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侯景怕跟慕容绍宗打交道,慕容绍宗也无暇理会他早年收下的这位徒弟。因为水淹彭城的不是侯景,是萧渊明,慕容绍宗此来的首要任务,是打退萧渊明,保住彭城;至于徒弟侯景,待打败梁军后再碰面不迟。

与侯景对慕容绍宗的又敬又怕不同,萧渊明听说东魏启用此前一直“默默无闻”的慕容绍宗为主将,则是备受鼓舞。他眼看彭城内外水深三尺,守军已基本失去了作战的能力,从此日夜笙歌,不理军务,又令人从江南运来数千坛美酒,供他饮酒取乐。副将羊侃劝谏他趁着水势攻城,萧渊明不听,说道:“魏将王则被大水围困,与外界已失去联系,很快就会投降,何必前往进攻?”羊侃又劝他趁着慕容绍宗远道而来,立足未稳,主动率军前往迎战,萧渊明还是不听,说道:“本帅听人说过,昔日高欢手下,只有三个人有些本事,一个名叫高敖曹,一个名叫彭乐,还有一个就是与我们结盟的侯景,如今高欢、高敖曹已俱亡,侯景是我等友军,彭乐又没来,本帅还有什么可忧虑的。”说罢,萧渊明喝退杨侃,举起金樽接着饮酒。

羊侃见萧渊明身为主帅,肩负国家重托,举止却同纨绔子弟一般,黯然叹道:“陛下的水攻之计虽然可行,可惜所托非人,当初萧宏的悲剧又将上演了。”他不再试图说服萧渊明,当日下午便以水堰关系重大,需要严密看守为由,带着本部兵马一万余人离开了寒山营地,出屯堰上。萧渊明对此也不作理会。

数日之后,梁军哨兵来报:“慕容绍宗率一万骑兵绕过城西的侯景营地,直逼我军大营而来,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示下。”萧渊明这一日与往常一样,又喝得醉醺醺的,卒然之间听说慕容绍宗前来进攻,不觉一惊,待听说慕容绍宗的部下只有一万人,这才大舒了一口气。他借着酒劲,下令士兵集体随他出战,两军刚一交锋,东魏士兵便被阵斩两百人,慕容绍宗带着败兵向北逃去。萧渊明哈哈笑道:“高澄帐下无人,竟然把这种从没上过战场的废物给派上阵来,追,都给我追!”此时,侯景在城西听说萧渊明和慕容绍宗交上了手,他虽秉着保存实力,隔岸观火的心思不想发兵增援,却也怕萧渊明败得太惨,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派人来提醒萧渊明道:“慕容绍宗善使计谋,若他引诱将军追击,切记见好就收,不得离开大营超过两里路程。”哪知萧渊明此时酒劲上涌,就跟景阳冈上酒喝多了不听人劝的武松一样,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哪还会怕区区一位慕容绍宗,遂不顾侯景劝告,麾军全线出击,不知不觉已追击东魏军队超过了二十里。

便在寒山营地北侧,慕容绍宗出战之前早已埋伏了两支奇兵,只等梁军展开追击,即可让这些伏兵从两翼迂回至其身后,然后配合前军的一万骑兵,实施对梁军的前后夹击。眼看萧渊明果然中计,慕容绍宗拨马转身,下令刚才还在溃逃的前军随他集体转过身来,反攻梁军;同时,那两支伏兵得见号令,也一齐杀出,按预定计划成功截断了梁军的退路。萧渊明只凭一股酒劲来战,军中根本没有什么清楚的号令,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作战策略,梁军一旦腹背受敌,人人各自为战,迅速全线崩溃,军中所有的将领,包括醉生梦死的萧渊明在内,稀里糊涂的几乎全部成了慕容绍宗的俘虏。十万梁军,唯有羊侃率领的一万多士兵因提前出屯堰上,躲过了此祸,安全撤退回国,其他的军队全军覆没。

比起之前东魏、西魏的那五场大型会战,过程惊险刺激,双方统帅巧计迭出,其实严格的说,此役,慕容绍宗的表现并无甚特别高明之处,奈不住梁军主帅等同于白痴的无能表现,慕容绍宗才用了一招伏兵之计,就这样戏剧性的轻易取得了寒山之战的完胜。不过,他没有时间庆贺,因为堪作他对手的那位徒儿侯景,在萧渊明被俘之后,第一时间率军逃离了彭城。

侯景自从被王思政用计骗去了河南七州十二镇,实力已不复当初,手中的军队仅剩下三万步兵和五千骑兵,且后勤没有保障。侯景畏惧慕容绍宗讨伐,既见东魏援军得胜,带着部下辗转逃往南方,可是他又怕梁武帝因为萧渊明被俘一事迁怒于自己,不敢去建康报道,只好暂时退往淮水中游的涡阳城,在此稍稍稳住阵脚。

涡阳城,当初陈庆之的成名战:涡阳之战,就是在这里爆发。时过境迁,随着东魏将主要矛盾转向北方的另一强国西魏,以及梁国实力的衰落,当初北魏、梁国双方争得你死我活的淮水流域竟成了远离战争的乐土。寒山之战结束一个月后,慕容绍宗率领十万精兵,旗甲耀日,鸣鼓长驱而进,追击侯景也来到涡阳境内。侯景见对方来者不善,涎着脸强笑着问城外的慕容绍宗道:“师傅您老人家此来,是想送我去江南呢,还是想与徒儿一决胜负?”

