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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笔者我得开始统一整理以前的稿子,在年前上交出版社,欢迎新老读者给出宝贵意见。

另外,由于这个原因,写作时间会受到挤压,我在年前的写作进度可能会受到点影响,我先尝试下每次更新半章。

如果精力好的话我还是按之前的速度更新。

这就过分了!羌人也是人,也渴望拥有更多的土地和财富,为何只凭他段颎一言,就得将富庶的凉州拱手相让?在从护羌校尉府归来后,数十部与会首领连夜磋商,分裂成两大派系:一派,以传统西羌领袖先零羌为首,发誓与官兵战斗到底;一派,则由许多弱小部落组成,心道与其白白送给那“杀神”宰割,不如去做“义羌”。两派表面融洽,貌合神离,会议散后,立即分道扬镳。——先零羌自与求战者秣兵历马,再图进犯;求降者又往校尉府,但求苟且保身。段颎遂知西羌可破,心中暗喜,忙竭力拉拢一众懦弱的羌人,与之约定道:“如今先零等部尚安分守己,本校尉师出无名;待其反叛之意毕现,你等便来助我,共同破之。”又许诺一些官职、财帛等赏赐之物,众义羌首领诺诺而回。

到了来年冬季,先零羌果然集得西羌半部精锐,约三万人,杀奔凉州而来;段颎一声令下,亦从湟中召得万余义羌,联合本部原先兵马,欲要出迎,两军人数相当。正要行时,凉州刺史郭闳突然策马入令居县,命令段颎驻守当地,不可轻动。又没收段颎兵权,使其担任闲职。——原来是刺史贪图段颎连得战功,道羌人战力亦不过如此,有心代他统兵。结果才出了令居县百余里,但见前方羌军骑兵气吞山河而来,蹄声如雷,矛戈如林。郭刺史哪见过这等阵仗,又临时变更主意,决意不出战了,率军返回令居城中。先零羌探知汉军统帅换人,遂再无顾忌,四处劫掠民舍,得财物许多。汉中阵中诸多义羌首领悔之不及,暗中派遣使者,往先零羌首领处悔过。先零羌首领大喜,自然既往不咎。

不过一月之间,万余义羌纷纷反叛,出令居城,逃亡湟中,郭闳喝止不住,只得上奏朝廷,将一切责任推在段颎身上,自己仍返回刺史府。汉桓帝不明究竟,草率下诏:将段颎押回洛阳,投入狱中。另用一位名叫胡闳的接替护羌校尉一职。这胡闳到了任上,与之前的郭闳一样,也只知消极避战,专守令居一地,于是诸部羌人越战越勇,在凉州各郡横冲直撞;更为报前日之仇,掉过头来反向各郡汉人挥起屠刀,烧杀难禁。眼看凉州局势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时,兖州境内,终有一太守奋笔疾书,愤然自荐往陇西平叛。——此人正是皇甫规,自梁冀遭族灭后,他因贤明远扬,方得启用,官拜泰山太守。汉桓帝知他乃将门之后,又是凉州人氏,便准其提议,径用皇甫规持节赶往关中,总督函谷关以西战事。

却说皇甫规一行抵达关中时,非但凉州南部的西羌各部乱成一团;在凉州东北部,前安定属国都尉张奂因在梁冀一案中遭受牵连,也被押回京师囚禁,东羌各部此时也反,各拥兵十余万。皇甫规身负平定羌患之重任,到关中后,却不急于向西南、西北两处进兵,而是暗下打探凉州刺史郭闳、安定属国都尉李翕、督军御史张禀等人之前是如何做的。部下详查过了,送来的密报让他大吃一惊。——这几人,全是好大喜功,外强中干之徒。羌人若进犯,他们全跑得比兔子还快;羌人若投降,他们却反将投降者杀了,以作为加官进爵的资本。

皇甫规相信,他已找到了羌患问题的源头,即恩抚不到位,德治不彻底。只要能显示出比张奂更大的招降诚意,羌人也是大汉子民,怎的就无畏惧死亡之心?理通了这一关键要素后,他虽说是为平叛而来,却很少打仗;而是专注于搜集证据,以弹劾郭闳、李翕、张禀等人。汉桓帝阅过皇甫规反复呈上的奏疏,为其苦心打动,不久之后,果然将凉州境内的骄奢不法者清洗一空。皇甫规的恩抚之策因此得以顺利推行,就在该年年底,即降得含先零羌在内的西羌诸部十余万人;隔年(公元162年),又将东羌诸部十余万人也一并招降了。

眼看皇甫规连招带抚,使得凉州形势已然转危为安,天水郡又传来急报。有一西羌分支,号“鸟吾羌”,不顾汉、羌双方整体上已达成和解,仍一意孤行,逞强好斗。皇甫规被迫率汉军、义羌联军前往讨之,战略与之前如初一辙,仍以恩抚为主,用兵为辅,迅速将其平定;才过数月,又有一部羌人,号“滇那羌”,出兵劫掠武威、张掖、酒泉等郡,皇甫规又统兵前往招抚之。这么几下一来,朝中官员们不干了,纷纷弹劾皇甫规,说他表面上看起来有平定羌患之功,实则不过是贿赂羌人,求得叛军假投降罢了。这还不算,连凉州境内的汉人百姓都对皇甫规颇有微词,说他手握大军,却每每避战,远不如之前的段颎。汉桓帝面对这一局面,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得将段颎释放,另将皇甫规召回,同拜作议郎。且听他们论一论:这羌人之患,杀也好,降也罢,到底怎样做,才能从根本上解决。

经过二位名将先后上书陈辨,汉桓帝这位军事门外汉,大致搞清了二人的策略区别。段颎的主张,就是对待叛军坚决剿杀,不惜灭其种族,优点是效果显著,羌患可立即解决,但缺点是过程血腥残忍且战争代价极高;皇甫规的主张,和张奂一样,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罢了,尽量不要大动干戈。该策略最大的缺点,就是耗时比较长,需要长期贯彻,且中途不能被郭闳、李翕、张禀那样的庸才打断;优点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因为不战而胜,故战争代价微乎其微,非常适合眼下东汉王朝国力衰弱的现状。汉桓帝对比过了,又想见效快,又想代价小,仍是两难。直到又过一年,凉州那边又有重大消息传来时,他方才艰难地拿定主意。

“急报!自皇甫规被陛下召还京师,东、西二羌又全都反了!”

不能再忍了,汉桓帝一纸令下,起复段颎为护羌校尉,进击西羌,全盘推翻皇甫规的恩抚之举。也正因朝廷之前在两种策略上举棋不定,反复调整,故剿也没剿得,降也没降得,国库却空空然也。为了募集作战经费,让段颎在粮饷无缺的前提下再上战场,被逼得没办法的汉桓帝最终选择了一种匪夷所思地凑钱办法。也正为此事,他才从一位还算兢兢业业的守成之君,沦落到与汉灵帝一概而论。

——卖官鬻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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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华夏之名将传奇(两千年逐鹿中原史)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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