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话说那汉军大将刘縯,既已在王常的相助下,集得四路兵马,得三万余人。为争取时间,隔日立即着手对汉军各部进行统一作战部署。

——王匡,与其部将朱鲔(荆州汉阳大族)二人,各率一军,前往潢淳水与沘水之间的下游驻扎,屯兵于新军阵地以东。

——王凤,与陈牧二人,各率一军,前往潢淳水与沘水之间的上游驻扎,屯兵于新军阵地以西。

——王常率所部兵马,临沘水安营,屯兵于沘水之南。

以上五路调配完后,还剩一路兵马,是为舂陵军四千余人。刘縯亲率这支军队,经二水上游绕道,迂回过百里,偷袭蓝乡。为保密起见,该军到蓝乡时,正是深夜。又因该日恰巧是除夕(阴历十二月三十),蓝乡数千守军眼看着过年,疏于提防。不过个把时辰,刘縯军已然告捷,尽得十万新军的辎重、钱粮,以及不便携带的兵器、弓矢等物,士气瞬间趋于鼎盛。

而潢淳水南岸,甄阜、梁丘赐等人闻知蓝乡遭袭,则又羞又恼。欲待发兵去救时,无奈身后浮桥已拆,渡船或被凿沉,或停留于北岸,只得坐守当地苦等天明。当然了,局势也并非十分糟糕——明日便是出战之日,只要顺利拿下棘阳,仍可反败为胜。

第二日天明时,潢淳水北岸。

四千汉军,由刘縯打头,齐刷刷排列整齐。人人皆是白衣素服,眼含热泪。刘縯回身,凝视众人,沉声道:“今渡船已集。杀我族人者,便在南岸。待会渡河之后,我刘縯必身先士卒,不胜不归,求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听者无不咬牙切齿,绝无哭泣之声。于是刘縯率四千汉军登小木舟,渡潢淳水,络绎不绝抵达南岸。到南岸后,刘縯一声令下:“毁去船只,一往无前!”

数百艘小木舟,很快或凿或烧,尽皆毁了。在大火与震天的呐喊声中,汉军将士争先恐后,杀奔十万新军而去。王常那边,听闻刘縯率军渡潢淳水,已与新军接战,也悉数下令万余部下渡过沘水,向北进军。二军先后到时,甄阜那边拖拖拉拉,只想着今日如何轻而易举攻占棘阳,尚未作好打一场艰苦阵地战的准备;更兼士兵们大多已知失了粮草,于是一触即溃,只得下令大军向东、西两处突围。往东去时,有王凤、陈牧,各领数千部众截住交战;再下令向西去时,又见王匡、朱鲔也各率数千将士,牢牢拦住二水之间的狭窄去路。新军因此大乱,纷纷抛下主将,四散溃走。拥挤中,甄阜、梁丘赐二人先后被汉军斩杀,其余部众,或落入二水之中,或丧命于刀剑之下,或降于汉军。半日之间,全告覆灭。

这一战结束后,汉军名扬天下,南阳各地乡县但闻刘縯兵到,争先献降。很快,汉军便发展到十万之众。当此局势,刘縯不敢再小胜即喜,与其余将领商议:不如趁朝廷刚刚得到败讯准备不及时,我等急速向北,先去争夺宛城。宛城一下,一来能得大量的钱粮、马匹、兵械;二来能借助城池之利进行固守。纵然朝廷再发大军过来,不足虑也。众人皆无异议。于是汉军再度北上,先过新野,后过小长安,一路过去,无人敢阻。

公元23年正月,汉军顺利抵达淯阳。

淯阳,自然位于淯水南岸。此地过去,不过十里便是宛城。刘縯率军到此地后,一反之前的行军匆忙,下令全军驻扎。等了一日一夜,南方有数骑快马来到,却是刘秀与邓晨之侄邓奉等人。

刘縯出寨相迎,急问众人:“南方有何动静?”

