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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津见神把鱼钩交还给火远理命,顺便给他盐盈珠、盐乾珠各一颗,说:“你把你这钩给火照命,跟他说,‘这枚钩,是烦钩,畏钩,贫钩,愚钩’,为了显得轻视他,还要从背后递给他。而且以后你兄长如果种高田,你就经营低田;他种低田,你就种高田。我是管雨水的,不下雨给他,三年之后,他必一贫如洗。如果他急了眼,就取出盐盈珠,涨起潮来淹死他;如果他认错叩头,就拿盐乾珠来救他,让他活受罪,以为惩罚”——兄弟阋墙,祸于墙外。火照命是固执了点,那也是火远理命贪玩犯错,并非他主动挑激。作为长者,应该教两兄弟和好才是。可这位绵津见神不但无长者风度,还以权报复,跟以还搞不清楚因果缘由的一块钱车票为由就拉人去劳教一年的某地官老爷一样的可恶,良心大大的坏了。

一切交待清楚,绵津见神准备给火远理命派个小车,便叫来了一帮鲨鱼,说:“今天,御子火远理命要回家办事儿,谁愿意当小车司机啊?要又快又好又安全的。”——这群鲨鱼,说不准就是当年被因幡之白兔当水鱼的那一群。

有条一寻长(中国古代的一寻是1.6米的样子,日本的一寻是多少?)鲨鱼说:“我可以一天打个来回,保证安全,就算是追尾,咱也是十撞十胜,怕不了谁。”

绵津见神看他混身上下都是补丁,却仍是硬朗得很,估计若是有第十一撞,胜的也必然是他,就说:“那就由你送吧,不过还是不要开快车了,省得吓坏娇客。”

那鲨鱼果然是老师傅,虽然火远理命路上晕鱼呕吐了许多次,却总算有惊无险,平安地到达了陆地。火远理命下得鱼来,把自己所佩带的一把小刀挂在鲨鱼老兄的脖子上,当作赠品。得到了小刀的鲨鱼终于光宗耀祖,成了佐比持神,与那只可恶的兔子平起平坐了。当然,只是一寻长的鲨鱼才获此殊荣,别的,还得在基层慢慢的熬吧。

小伙儿回到家后,依足了岳父大人的吩咐,终于将兄长迫得走投无路,杀将过来,更是依言用盐盈珠涨起潮来把大哥淹了个半死。直到他叩头认错,说:“御子殿下,我错了,我愿臣伏于你,从今以后,日夜做你的卫兵侍奉于你。”,火远理命才拿出盐干珠出来把他打救起来。

按《纪》所云,火照命此时:“故兄知弟德,欲自伏辜。而弟有愠色,不与共言。于是兄着犊鼻,以赭涂掌涂面,告其弟曰:‘吾污身如此,永为汝俳优者。’乃拳足踏行,学其溺苦之状。初潮渍足时则为足占,至膝时则拳足,至股时则走迴,至腰时则扪腰,至腋时则置手于胸,至颈时则拳手飘掌。自尔及今,曾无废绝。”——统治者总喜欢把自己置于“德”的顶点上的。可从整个事件来看,火远理命的“德”不过是统治者**落败者的冠冕堂皇而已:我可以迫得你贫困潦倒,走投无路,你却不能反我。你要是反了我,就是逆天行事,就是故意颠覆,就是反对国家,我就可以随意镇压你。若是咱心情好,饶你一条性命,就是我有好生之德,你就得叩头谢恩,继续你的贫困潦倒去。火远理命所为,不是什么快意恩仇的报复,跟正义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为了高高的皇位而实行无情无义的压迫而已。那假仁假义的德,只不过是一件光鲜的外衣,一块裹裆布,仅能把开裆裤下那赤裸裸的野心稍加遮掩,若是野心膨胀,一切都会原形毕露。