慕容绍宗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想取你首级。”

这就没得和谈的余地了,侯景大怒,他可不是萧渊明,虽说慕容绍宗是他师傅不假,但这些年他在战火中经历了成长,早已不是当初那位将慕容绍宗奉若神明的青涩小将了。侯景趁着慕容绍宗远道而来,军马疲惫,率军出城挑战,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慕容绍宗微微一笑,与之针锋相对,也着手在城外列阵。未等及慕容绍宗把军队布置完毕,侯景那边突然改变主意,一溜烟又带着士兵逃回城中去了。慕容绍宗奇怪地问他道:“你既决心求战,为何又临阵反悔?”

侯景把城门关得死死的,在城头上回答道:“师傅教过我,打仗要看风向,今日之战,您恰好顺着风势列阵,若放箭射我,每支箭矢可以飞行两倍的距离,而我军逆着风势,若放箭射你,每支箭矢只能飞行一半的距离。师傅甭急,等大风停了,我二人再战不迟。”

慕容绍宗这下笑不出来了:“侯景果然是个劲敌,这么多年未见,只怕我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慕容绍宗的担心并非多余,自古以来,战争才是锻炼一位名将最好的方式,他能胜过侯景的只是兵法,但临阵经验,诸般机变,侯景早已远在他之上。果然,待大风退去,侯景依约重新出城来战,并以数千手持短刀的步兵作为先锋,慕容绍宗见对方骑兵很少,多是步兵,下令将手下的重装骑兵摆成数十层阵线,手持长矛,对侯景的军队展开正面冲击。东魏铁骑刚冲到侯景的步兵面前,嗖忽之间,突然发现侯景那支先锋部队中许多人不见了,紧接着,就是一片人仰马翻,只见慕容绍宗派出的上万匹身上裹着铁甲的战马挨个挨个的倒地,随着战马倒地,骑在马上身穿铁锁甲的骑兵也随之跌落在地,没等他们站起身来,脖子上都已挨了一刀,鲜血飞溅,身首异处。—原来,侯景知道自己的士兵装备远不如慕容绍宗,尤其是缺乏重骑兵。这种重装具甲骑兵,自从汉末出现以来,一直都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他们,用弓箭难以射穿他们的铠甲,用长矛位居低处也难以与位居高处的他们抗衡,纵是骁勇如冉闵,能力敌千军,也是因为兵种的劣势败亡于慕容恪之手。之前出现过,且能够打败重骑兵的武器,唯有刘裕改良过的万钧强弩,但这种武器侯景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掌握该武器的制作方法了。最终,侯景经过冥思苦想,利用自己的实战经验,发明了一种新的战法,这种战法的实施方式,和武侠小说中的一门功夫有些类似:地堂刀。简单描述这种战法,就是让步兵们在面对重骑兵的时候,不是站着身体迎战,而是提前匍匐在地,让身体尽量贴近地面;步兵们前进或者后退,也不是靠走,而是靠爬或者滚。他们每人手中持有一根比匕首稍长的短刀,与敌军遭遇,不斩马上的士兵—够不着,也不斩马的身体—斩不动,而是专挑马腿斩落—这也是战马戴上防具以后全身上下唯一的软肋。须知,战马要奔跑,四条腿就不能有任何束缚,所以这就给侯景找到了破解方法。待他的士兵们将马腿斩断,马倒了,马上的士兵就会从马背上摔落,这些人身上也穿着厚实的铠甲,怎么办?别急,侯景早就想过了,这些人的盔甲再结实,身上必有一处地方没有任何防护,那就是脖子—谁见过头盔和铠甲连在一起的整套防具吗?头盔和铠甲必须分离,否则无法穿戴。因为这个缘故,慕容绍宗派出的重骑兵只要掉下马来,一个个死得惨不忍睹,全部被侯景的手下剁掉了脑袋,很少有人是身体上受伤而死的。

这一招,应该是侯景独创的战法,用两个字形容:一是狠、二是毒!其实之前的魏晋南北朝各代名将(之所以要着重说明魏晋南北朝名将,是因为东汉末年重骑兵才在华夏中原出现)在对付重骑兵的时候,也不是没人想到过用这一招,只是很少人想到了也不想用。为何?因为战争对名将来说,既是血腥的厮杀,也门是传承千年的伟大艺术,名将们不但要赢下战争,更想赢得漂亮。刘裕对付重骑兵所用的“却月阵”战法,就是不但能赢,更能赢得漂亮的典范;相比之下,侯景所用的“地堂刀”战法,虽然对付重骑兵也很管用,但手下士兵们一个个跟土行孙一样,以打滚前进的方式作战,专断人马腿,专割人脖子,颇有不登大雅之堂之嫌。之前更多的名将,都选择以硬碰硬的方式迎战重骑兵,比如说曹操,见袁绍有重骑兵,一开始打不过,他回去也组建重骑兵,从而实现以“重骑制重骑”,效果自是没有侯景的战法出人意料,却不失堂堂正正。

毕竟曹丞相可是发明了投石车的人哪,你说他对战法的研究不如侯景,只怕相信的人不多。

但侯景是不管这些的,师傅一心要取我性命,老子命都快了,谁还管他雅观不雅观,好用就行,再说了,老子从来也没想过做什么狗屁大英雄,能活下来,活得有滋有味,最好哪天也尝尝做皇帝的感觉,胜过一切虚名。不然老子干嘛放着好好的河南总督不做偏要造反。师傅您别急,徒儿厉害的后招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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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华夏之名将传奇(两千年逐鹿中原史)第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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