账的事都做得出来,还好意思请朝廷出兵?你爱干嘛干嘛去,少给朝廷添乱!朝廷连一粒粮食,一枚子儿都不会给你!

源义家讪讪地把朝廷的复函递给了清原清衡,后者一看就急了:我愿举三郡之力,为您马前驱。

源义家原本就没有指望天天泡在酒缸里的公卿们给自己帮上什么忙,写信的目的,不过是希望这一场仗能通过朝廷的确认而合法化,日后能为自己做手下混个功绩,有个出身罢了,朝廷同意他要打,朝廷不同意他也照样要打的,清原清衡肯出力,那是最后不过的了。

决定一下,源义家立即集结自己和清源清衡的军队,准备发动冬季攻势,并写信给他的弟弟源义光,要他组织人马前来参战。

源义光一听到有仗可打,连京中的官儿都辞了,带着自己的郎党们浩浩荡荡的开往前线,沿途不断有一批批做着淘金梦的武士们自备粮草军械,带着自己的私人武装加入队伍。当这支纯属黑社会性质的队伍到达陆奥之时,人数居然超过了万人之多。武士们对战争与鲜血的嗜好,由此可见一斑,跟中世纪欧洲打着圣战旗号去杀人放火的十字军那档人有得比。

清原家衡抓不住兄长,知道清原清衡必定会报复,遂在本田馆大肆烧杀一通后,象老鼠般的退回到出羽老地盘,邀来其叔父清原武衡助拳,以牙城和沼栅为主要防御地点,加紧军备。所以,清原清衡的到来,本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但他没想到,二哥的后头还跟着一头猫,那就是源义家。

十一 院政政治(四)

源义家没有等到自己弟弟组织的黑社会军团的到来,就以自己和清原清衡的三千士兵直捣清原家衡的防线——大江匡房的高级将领培训班看来水平也不怎么样,源义家年青时吃一堑并没有让他长一智。所谓兵贵神速,跟不管条件地蛮干是不相干的。敌方固守不出,已方又没有一举克敌的实力,自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确,如此轻率的蛮干,不败才有鬼哩!

于是,黄海之战的一幕在沼栅又重新上演了。数轮进攻无果之后,冬天已经来临,风雨朴朴,大雪茫茫,源义家的军队驻扎在临时野战营盘瑟瑟发抖,而清原氏的部队则躲在温暖的城栅后大开PARTY,丝竹不断,连天时都站在清原家一边。尽管源义家不断的为自己的部下打气,还冒着日后逃跑没有坐骑的危险,杀掉了战马为士兵充饥,他的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还是象熊市的大盘一样,不断地下降。

在天时、地利、人和、给养都不利的条件下,源义家支撑了几个月的时间,最后剑指沼栅,咬牙切齿地象灰太狼一样喊道:“我会回来的”,不光彩脱离战团。

清原氏方面似乎对交敌人驱走的战果很满意,又抑或被他当年逃跑时的神勇所震慑,只是在栅上放一串鞭炮欢送镇守将军大人,并没有对他进行追击。在此之后,还将自己的防御点转移到工事更为坚固的金泽栅。

第二年夏末,源义光统领的那一万杂七八糟的“驴友”终于游到了前线,与源义家部汇合。

源义家在吃过两次亏后,脑子里终于还是勉勉强强地长了些“智”,并没有被这几千一万把号人的队伍冲晕了头脑,而是先将这些打着五花八门旗子,穿着花里胡哨的乌合之众进行整编。许多人还没来得及找块石头刻上“XX到处一游”的字样,就被拉去搞军事集训了。

源义家这么一整,就整掉了二三个月的时间。直到九月份,源义家才恢复了他们对清原氏的进攻。

源义光搞了次那么招摇过市的武装游行,朝廷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还为此专门下诣要求两方罢斗——朝廷对这场战事的干涉,也就仅仅这一纸空文而已。在朝廷看来,这些跋扈的武士们自个儿窝里反,打打架对自个还是有好处,免得他们一天到晚找自己的麻烦。而且,白河天皇也正在办退休手续,没空管他们:爱打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咱落得个耳根清静。

白河天皇提前几十年退居二线(他在一零八七年退休,一一二九年才去世,活了七十七岁,算得高寿的了),肯定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而是为了大部分天皇都感觉头疼的立储问题——生不出孩子的后冷泉天皇等老兄除外。

按后三条天皇的想法,由白河天皇先继位,然后由实仁亲王接白河的手,之后辅仁亲王再接着实仁亲王登台,三兄弟依次接班,一团和气,把藤原氏的影响从皇族中除去。白河天皇纵是不乐意,只要他老人家长命百岁,谅白河也不会怎么样——平安时代之后,朝廷里勾心斗角的事倒也不比其它时代的少,但大抵出于对怨灵的恐惧和在佛儒的思想熏陶之下,极少有做得血淋淋的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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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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