当然,不独火远理命,所有的政治家,包括所谓“优秀”的政治家都毫不例外地穿着“德”这一块开裆裤,以此掩盖对权力的野心,只是遮掩的程度不同罢了。某些人在往上爬的过程中裹裆布掉了下来,因露械而被捕;只有掖得最好的,能取得胜利,爬上权力的顶峰,便成了“优秀”的政治家——谁都知道,优秀并不因为他的能他的德,而是他掖得好。

收拾完兄长的火远理命回到岳父处,正好撞上大腹便便的丰玉比卖准备临盘生产(为啥这些个女士都是在丈夫不在家时大的肚子呢?求解中),正命人在海边拿鸬鹚的羽毛盖成产房。她对火远理命说:“我准备要生产了,想起来他是天神的御子,不能在海里生产,所以就在这里搭建产房。人家生小孩的时候,都是以本面貌生的。在我生产的时候,郎君千万不要看我。”

话刚说完,产房还没搭好,丰玉比卖肚子已经痛得受不了了,于是便进去待产。

火远理命在产房门口踱了半个小时的步,扔下烟头无数,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地往产房里瞄了一眼——反正产房也没有盖好,要偷窥也不需要啥高科技产品。

跟之前所有的偷窥者一样,火远理命这一窥之下,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境象:只见那丰玉比卖变成了一条八寻长的鲨鱼,正在象蛇一样地趴在地下,摇头摆尾的正用力产子的呢!

火远理命吓了一跳,奔出产房,从此以后,不敢再吃鱼翅。

生完孩子后的丰玉比卖知道丈夫看到了自己的原形,感觉到很羞耻,于是叫人把孩子——这个孩子叫做天津日高日子波限建鹈葺草葺不合命,因为生他的时候产房还没做好,所以他就是“鹈葺草葺不合”,日本人起名字的方式倒也真是实在——给火远理命送来过来,说道:“我本来想和郎君长相厮守的,但是,现在给你看到了我的原形,感觉很耻辱,所以咱们还是好心分手吧。孩子就交给你扶养了。”

于是,这一场没有领结婚证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两人从此便成了牛郎织女,天隔一方。

丰玉比卖虽然狠心离开了夫儿,却一直未能忘情:那贴着玉佩的玉杯,那日渐陈旧的风筝都写满着当日的欢娱;那沉默无言的古井,那秫秫发抖的香叶,都低哝着昔时的情话;空气里仍有他的气味,相框里还有他的微笑。不知道空床上留下她的多少次转辗反侧,也不知道孤枕上滴下她的多少眼泪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便叫自己的妹妹玉依比卖去代自己照顾他们父子两人,还托玉依比卖给前夫寄歌一首。歌是这么唱的:“赤珠辉光,闪耀逼人;串珠之丝,通体光明;然汝之形,同于白珠;高雅脱俗,至于永远。”

通观全曲,丰玉比卖只有旧情依依不能忘怀,却没有怨恨。

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失去的,才是值得回忆的,同样不能忘情的火远理命回歌道:“远海之岛,鸟栖之所,共枕吾妻,今生难忘”。两人都未曾忘情,只是因种族问题而分开——唉,同性恋都可以结婚了,他们又何苦搞什么种族歧视呢。

产房还没做好就生出来的孩子鹈葺草葺不合命,长大以后娶了小姨玉依比卖(倒象是咱明代宪宗皇帝朱见深与万贵妃的故事),生下了几个儿子,分别是:长子五濑命、次子稻冰命;三子御毛沼命;四子若御毛沼命,也叫丰御毛沼命、神倭伊波礼毘古命。

四个儿子当中,三子御毛沼命出了国,因为是高官子弟,应该不用洗盘子就可以直接买得起名车的那一种;二子稻冰命者,去他母亲的龙宫。四子若御毛沼命,和他的大哥五濑命则留在国内艰苦奋斗,举行了东征,征伐各路荒神蛮夷,一统大和——这位叫若御毛沼命、丰御毛沼命、神倭伊波礼毘古命的哥儿就是大名鼎鼎、出身不明、虚实不详的神武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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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扶桑—日本自神代至1911年的流水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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