刘秀道:“不出大哥所料,严尤寻不到王常军踪迹,又闻知甄阜兵败,汉军直逼宛城。已提所部军士数万,星夜倍道来此。”

刘縯大笑:“严尤虽知用兵,但见宛城有难,谅他不得不来。”于是吩咐下去:撤去营寨,将辎重尽皆搬运到远处。然后十万汉军,就于淯阳当地密林中设伏。当夜时分,严尤果然催促军士赶到。正要渡河时,突见东、西两侧火把齐明,十万汉军一齐杀来,新军大败,当场被斩首数千。剩余的也不敢再入宛城,经严尤率领,绕过淯水下游,逃往东北的颍川去了。

先灭甄阜,后胜严尤,在扫除了南阳郡内最为强劲的两大对手后,刘縯再无后顾之忧,遂自号“柱天大将军”,全心全意攻打宛城。结果打了大半月,宛城虽摇摇欲坠,却始终不得下。

刘縯就奇怪了:之前几战,大多是以弱击强,汉军每每必胜;如今拥十万之众,如何对一个死了太守(甄阜),且只有守军万人的宛城反而奈何不得。再一细查,懂了:汉军内部又出问题了。

也怪刘縯威名太盛,沘水一战杀出了威风。之后但凡投入汉军的,大多都唯刘縯是从,对之前名义上的总统帅:王匡、王凤二人,却看得轻了。那二人哪里肯服:要不是我等出力相助,他刘縯如何能趁虚攻夺蓝乡,又何来沘水大捷?再看看他那称号——“柱天大将军”!哦,他刘縯就是一柱擎天,是中兴汉室的大英雄;我等就是小山小丘,是局外人,是窝囊废。——哪带这样的?

于是,齐心合力了没几天的汉军再次陷入了内讧局面,分作了两大派系。一派,以刘縯为首,支持者为下江军主将王常,以及刘秀、李通,邓晨等舂陵军骨干;一派,以王匡、王凤为首,支持者为平林军主将陈牧,以及朱鲔、张昂等新市军骨干。

二大派系有了,矛盾也已浮出水面,接下来就得解决问题。不然宛城拿不下,朝廷大军一到,莫非还能再退回棘阳不成?

没办法,抓紧时间开会吧。

为了大局,刘縯这次很大度:诸位别争了,说吧,又有何打算?

新市众将拍案而起:你是将军,我等也是将军,尊卑不明,难以齐心协力。必须立一个皇帝出来,总摄全军,统一号令!

王常大笑:若立皇帝,必得刘姓宗室。当今汉军之中,唯刘伯升文韬武略,能够服众。诸位可是这个意思?

陈牧也大笑:谁说刘姓宗室就非得刘縯?我平林军中,也有“更始将军”刘圣公,与刘縯年纪相当,且是同族。为何不能立他?

——原来如此。刘縯与王常四目相对,一齐懂了。

话说那刘圣公,名叫刘玄,与刘縯一样,也是长沙定王之后。早前因他亲弟为人所害,他一怒之下,便广宴宾客欲为其弟报仇。结果事不周密,宾客们仇没帮他报,却先惹上了官司,害得他遭受牵连,不得不在舂陵军举义之前就先行避难于平林军中。一直以来,由于他虽无将才,却写得一手好字,被陈牧任命为安集掾,负责掌管典籍、文书等杂务。

但这时,有没有将才已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要姓“刘”,要是宗室子弟。为了遏止刘縯的势力进一步壮大,进而收回汉军大权,新市、平林众将暗下商议过后,一致认定:唯有尊刘玄为皇帝,方能抗衡刘縯。

这点花花心思,自然是逃不过刘縯法眼的。然而,他竟然没太大意见。

他当然知道:刘玄在王匡、王凤等人眼中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图的就是他不懂军事,且相对文弱,便于控制。但眼下正是汉、新两军即将全面决战之际,容不得再遭一次小长安之败。于是他决定妥协。

但他还是提出了最后一点要求:可尊刘玄为王,但若要尊其为帝,须得待取得天下之后。若不然,就凭眼下这可怜巴巴的几座县城,一旦称帝,关东群豪会怎么想?——别忘了,赤眉军的兵力可远远胜过汉军!人家万一也找个宗室子弟出来,打出汉军的旗号……谁是真皇帝,谁又是假皇帝?义军之间若为此自相残杀,岂不让莽贼笑掉大牙?

王匡、王凤等人一听,觉得也倒也有理,刚想应诺。部将张昂忿然拔剑道:“今日大事已定,刘圣公必为天下之主。只可称帝,绝不可称王!违者有如此案!”一剑斩去身旁几案一角。刘縯身后猛将刘稷大怒,正待也拔剑上前,却见刘縯对新市、平林众将作一揖道:“也罢,谨从诸位之议便是。可择一吉日,堆土设坛,以正其名号。”

于是,王常、刘稷等人再无异议。时年二月初一,汉军于淯水岸边筑坛完毕,共尊刘玄为天下主,是为“汉更始帝”。该年(公元24年),于新朝是地皇四年,于汉朝则是更始元年。设宴庆贺过后,传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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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华夏之名将传奇(两千年逐鹿中原史)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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